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情？”聂风修长的手指点了下画中干枯的植株。
他目光灼灼，注视的时候像盛夏的日光，“画的时候什么心情？”
顾斐不敢多看，但脸上还是多了几分沉静：“别离不舍，”她笑了笑，掌心攥起，渐渐舒展开：“就像明明塞得满满的，然后时光流过消逝的感觉。”
就像那段遇到你之前的日子。
“你失恋过？”聂风问这句话的时候预期有些冷，问完他自己才反应过过来一样，看向顾斐的书包。
书包角上的尘土吸引了他的视线，瞳孔迅速收缩了一下，但是他只是轻轻地收回视线，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可能吧。”
这是什么答案，但是聂风没有问。
“你的业余生活看起来过的不错，”聂风闲适地站在窗前，“没事还能打打架活动活动筋骨？”
这句话听起来不对味，顾斐站在聂风身后，只看到他颀长的背影，因此也没有看到这张脸上的神情。
“呵呵，没有啦，学习很忙的。”想起来要参加比赛还要求成绩，还有大叔拜托男神帮自己辅导功课，该不会觉得自己跟别人说的一样——
只知道绘画，对成绩不求进取吧？
想到这里顾斐急忙撇清：“我可是有带课本的！”
眼里的赤诚看的聂风有一阵无语。
顾斐就见他那矜贵修长的手伸了出来，骨节好看的食指拎起地上的书包。
直到看到书包上的土，顾斐才知道是什么暴露了自己。果然大神就是大神，这个观察力简直了！
但是真的把课本还有辅导书拿出来的时候，顾斐脸又垮了下去。
就听男神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淡淡的香水味道从他身上慢慢侵入顾斐的鼻腔。
不经意抬头便是聂风那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离的有些近，近到周围的空气都不正常了。
貌似，晚上八点钟，孤男寡女似乎不大对。
顾斐后知后觉的想，却被一只手指点了点额头，清醒过来。
“这就是你课本？”
聂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斐，轻轻掀开书，页面干净的就像刚从书店拿来。
挺好，沉的住气。
里面还夹着顾斐之前的试卷。
聂风还要看，结果却被顾斐一巴掌拍了上去！
声音有些大，啪的一声，而且拍的好似有些不对。
顾斐看了一眼被自己拍红了手背，有些胆怯的缩回了手。
“那个，那个，我觉得没啥好看的。”顾斐尴尬的笑笑决口不提自己拍到人家的事实。
聂风只是拿那双分外黑的眸子，看了顾斐一眼，然后在顾斐急促的呼吸中一点点展开试卷。
“呼！”顾斐猛地输出一口气。
试卷是全空白的，好歹比一个大写的几十分强啊！
“你很庆幸？”听到聂风的声音，顾斐又提起一颗心。
“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对待考试，对待为你老师的参赛，”聂风慢慢地凑近顾斐，直到彼此之间只有一尺的距离，呼吸相闻。
“那么，还是算了吧！”
“不要！”
这一声喊得有些大声，门外偷听的秘书听到简直要鼓掌了，就说老板对这个女孩不一样，终于出手了么！
之前狐狸李——李医生还八卦过聂少是不是打算做和尚，现在看还是，秘书推了推眼镜，还是对女性感兴趣的嘛！
第三十九章暴露
聂风说要给顾斐做辅导，便真的拿上了日程。
只是觉得酒店毕竟不安全，所以把人带了回去。
一听要给顾斐做辅导，杜子腾倒是乐了，顾斐的成绩倒数一，似乎谁辅导都能看到很大的进步。
毕竟底子太差，稍微努力就能倒数第二吧！
可惜现在不是进步的事情，而是必须要考到非常好的成绩。想起来顾斐的成绩，杜子腾也有些头痛：“你知道自己去年数学考了多少分么？”
“多少？”
“八分。”
“因为你就会做八分的题目，所以别的你都没有回答啊！”杜子腾吐出口香糖，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
他其实也很任性，只是学习自己想学习的东西，而他感兴趣的只有数学和英语。
“我帮你辅导功课吧！”杜子腾一个弯腰起身，提出建议。
“你之前的成绩单给我看看。”聂风换了一身休闲服，几步来到顾斐身边。
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顾斐的手，引起一阵颤栗，莫名有些烫。
知道顾斐想去参加比赛，必须要拿到全校前十的排名后，聂风就跟在画廊承诺的一样开始帮顾斐补习。
“反正是倒数第一，没啥好看的吧！”在顾斐还在愣神的时候，杜子腾抢答了。
顾斐翻了个白眼，也许是自己拒绝他帮忙的原因，总之杜子腾这样插嘴揭短的行为，一小时发生了不止一次。
“哦？”聂风放下课本抬头看向顾斐。
想起昨晚网络上跟老朋友“文少”的对话，对方抱怨说自己一个大学生居然还要复习高考一次。
具体怎么说的？貌似是要不要掩盖自己的实力，考个鸭蛋试试。
“你不会想考鸭蛋吧？”聂风看向顾斐，如果她敢说要考鸭蛋，从今天开始她的伙食就安排为鸭蛋。
顾斐头皮一紧，赶紧表态：“哪里，哈哈！”
考鸭蛋，机会让给别人不说，自己的脸放哪里放啊！
一个大学生考个高中的知识再考鸭蛋……
忍不住想起昨晚，她作为“文少”跟网络大神的对话，顾斐急忙发誓：“我保证考靠谱的分数。”
“满分？”杜子腾插嘴。
顾斐摇头。
“每科少一分？”
顾斐摇头。
“二分？”
顾斐继续摇头。
“三分？”杜子腾伸出三个手指。
顾斐还要摇头，但是看到聂风渐冷的眼神，急忙点头。
“好，签字画押！”杜子腾拿出一张合同啪地拍在顾斐面前。
哈？顾斐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合同。
甲方：聂风、杜子腾。乙方：顾斐。
条件：若乙方考试按照约定每科成绩减分少于三分，则甲方随即给予乙方奖励，反之，乙方要做小狗叫一百声，蛙跳一百下，限时一天完成。
签字画押如下……
顾斐简直懵逼，什么情况，怎么看怎么是个陷阱啊！
但是还没等顾斐反映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就拿起了她的手，然后沾了印泥，画押完成！
哎？
等等，顾斐简直懵逼，这什么情况？
顾斐瞪大了猫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聂风，要不要这么坑？
但目光触及到聂风的时候，又蔫蔫的收回了，不愧是男神，杀伤力的目光也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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