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青钰低头道歉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念鹤会来到这里，估计是念鹤看到了湖边的馒头就知道青钰在水下了吧……
不过……
现在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青钰看着念鹤似乎准备走，但是鲛人一族却有些纠缠，那些正值壮年的鲛人手持着武器将念鹤围了起来，念鹤手里握着短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青钰站在念鹤身前
念鹤年纪尚小，怎么可能躲得过如此的攻击
“龙之子也非汝之愿”酉姝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鲛人与龙素来不和”
鲛人和龙不和？
“倒也不能说是不和”酉姝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蛟龙入水，横行霸道，民不聊生，吾族之所以没落，蛟龙一族功不可没”
说起蛟龙酉姝的眼神微眯，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凶狠
“……”鲛人一族的落寞确实是不为人知的
“远道而来的客人，你愿意听我讲一个久远的故事吗？”酉姝挥了挥手，意识青钰他们跟上
“你这个小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青钰忍不住叹了口气“硬碰硬是大忌，你家没教你吗？”
“顾家只让我进攻就对了，他们说龙没有后退和投降”念鹤低下头说道
“那也得量力而行啊”又不是龙就是天下无敌，开玩笑的啊，现在能屠龙对于有些修真者来说是多么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
念鹤还是个小毛孩，人心凶恶，他防不住的啊
“……”青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不认同顾家的教育方式，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反驳
师尊从小的教育就是要估算自己和对方的实力，一旦觉得有危险，撤退为上，因为没了性命，什么都是白搭
在一个山洞的中央，山洞里人工凿除了一个空间，房间的顶部可以看到阳光，阳光照射在水面下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点，那微乎及微的光纤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夜明珠和轻纱相伴，房间里的视野并不是很昏暗，但是对于青钰来说，这些光线还是有些太暗了，不过总好过没有
酉姝靠在中央的软垫上，黑色的鱼尾微微缩拢，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软垫上
黑鳞鲛人的侍卫站在两侧，石榴似乎有些不满青钰老师盯着酉姝看，拉着青钰的手，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短促低鸣，念鹤坐在青钰身边不远的地方，但是比起以前死活要黏在一起，已经是一个不错的进步了
“青钰先生，你可和这位共享月光？”酉姝微微侧头，头上的珠帘随着酉姝的动作轻微的摇晃着
“恩？”共享月光？是指一起晒月亮之类的？“没有……吧，不知道大人问的是什么？”
“婚礼”
第128章 128
“……不不不”青钰连忙否认
“在我们习俗中，这样的距离，在我们看来就是求婚”酉姝轻笑了起来“在我们一族人丁兴旺的时候，这个风俗倒也盛行。”
“……”青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但是就算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得说一说，也许对方可以帮帮自己“这个鲛人是我在海边救下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它就非常的粘我，就算我把它放归大海，它也回来了”
“爱人在陆地上，他怎么会回到深海？”酉姝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生漫长，但是配偶只有一个，不管对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总要设法一起共度月华”
共度月花？就和花前月下的意思差不多吧？
“一生只认定一人，如果青钰先生你真的要是厌弃他，你可以将他的心脏挖出”酉姝轻声的说道“鲛人的恢复能力极强，若非如此，并不会一击丧命，而且如果是你递给他的刀，他一定会接受的”
“……”青钰看着自己身边的石榴，石榴抓着青钰的手，靠在青钰身边，赤色的眼睛也在看着青钰，嘴角却带着笑意
“虽然说对这个感情无奈，但是我也不会这么做的……”青钰摇了摇头
“那你迟早会后悔的”酉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会有你自己的家庭，爱人，孩子，那你可曾想过此时靠在你身边的他呢？他的感受你能理解吗？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她人结婚生子？”
“……我是无婚主义”
“哈哈哈，年轻真好”酉姝笑了起来，尾巴都有些愉悦的抖了抖“漫长的生命中确实是一人精彩，但是每到夜深人静，你是否也曾向往枕边人？”
“我现在还没考虑这些”
“哈哈哈”酉姝笑着
念鹤看着青钰的侧脸，手捏了捏紧，鲛人可以肆意的依偎抚摸，他却要保持距离，明明心脏已经没有了，只是靠着青钰的契约活着的躯壳而已
该死的
这个东西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毁掉
“言归正传”酉姝摆正了姿势说道“我们来说说蛟龙的事情”
青钰要坐了坐正
“蛟，龙之属也。池鱼，满三千六百，蛟来为之长，能率鱼飞置笱水中，即蛟去。”酉姝缓缓地说道“这是你们对于蛟龙的说法，他只是龙的一种”
青钰点了点头
“然而水下的世界比起你们拥挤的陆地要来的宽松的得多，但只有那蛟龙……”酉姝闭上眼似乎回忆起了很恐怖的事情“龙凤大战之后，幸存的龙族不多，有些躲入深海，而龙族生性高傲且好战，不服输，将水底搞了一个天翻地覆，什么四海龙王，也不过是争夺了海底领域争斗出来的最后一人而已，多少族人为了保证自己的领地不受到侵犯，或者为了保护自己领地的资源，那些强盗抢走了财宝还不够，还妄想抢夺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哇……
青钰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说这件事情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关于海底的事情，陆地上能知道的确实是少之又少
“战斗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只知道族里的壮年男子一个个的有去无回，女子也都不甘示弱，提起武器加入了战斗，就算是亡族，也绝对不妥协”酉姝回想起自己的祖先的时候，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
“最终虽然是胜利了”酉姝话锋一转，语气沉重“我们的部落从海洋的大族，变成了如今人丁稀少的场面，妇女损失最为惨重，赖以生存的家园因为战火而销毁，我们成了海洋的流浪者，没有我们的归处”
这么想想还真的是……
“说起来，我们中间出现过一只白鳞的鲛人”酉姝看向石榴说道“和你身边的这只很像，但是不像是我们部落出去的，更多的可能是其他部落里赶出来的，白色鳞片的鲛人出现没多久，蛟龙就入了水，一开始，我们还没想太多，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久违的孩子，虽然长的怪异，但是族人的血脉是不会错的，但是到了后来，白色的鲛人长大了，虽为男子，但是却长得比族里的小姑娘都要来的好看，所以大人们认为，这个孩子还没长大，第二性特征还没长好，是个姑娘，也就没让他上战场什么的，在流亡时，幸存下来的鲛人中间有人求爱，从哪开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酉姝换了一姿势靠在软垫上，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对于青钰他身边的鲛人有了巨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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