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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_骑鲸南去【完结】(88)

  徐平生面露骇色,倒退一步,循来处望去,只见周北南从树荫间走出,神色冷淡至极。

  徐平生隐隐露出了些怒色,但未达眼底便极妥帖地收拾了起来:“……周公子。”

  周北南似笑非笑,伸手将短枪收回掌心:“我可当不起。”

  徐平生不卑不亢道:“周公子找我何事?”

  周北南也不是什么拐弯抹角之人,既然徐平生问他,他也不妨直言相问:“在一个半时辰前,我看见你去弟子下榻的地方找过行之。”

  徐平生面色微变:“是广府君叫我去找他的。”

  周北南步步紧逼:“他当时已不在房中。你是如何禀告的?”

  徐平生见他这般不客气,索性也不加隐瞒了,道:“房中有魔气。我去禀告师父此处有魔修出没,难道有错吗?”

  周北南不想徐平生竟能如此理直气壮,一时气结:“你难道不知广府君待行之向来严苛?行之他再孟浪,行事也是有分寸底线的,你跑去出首状告他和魔修厮混,你能捞到什么好处?”

  徐平生面上不耐之色越发重了:“周公子究竟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讦告他人,稍像点样子的女儿家都不屑为之。”周北南冷笑不已,“你当真是徐行之的亲生兄长吗?我看你们不像一个娘胎爬出来的。”

  徐平生阴了脸色:“不做亏心事,何怕受罚?再说,周公子从何处得知我与他一奶同胞?我是我,他是他,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拿我同他相比?”

  第43章 利诱威胁

  话说到这个地步,周北南的好奇反倒压过了愤怒:“你为何对徐行之意见这么大?他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徐平生一张俊美面目微微扭曲。他寒声道:“周公子这般追根究底,就着实没意思了。”

  周北南家境优渥,自幼养成了一张不肯饶人的利嘴,又极憎此类在背后搬弄是非、说人长短的人,因此也不给他留什么面子,径直道:“行之若是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不得嚷嚷给所有人听?你口口声声不愿与他比较,不过是自知比不过他而已。”

  徐平生面色难看到无以复加:“是他叫你来对我说这些的吗?”

  周北南没想到徐平生竟用这般恶意来揣度徐行之,语塞片刻,隐约觉得自己这次跑来责问徐平生的事情做得并不漂亮。

  徐平生见周北南无言以对,便昂起头来,冷笑连连:“请周公子回去转告他,我徐平生既自知比不过他,已是委曲求全、避君三舍;也请他不要随便告知别人我与他的关系,给我徒增麻烦。”

  周北南铁青了一张脸,见徐平生半点悔意都无,竟是要走,暴躁的气性又冲了上来。

  “亏得行之还想着你喜欢元师妹,一味相让与你。”周北南挖空心思,用能想象到的最刻薄的语气道,“如今看来真是大大的没必要。”

  徐平生猛然站住,背肌紧绷了好一阵才勉强松弛下来。

  他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自行离去。

  走到拐角处,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绘着风陵山特有云纹的丹瓶。

  这是他刚才向广府君求了许久才求来的。

  但在他谢过广府君,准备出门前,广府君在他背后突兀地开口道:“我并不爱背后嚼舌、搬弄是非之人。”

  徐平生足步一僵,感觉胸口被人硬生生戳了一枪,把他的心肝肚肺全部挑了出来,曝露在炎炎天日下暴晒。

  徐平生苍白地分辩道:“师父,我……我并非……我本以为……”

  “你本以为我对徐行之申斥两句便能罢休?”广府君神情冷淡又严肃,“徐行之……他与旁人不同。只有徐行之绝对不可与邪魔外道扯上任何关系。”

  ……只有徐行之是绝对不可与邪魔外道扯上关系的。

  只有徐行之是特殊的。

  尽管这话已经听到起腻,但徐平生胸腔里仍是疙疙瘩瘩结成一片,不畅快得紧。

  “看得出来,你并不喜他。”广府君声调平凉,“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盯紧他,假如你发现他与邪道之人过从甚密,就来禀告于我。”

  徐平生拳头在袖内收得更紧。

  ——广府君憎恶讦告他人之人,徐平生何尝不憎恶,只是做了这一回,他便恶心得浑身发抖,再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广府君却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叫他继续去做这样的龌龊事情。

  ……他能拒绝吗?

  徐平生迟疑许久,答道:“是。”

  ……他不能。

  他在风陵山中除了师父广府君已经无所依靠,至今仍是侍君,与凡世间那些伺候人的仆役并无甚区别。

  在他百味杂陈之时,广府君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我听说,徐行之与你是同胞兄弟。”

  徐平生唇色发白,说出的话却决然无比:“不是,我们两人只是来自同一个村落。大抵是因为同姓,才有此妄传吧。”

  广府君看起来也并不信二人真是兄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下去吧。”

  在徐平生出门后,他便遇上了周北南,平白受了一顿气。

  他将手里的丹瓶捏紧。

  片刻之后,他一转身,将丹瓶狠狠投掷入水。

  瓶子轻巧,落水声亦不刺耳,涟漪徐徐荡起,又渐渐消失。

  另一边,周北南也给徐平生气得不轻,一脚踢上石阶,不慎用力过猛,疼得蹦了好几下,捂着脚踝一个劲儿吸气。

  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你去管他作甚。”

  周北南吓了一跳,等回头看清是温雪尘,才没好气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温雪尘轮椅碾过鹅卵石的小径,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你这样同他争吵,他必然要把帐全算在行之身上。”

  周北南不可思议地:“他脑袋有病吧?行之怎么会叫我来说这样的话?”

  “他既是行之的哥哥,说不定比你要更了解行之。”温雪尘语气平缓,“但在常人眼中,你是行之的挚友,那么你对他的态度,便必然是行之私底下对他的态度。……这事你做得太冲动了。”

  周北南一时间无言以对,有点烦躁地撸了撸头发:“……叫他离行之远点才好。这样鼠肚鸡肠的人,保不齐哪一天逮到机会就能狠狠咬行之一口。”

  温雪尘望着徐平生背影消失的回廊拐角,倒是对周北南这句话深以为然。

  周北南缓过那阵气性,指了一指温雪尘手上所持的药瓶:“你要去找行之?”

  “回房内整理物件时,偶然发现多带了几服丹药。”温雪尘轻描淡写道,“顺道给他送过去。”

  周北南把短枪纳入枪套:“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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