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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_南山有台【完结+番外】(261)

  想到哥哥,傅成璧垂下眼,低低“恩”了一声。

  “他抓住我了!”言恪一喜,忙让傅成璧和惠贵妃看。昏昏的小手就只能容得下言恪的一只食指,无意识地攥着,摇摇晃晃。

  言恪道:“姐姐,以后你让昏昏进宫陪我顽儿!我可以教他打弹弓,我弹弓打得可厉害。”

  惠贵妃笑斥道:“眼见就要到成婚的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言恪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些甚么,许久未做声。

  惠贵妃问傅成璧:“名字可曾想好了?”

  傅成璧轻声道:“先前说好的,等哥哥回京,请他给孩子取名。”

  惠贵妃说:“你放心,这一战不会太久,最晚开春,谨之肯定能回来。”

  “我听说他在边关负了伤,不知娘娘可曾听说?”

  惠贵妃疑道:“听谁说的?从未有战报公函传回京。”

  她想傅成璧身边左不过几个下人,又不知是谁听了外头的话就到主子跟前儿嚼舌根。

  惠贵妃目色陡厉,看向一旁服侍的玉壶,不怒自威,“你服侍郡主,又是如何做事的?甚么讹传都敢跑到这府里来?”

  玉壶赶忙跪下,也不辩解,认错道:“是奴婢失职,请娘娘责罚。”

  正当傅成璧想要为她解释的时候,躺在襁褓里的昏昏哭着吭了几声。

  惠贵妃转了心思,赶忙拿起小老虎哄他顽儿。昏昏方才小脸都皱成一团,眼见就是要哭的模样,这下忽地不哭了,又睁着黑眼珠看。

  惠贵妃轻叹一声,温笑道:“这孩子不让凶。”

  她未再苛责,让玉壶起了身,又安慰傅成璧道:“现在走南闯北的人多,口口相传,甚么话都会变模样。你莫听,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昏昏,谨之很快就回来的。”

  傅成璧说:“是,娘娘。”

  言语间,小孩子精神不耐,很快就困了过去。转眼就到了惠贵妃要摆驾回宫的时辰,她领着言恪,没让傅成璧起身,由一干下人恭恭敬敬地跪送着,一行人马游龙似的出了府。

  入夜时,昏昏才醒,傅成璧刚刚给他喂饱奶,前院就传段崇回府的消息。

  这日却与往常不同,一起随来的还有齐禅。

  齐禅比段崇还先一步,脚步大剌剌地迈进来,裹着白袍,腰间挂剑,丰姿清癯,依然是风骚的老样子。

  他刚进门,抬手抽了抽袖子,大喊着:“丫头啊——!傅丫头!”

  段崇一个箭步上前,拎住齐禅的后领子,将他从门槛内揪到门槛外。

  齐禅一副“反了你了”的模样瞪向段崇:“干甚么!”

  “……敲门。”

  “哦,是。”齐禅一拍脑袋,嘿嘿笑道,“敲敲敲,这就敲。”

  齐禅当着里头两个小婢子的面,又将门拉上,装模作样地敲了几下门,再开,这出来迎得就是玉壶了。

  玉壶笑着给齐禅屈膝行礼,“齐师父!您来啦,郡主可日日盼着您来呢。”

  “我就知道,傅丫头比这小子不知贴心多少。”他掸了掸身上的尘,随段崇迈进外间,眼睛左右寻了一圈,才跟着玉壶进到内间去。

  “剑圣师父。”傅成璧甜甜唤着,正要从床上下来。齐禅伸手接着正要说不用,段崇还快一嘴:“不用下来,躺好。”

  齐禅这会儿也不跟段崇计较这些,看着襁褓中裹得跟个小粽子似的婴儿,灰暗的眼睛一亮,迈着碎步都跑床前去了。

  “哈,这就是寄愁的崽儿么?怎么这样丑?长得跟他爹似的。”

  段崇:“……”

  傅成璧一下笑出声来,揶揄地瞧向段崇。

  玉壶也是哭笑不得,给齐禅搬来一个圆凳,请他坐下。她气笑道:“齐师父说得这是甚么话?刚出生的小孩子都长这个样的呀!而且小公子已经是京城里百八十个小孩子里最好看的了。”

  齐禅说:“那得多感谢傅丫头,关键时刻拉了一把。不然小孩丑,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傅成璧笑得狡黠,道:“没事呀,我不嫌的。”

  齐禅哈哈一笑,眨着眼睛说:“所以说得多感谢感谢你嘛!”

  段崇撑不住了,压低声音问:“您就不能少说两句?”

  “为师就跟傅丫头说话,你嫉妒了呗?”齐禅无情戳穿他,“你不就是想让为师表扬表扬你吗?行,你有崽儿了你最厉害,成不?”

  段崇头有些疼,无语凝噎。

  齐禅又把视线放回到昏昏身上,说:“嘿嘿,真可爱……崽儿,你叫甚么?我是你剑圣爷爷,来,喊个剑圣。”

  傅成璧说:“还没定名字,寄愁给取了乳名叫‘昏昏’。”

  齐禅哼笑了一声,道:“不用说也知道是他。他没正经念过书,没文化,你别嫌弃他。”

  傅成璧继续附和道:“不嫌的,不嫌的。”

  段崇幽幽看了一眼傅成璧:“明月。”

  傅成璧吐了吐舌尖,赶忙将视线避开,又问齐禅说:“剑圣师父甚么时候到的?”

  “刚到。就在六扇门喝了口茶,段崇就给我请来了,非让我看看他儿子长甚么样。”

  段崇耳根发红,神情却正经,驳道:“是你自己要来的。”

  “别不承认。在我面前晃悠半天,憋出来一句‘明月生了个儿子’,那我又不聋,还能不明白你想说甚么?天知道你高兴得都快窜上去了。”

  傅成璧拿眼睛意味深长地瞧他。

  “我没有邀请的意思。”

  齐禅懒得跟他打口水仗,又转过去看孩子,哄道:“昏昏啊,你爹害羞,不敢承认。他喜欢你喜欢得很。爷爷看你这骨相随你娘,这可就有福了,以后大把大把姑娘喜欢你。”

  段崇一本正经地斥道:“你别教他,他也听不懂。”

  “既然他听不懂,你管我教甚么呢?”

  段崇气短,没再说话。

  半晌,他想起来怀中的信封,取出交给傅成璧看,“这是侯爷写来的家书。所谓重伤只是诡缓之计,他在北疆一切平安。”

  “真的?”傅成璧一喜,取过信件细看,见上头果然是哥哥的字迹,悬着多日的心总算回落下来。

  听到“北疆”二字,齐禅眉目凝了凝,望了一眼昏昏,片刻后起身说:“嗐,你看我这半身土就来了,脏得很,也不敢招昏昏。傅丫头,你先歇着,我让寄愁带我逛逛园子去,回头再来看你。”

  “好。”傅成璧点点头。

  傅成璧让玉壶为齐禅准备一间厢房,另外备上沐浴的物什和换洗的新衣,又令厨房做了些可口的饭菜,配上美酒招待。

  齐禅这厢领着段崇出去。两个人的身影行在冷冷的月色当中,脚下的路仿佛越走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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