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乔南的呼吸有些加重，秦邵衡将放在腰上的手移到他背上，轻轻抚摸舒缓他的情绪。
乔南晃了晃头，收敛刚刚的情绪，对着秦邵衡勉强挤出个笑脸：“我没事。”
秦邵衡叹了口气，又在他背上安抚的轻拍了几下。
这里除了苏甜，门外还站着十多个人，他不好多问，只能等避开这些人的时候再细问了。
两人再看苏甜时，那丫头已经抱着平板电脑避到了破开的暗门边。似乎怕开战波及到她，不过一双大眼睛恨不能都粘在乔南身上。
被秦邵衡警告的瞪了下，才不好意思的抹了下嘴巴，嘀咕道：“我又没对着你家乔南流口水，瞪我干嘛。”
秦邵衡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乔南则趁机调整自己的呼吸，尽快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眼前着乔南恢复了正常，苏甜才又凑过来啧啧道：“刚刚你杀气四溢的样子好可怕，不过特别有味道，我喜欢。”
乔南瞪了苏甜一眼，苏甜吐了吐舌头。
姜长武和赵东斌处理完了外面的事情，见三人没出来，也跟了进来。
苏甜将平板电脑凑到乔南和秦邵衡面前，那两个家伙便也跟着凑了过来。
她点了点画面里的那个‘水晶棺’，对两人道：“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泡着的人形东西出来了……我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外形虽然与人类相似，但是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人类。”
说着苏甜指了指地面上的那一串被做了标记的脚印道：“无论是人类还是狂化体，都有指纹，哪怕司英都兽化了，我还是能根据残留痕迹发现她到底是谁。可是这个家伙不一样……”
秦邵衡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接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有指纹……”
苏甜点头，调整画面，放大了‘水晶棺’上的几处痕迹道：“因为这种浅蓝色的液体有一定的粘稠性，所以很容易留下指纹。
可是你们看这些留下的痕迹，很明显有着指印，却没有指纹……你们再看这些脚印……”
说着她将地面上的脚印放大：“同样能看出脚趾的完整样子，却没留下半点的纹路。”
姜长武抓了抓头：“难不成里面的家伙泡的太久……膨胀了、指纹就不见了？或者司英那个变态泡了个没皮的家伙？”
赵东斌催命：“看那手指、脚趾都没有发胀的痕迹，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好确定里这里面曾经泡过谁。”
秦邵衡轻轻摇头：“这个不难判断，司英那女人最宝贝的就是她侄子司怀鼎，而且她要走了司怀鼎的尸体。”
略顿了下，秦邵衡接着道：“如果指纹不能判断，那从脚步的残留痕迹，应该能判断出对方的身高，只要和司怀鼎的对比下，应该不难得出结论。”
苏甜却轻叹了口气将画面调整了下，从靠近‘水晶棺’的位置，一直到出了这间实验室，再到更远的地方，捕捉了一连串的脚印。
弄的几人莫名奇妙，她又将那一连串脚印排列对比。
最后选出了三个右脚的脚印，分别是靠近‘水晶棺’位置的一枚，出实验室的一枚，距离实验室超过一百米处的一枚。
姜长武不解的看苏甜，轻声问：“这什么意思啊？”
秦邵衡却眉头瞬间皱紧，脱口道：“脚印的大小不一样。”
苏甜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么微小的差距二少用眼睛都能看出来，果然不一般。”
赵东斌不喜欢自己老婆夸别人，当然乔南除外，于是低头去咬苏甜竖起的大拇指，被苏甜一巴掌拍开。
苏甜将那三枚脚印重叠，几人这才隐约看出些变化。她又将中间的一枚脚印去掉，很明显就能看出最初的脚印和后面的脚印有差距。
两个脚印给出的鞋子号码也差了四码，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脚印。
秦邵衡犹豫了下才问道：“有没有可能捕捉错了？”
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更相信苏甜和那多功能扫描仪的判定，只是万一有这种可能呢？
苏甜摇了摇头：“我很肯定电脑和仪器都没有出问题，更何况……那种没有脚趾纹路的脚印非常罕见。况且走廊里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那脚印几乎都不用怎么排除，就能沿途追查到。”
说着她再次调整了下画面，上面立刻根据脚印模拟出了大致的身高体型。
姜长武继续两眼蚊香，喃喃道：“也太神奇了吧，他爬出来的时候还跟二少差不多高，出去一百多米就变成了南哥那么高了？”
乔南长长呼出口气，眼神带来几分森冷道：“不用再猜了，我很确定之前泡在里面的人就是司怀鼎。”
苏甜也点头：“从最初的手指、脚趾印记看，都应该是司怀鼎。虽然没有指纹，不过身高和手的形状都比较接近。”
这一认知让乔南的心情越发沉重，那个原本以为被杀死的男人，居然又回来了。他的手慢慢握紧，眼中的恨意越发浓烈。
乔南不得不反复告诉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都是黄粱石带给他的一场大梦，现实中的司怀鼎只跟他见过一次，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秦邵衡不着痕迹的握住乔南的手，低声道：“没关系，能宰了他一次，就能宰第二次。”
苏甜三人偷偷拿眼睛扫秦邵衡，心中都猜测着秦邵衡和司怀鼎的恩怨情仇。苏甜猜这二位都是‘同道中人’，说不准就有着什么相爱相杀。
姜长武则觉得两人的风评南辕北辙，怎么看都不像能凑到一起的CP，那就只剩下情敌一种可能。
况且司怀鼎的确干了许多人神共愤的事情，说不准被他糟蹋过的哪个美少年，就是他家二少心中的小雏菊。
只有赵东斌觉得像司怀鼎那样的恶少，就该被咔嚓掉，秦二少完全就是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不留名。
旁边的乔南回神，紧紧握住秦邵衡的手。看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都在想写什么，轻叹了声幽幽道：“司怀鼎……是我杀的。”
三人差点惊掉下巴，如果是病毒爆发后，以乔南的性格倒是有可能动手为民除害，可是司怀鼎是死在病毒爆发前。
不再理会满心疑问的三人，乔南拉着秦邵衡出了实验室。两人都没说话，一直上了地面。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乔南扔给秦邵衡一根烟，两人靠着外面大楼的墙壁，沉闷的吸着烟。
直到抽完那根烟，秦邵衡才将乔南搂近怀里，下颌放在他肩窝上缓缓道：“我们会再杀了他的。”
乔南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我有种直觉，他会来找我的。”
当天晚上众人在研究院的宿舍里窝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乔南和秦邵衡又开始围着整个研究院的外围区域设置法阵，这次圈出的范围同样不小，足够京城的几个家族、帮派使用。
两人设置法阵的时候，鲁老爷子等人早就商量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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