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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谋逆(穿书)_执江子【完结+番外】(159)

  宁扶清:“可她说不认识我。”

  “啊?”杜白一双手抖了抖, 呵呵笑道,“兴许是睡得太久, 一时糊涂也、也在所难免……”

  宁扶清听了,什么也不说地转身便走,再回来时,杜白看见这位潦倒了多日的殿下终于舍得好好穿衣服了。

  沈如茵这一觉没睡多久便徐徐醒转。

  宁扶清就像个木头桩子一般杵在床前,见她醒来, 也不出声, 只是幽幽地看她。

  沈如茵尴尬地笑了两声, 坐起身来,自说自话道:“我怎么……越睡头越晕……呵……呵呵呵呵……”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宁扶清穿得整整齐齐的鞋子, “咦”了一声道:“你穿鞋了呀?”

  宁扶清凉凉道:“记起我了?”

  沈如茵虚扶了一下脑袋,“哎哟……我头好晕……”

  宁扶清:“不过是睡了一觉,便把我忘了?”

  沈如茵:“……好……晕……”

  宁扶清冷哼一声:“你这份情谊,可真够薄的。”

  他这一声冷哼,倒叫沈如茵想起些事情来,当即怒道:“你好意思说我!是谁一言不合在众目睽睽之下玩晕倒的?”

  说着她用力捶了那人一下,控诉道:“我以为你死了……”

  宁扶清捉住她的手,一时也有些语塞,良久才道:“我亦未料到会那样……”

  沈如茵看着他,忽然想起当初谢之竹曾特意关照过他的身体,那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谢之竹得知他身体无恙时反而疑惑,本应引起她的注意。

  “你……为什么会晕倒?”

  宁扶清目光顿时有些躲闪,嗫嚅道:“我本不想让你……”

  “你别说话。”沈如茵忽然出口打断他,“我现在对你的信任为零,你叫杜白来见我。”

  “他死了。”宁扶清答得毫不迟疑。

  “什么?”

  “你未遵守约定,我将他杀了。”

  “你敢!”沈如茵踢了他一脚,“别闹,这事我一定要问他的。”

  宁扶清看着她的脚,不情不愿道:“他就在门外。”

  沈如茵好笑地瞥他一眼,高声将杜白叫了进来。

  杜白见她醒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将吊了好几日的心从嗓子眼安了回去。

  沈如茵又踢了宁扶清一脚,道:“你出去。”

  “恩?”宁扶清皱眉看向她。

  沈如茵重复道:“你出去。”她伸手指了指门,“出去。”

  杜白站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出。就在他以为这位殿下要发怒时,那人却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后十分乖巧地离开,顺带更加乖巧地关了门。

  待宁扶清出门,沈如茵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白早就料到沈如茵要问这个,当即对答如流:“殿下身上的寒疾乃是沉疴,那年将他从英雄帮救出,区区用了几味寒性药材,引得他发了病,本也不是个大事,那点程度,区区还是能治得好的。只是后来……殿下他重病未愈便不辞而别,再后来,他又经历洪水一劫,在南疆那些年想必也受不到照顾,到如今,寒疾深入骨髓,便是区区也难以治愈了……”

  沈如茵每听一句,脸色便难看几分。杜白看见她神情,连忙话锋一转劝解道:“不过姑娘也不必太忧心,殿下的病虽难治,却不会危及性命,只要他肯谨遵医嘱,好好将养,也定然可以长命百岁……”

  沈如茵揪紧身侧衣裙,回想起那日场景,尚不由得有几分颤栗,“我那天,没有摸到他的呼吸……脉搏也没有……”

  “寒疾发作,呼吸脉搏本就虚弱,姑娘当日又是在大惊之下,摸错了,也是可能的……”

  听到这里,沈如茵微微仰头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一只手握成拳在心口处重重捶了两下,郑重道:“往后再有这些事情,不许瞒我,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许瞒我。”

  杜白还是头一次听见沈如茵用这样严肃且森冷的口吻说话,连忙答是,又禁不住辩解道:“其实殿下他也并非想瞒着您,只是您那时经历失去兄长之痛,殿下怕您多想,便打算迟些日子再告知您,哪知那日日头太盛……”

  听到此处,沈如茵忽地想起什么地问道:“你说谨遵医嘱,都是些什么嘱咐?他不能晒太阳么?”

  “哦,倒也不是。”杜白连连点头,“殿下他身体底子还是极好的,只要不是极寒极热,或者经受暴晒,再不会发生那日的事情。除此之外,殿下也不能饮食凉性食材和水果,不能吃得过冷过辣,还有,不可饮酒。”

  沈如茵点点头,“我记下了。”

  “区区之前开过一副方子,只是殿下太忙,未曾顾及,如今姑娘知晓了,便可以好生照料他了。”说着,杜白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沈如茵,“这几味药材可以煮成汤水,平日里当茶水喝着,也可以和别的食材混在一起做成糕点,诺,就是区区下面写的那几样,山楂南瓜之类。”

  杜白说着,伸长脖子欲为沈如茵指一指,却见她将药方收了起来,淡淡点头道:“我知道了。”

  “噢。”

  杜白讪讪地缩回头,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后撤两步道:“那区区……先告辞了?”

  “等等。”沈如茵迟疑片刻,犹犹豫豫道,“我、我还有事想问你。”

  “哦!”杜白站定,“姑娘请问。”

  “你……有没有见过,人在受到很大的打击之后,突然晕倒,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的例子?”

  杜白楞了一下,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道:“是有这样的例子。”

  “那我……”沈如茵咬着下唇,心有余悸地继续问道,“我是不是,也有可能就那样醒不过来了?”

  杜白轻叹一声,答道:“是。”

  “所以你是知道的?”

  “是。”

  “但是你,没有告诉他,对不对?”

  “是。”

  沈如茵苦笑,“你就不怕,我如果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他会拿你出气?”

  杜白后退一步,深深弯下了腰,“区区虽愚钝,但也能看得出来,殿下他对姑娘情深似海。区区也是在宫中长大的,对这几个皇子,即便谈不上了解,却也略知一二。殿下他幼时深受迫害,能让他那般坚毅地活下来的,仅有先帝教导给他的家国之责。

  大皇子不堪重任,先帝便将所有期望寄托在三殿下身上,待他严苛至极,因此才养成他那般冷淡的性情。区区从未料到,有朝一日,这位殿下也会知道何为儿女情,更未料到,他会将姑娘您,放在家国之前。好在姑娘您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从未殿下处于两难之境时逼迫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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