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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谋逆(穿书)_执江子【完结+番外】(105)

  “他是情感用事了些,却也只在我们面前。他在英雄帮的时候,你们都没看见,我却看见了。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如茵看着怀中咧嘴笑着的孩子,轻声似自言自语似的又道:“更何况,每个人都有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时候,你们两个,也就只会说别人。如果是我死了,看你们也能坐得住!”

  砰的一声,额头被宁扶清狠狠弹了一下。只听他语气森冷道:“往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哼,”周冶拂袖站起,漠然瞥了她一眼,“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  推歌!

  回音哥 - 《寄何方》

  这首歌真不像回音的风格,但是好好听!

  第78章 醉意

  蝶衣终于得以下葬, 下葬那日,谢之竹已离开。

  沈如茵想, 若是不说分别,兴许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还在,所以他才不愿意送她最后一程罢?

  又过了几日,京中传来丞相去世的消息。

  彼时周冶在院子中默默无言地坐了许久, 最终只道一句:“可惜了,借丞相大人的那两匹马终究没能还上, 实在对他不起。”

  沈如茵原本并不明白为何周冶会表现得有些难过,直到听闻新的丞相姓姜,她才猛然明白, 原来周冶说的可惜, 并非真的可惜那两匹马,而是可惜这最后一道屏障, 终究也是去了。

  从此往后,姜家权势滔天,不知还有谁能挡住他们。

  从这件事中,她愈发看不明白龙椅上那个人的心思。

  与宁扶清提起时,却见他也不甚明了, 只说他这位弟弟一直以来藏得实在太深。

  是了, 如何能藏得不深呢。

  他们几个兄弟之间, 谁又藏得不深呢?有谁会想到,一直以来与宁扶清针锋相对的宁扶眠,其实从来没有半分争权之心;谁能想到, 传闻向来与宁扶清不和的宁扶止其实很是仰慕他的兄长;又有谁能想到,那个被诬陷谋逆以致流放的皇子,才是亲手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人。

  蝶衣去后,便由胭影接掌玉棠楼。她原本就是蝶衣身边的红人,早已建立威信,再加上她本身的手段,亦将玉棠楼打理得很好。

  孟荃与矛寿的来历明晰后,也不必再如往常那般如履薄冰,与沈如茵的来信也多了起来,不过大多是写柳生的。

  柳生很是聪颖,方入徳善商行便大放异彩,地位一升再升。

  他也很是拼命,对待态度懈怠的下属也一向处理得极为严厉。

  一切都很是顺利,就连沈如茵的宫寒之症也有了解决的法子。

  杜白翻遍医书,终于找到了治愈之法。虽然这法子未有成功的案例,但沈如茵还是愿意试一试。

  将这个消息告诉宁扶清时,他也很是高兴,并且欣然表示愿意帮她上药。

  沈如茵严厉地拒绝了这个令人羞耻请求。

  杜白提出的法子一是内服,二是外敷。

  内服的并非药汤,而是每晚饮温酒一碗。至于外敷——实在令人羞于启齿。彼时杜白来为她讲解时,也是憋红了脸说不出一个字。

  沈如茵虽羞赧,但不敢忽略医生的叮嘱,每晚细细遵照嘱咐做事,一丝也不敢懈怠。

  沈颜长得很快,也很是机灵。自那日开口叫了一声“娘”,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日咿咿呀呀闹个不停。

  周冶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白日里与他逗乐,心中轻松,面色便也红润不少。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眨眼间便到了宁扶清的及冠礼,礼成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找了算了个良辰吉日举行婚典。

  吉日定在六月初六,沈如茵一面照顾沈颜,一面准备婚典,过得忙碌而充实。

  六月初五,宁扶清送来一个盒子。

  她看着那盒子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打开盒子看见那支熟悉的红梅发簪,她才反应过来,未曾想他竟会命人将这个取了来。

  他一面为她换上这只发簪,一面解释道:“这只簪子是我亲手所做,原本就是要送你的。梅花小巧坚韧,与你很像。”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成亲之前,我们不能见面的……”

  “你我之间,还需理会那些俗礼?”他淡淡一笑,拇指抚着她殷红的唇,“红色很衬你。”

  自有了沈颜,他们便鲜少能够单独相处。此时沈颜交与杜白照顾着,再与他面对面时,她竟十分紧张,望着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他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印了浅浅一吻,“明日之后,你便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了。”

  她不知想到何处,不争气地红了耳根。

  宁扶清知她害羞,也不再戏弄她,吩咐了几句便离开。

  她正欲闩上门歇下,却看见周冶站在他的屋檐下,手中提了一瓶酒,目送宁扶清离开。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周冶已朝她走来,于是她大大方方敞开门让他进来。

  他却在门前止了步道:“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还是避讳些,到院子里坐坐罢。”

  杜白站在周冶房间门口,轻叹一口气,关上门进了屋子。

  屋内码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其余未进包袱的大小物什已所剩无几。

  两人行至院子中央,在石凳上坐了。周冶不知从哪儿掏出两个雪白的瓷杯放在石桌上,倒了两杯酒道:“陪我喝几杯。”

  这是周冶第一次要她陪着喝酒,她微微一愣点头答应,摸上瓷杯,触到淡淡温热。

  周冶仰头送一盏酒入腹,又倒了一盏握在手中,轻笑一声道:“原以为我看不到你嫁人那一日,未想我竟会如此长寿。”

  沈如茵喉咙哽咽,微微抿了一口酒,低头道:“这算哪门子的长寿。你好好听杜白的话,一定能活到白发苍苍的时候。”

  “白发苍苍……”

  周冶低声呢喃着这四个字,一手撑着头侧向她,向上挑起的狐狸眼角平淡地舒展着,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收敛起来。

  他在她最孤苦无依的时候出现,护着她做她想做的事,教她面对她不会面对的事,陪伴她经历初潮,目睹她及笄长成大姑娘,如今,却要亲自将她送到别人手中。

  若他活得更久一些,还能看见她生子,看见她儿孙满堂,看见她皱纹满面,看见她白发苍苍。

  可他——不想看见。

  “我不想活到那时候。”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木梳放在她面前,嘴角重新挂上一抹笑,“新婚礼物。”

  沈如茵将木梳放在鼻尖嗅了嗅,一丝淡淡清香扑鼻,她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木头?”

  “桃木。”他站起身,随手倒掉她酒盏中剩下的酒,“今日就容许你少喝些,免得明日出了岔子来怪罪我。”

  说罢他又将两只酒盏揣好,提着酒瓶步履不稳地走向自己的屋子。

  沈如茵伸手要扶他,被他轻轻挣开。

  她皱了皱眉,仍旧要去扶,忽觉额头上有温热,是他拿着酒瓶抵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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