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哽咽道：“还疼吗？”
萧翊寒拭去韩艺的泪水：“这是六年之前的，哪里还会疼。”
韩艺吸了一下鼻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哭得更厉害了。
他不仅是左边锁骨处，背上还有两道伤疤，还有一处致命伤，在小腹间，伤口不大，看上去却很深，当日有一柄剑从他小腹间刺进去过，险些带走他的生命。
萧翊寒解释道：“这是匕首刺的，对方抓住了我一个贴身侍卫的亲人，以此要挟，他便那么做了。”
韩艺浑身颤抖，几乎不敢想象当日是什么情景。
萧翊寒摸着韩艺的头发，笑了笑：“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韩艺泪眼婆娑：“萧翊寒，你怎么吃了这么多苦。”
萧翊寒说道：“这不算什么，每当战争一起，便有数万将士牺牲，我只是身上多了些伤痕，命却还在，这应该值得庆幸。”
韩艺点点头，牵着他的手：“你进来，我帮你洗澡。”
萧翊寒这次没有拒绝，将韩艺衣服褪去，抱起韩艺进了浴桶。
两人在水中相拥着，温热的水汽打湿了两人的头发。
萧翊寒捧起韩艺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韩艺热情地回应着，有些意乱情迷。
过了许久，韩艺才红着脸抬起头：“水……水凉了……”
萧翊寒笑了一声，伸手拿起干毛巾，帮韩艺擦拭着，二人换好了衣服才重新回到房内。
萧翊寒在龙凤杯里倒了酒：“合卺酒。”
韩艺笑：“你不是不会喝酒吗？若是喝醉了，撒起酒疯来可如何是好？”
萧翊寒说：“一杯还是可以的。”
韩艺笑着拿起凤杯，与萧翊寒交叉着手臂一饮而尽，还回味了一下方才的吻，只觉心中甜蜜不已。
萧翊寒抱起韩艺，放到床上，俯身下去，开始解去韩艺刚刚穿好的衣服，韩艺红着脸任由他去做。
很快，衣裳被尽数褪去，萧翊寒的衣服也被自己随手扔到一旁。
韩艺的手垂在床侧，不知何时，手腕上最后一颗珠子也消失不见了。
萧翊寒正欲俯身亲吻韩艺之时，猛然接触到韩艺的眼神，登时心中一惊，拉起衣服重新穿起。
冷声问道：“是你？”
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章 觉醒
韩艺像个木偶一样，反应有些迟钝，眼神半睁着，没有说话。
萧翊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即便完全相同的两张容颜，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灵魂，再怎么伪装，在相爱的人眼里，也是一眼便能认得出来，更何况，本就没有伪装。
韩艺缓缓抬起手，缩回了被子里。
眼眸转动了两下，盯住了萧翊寒。
“祁王？”
萧翊寒冷冷问：“韩艺呢？”
韩艺缓缓一弯嘴角：“我，就是韩艺。”
萧翊寒的视线落在了床下，那里滚落了一颗极不起眼的珠子，蓦然眸子一凝，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韩艺转过头，背向萧翊寒：“不知祁王殿下可否出去，让我穿上衣服？”
萧翊寒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将门关好，守在了门外。
“嗯？”他感觉到周围空气有一丝波动，极其轻微。
居鹤不知从哪里气喘吁吁地直接落到了萧翊寒的眼前：“哎哟，我的天，可算是累死我了。”
“居鹤道长？”
居鹤一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边说：“我说祁王啊，我赶回来的还算及时吧？没错过你们的大喜事吧？”
萧翊寒尚未说话，身后木门被慢慢打开，韩艺站在门前轻笑了一声。
“原来是道长，真是好久不见了。”
居鹤一愣，久久回过神来，喊道：“完了完了，还是晚了一步，没跟我徒弟交待好要事！”
韩艺抬脚欲走出去，萧翊寒伸手拦住：“你要去哪儿？”
韩艺抬眸问：“关你何事？”
居鹤瞪眼喊道：“我知道你心中诸多不甘，但是你不能用这身体去做坏事，你要是弄坏了身体，我徒弟可也是要遭殃的！”
韩艺问：“关我何事？”
“嘿你……”居鹤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又疑惑道：“不应该啊，怎么偏偏这个日子出事了？我走的时候明明还有四个珠子来着……怎么也应该再撑一段日子的。”
萧翊寒顾不上其他，沉声道：“不管你是谁，只能留在祁王府。”
韩艺眸色变得晦暗起来。
居鹤连忙说道：“不行不行，她要是不能得偿所愿，是不会离开的，傻徒儿会被困在里面陨灭掉！”
萧翊寒一怔，逐渐收回了阻拦的手。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韩艺微微歪头，笑道：“祁王对她还真是喜欢啊，竟然问都不问就帮我。”
居鹤有些焦急地转着圈圈：“怎么算不出来呢……这天道还真是爱开玩笑……”
韩艺哼了一声：“天地不仁。”
居鹤说：“要是真不仁，又怎么会留你一魂一魄？”
韩艺没有理会他，看向萧翊寒，狠声道：“以后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得干涉，否则我就自残，让你心爱之人承受百倍痛苦！”
萧翊寒声音微沉。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韩艺笑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如今我的一切都没有了，都被她拿走了，我拿自己的身体出出气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居鹤急道：“你不要乱来啊，老夫作为修道之人都不动你，你要好自为之，否则自己也深受其害。”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 选择
韩艺淡淡道：“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居鹤心道这姑娘已经破罐子破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自己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顺着她来。
便对萧翊寒说道：“我说小寒啊，你千万要稳住，不要乱着急上火啊，她要是不乱来，那傻徒弟现在还是没事的。”
韩艺冷笑了一声，转身回了房内。
居鹤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应该啊不应该，这怎么可能这么快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萧翊寒却想到今日韩艺遇袭一事，怕是有人知晓了韩艺身上的这件事，以此来打乱他的节奏，又或者有别的什么目的。
他说：“道长，我会照顾好韩艺的，等她回来。”
居鹤连连摆摆手：“不不不，现在这不是那么个事儿，我跟你这么说吧，原先这残魂就没有跟着主魂一起离开身体，而是留在了意识最深处沉睡着，后来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所以逐渐苏醒了几次，恰巧徒弟先有那命怗老头孙女给的鼠尾草，可以压制一下，后来又得到无问加持过的佛珠，才没有出什么大事，但是一直这么压制着，她的怨念反而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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