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仇人，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我没法让他们重新复活，我除了用生命还，我不知道该怎么还。”月清歌淡淡道。
现在对她来说，活也好，不活也好，她都无所谓。
乔馨抿了抿唇，即而说道，“我遇到南宫冥时，他的状态特别的不好，他刚开始一直昏迷不醒，但总是会做了恶梦的样子。”
月清歌心脏缩了缩，这些都是她造成的。
“后来他醒了，他很沉默不说话，但我能从他身上感应出来浓浓的悲伤，是悲伤，不是仇恨。”乔馨轻笑。
月清歌听着这话更加的难受，胸口像是被人拿着尖锐的刀子狠狠戳着。
悲伤也是她造成的。
曾经的南宫冥那么爱她，可是最后她却对他造成了致命的一击。
那一刻，他是痛不欲生又怨恨的。
但是他却只悲伤，没有仇恨。
想着这些，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又难受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南宫冥的遭遇比她痛苦多了。
“是我害了他。”月清歌歉意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悲伤吗？因为你，你背叛了他，甚至想要他死，而你却是他心里深爱的女人。”乔馨淡淡的笑。
月清歌听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心里的愧疚自责越来越深。
“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月清歌转身看着乔馨，眼神带着乞求。
她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崩溃。
“不，我要说。”乔馨看着月清歌说道。
月清歌咬了咬红唇。
“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吗？”乔馨笑道。
“为什么？”月清歌立刻的问，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
但她此时突然害怕起了答案。
她怕到时候答案会让她痛苦不堪。
“后来他不想让自己悲伤，他就拿着刀子在脸上划，悲伤时就割一刀，然后悲伤变成了疼痛。”乔馨心里是心疼南宫冥的。
这些都是她亲眼看到的。
☆、1207.第1207章 她现在可不能惹怒他
月清歌双眸瞪得大大的，双手捂着嘴巴，心里是深深的震惊，没想到南宫冥为了不悲伤，竟然会那样自残自己。
是她想轻了。
这些年，他比她过得更痛苦。
因为他爱她，而她不爱，所以只有愧疚自责。
“这就是他为什么带着面具的原因。”乔馨淡淡的说道。
“是我对不起他。”月清歌瞬间泪流满面。
突然间，她觉得五天前的自己很可恶。
他是不是心里真的还有她？
不然要是换作其它人，恐怕早就杀了她这个凶手，哪里还会让她在这里悠闲的活着。
“是，你的确对不起他，你欠他太多了。”乔馨指责道。
月清歌心里是说不出的悲伤痛苦难受。
“我不知道要怎么还他，因为曾经发生的一切，我都没办法再重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仇人，以命抵命。”月清歌泪眼模糊道。
这是她目前想到最好的办法。
“用命抵命，你以为这样就能还了他？他曾经遭受那么多，你就想一死百了？”乔馨冷冷道。
月清歌咬了咬红唇，“他是希望我痛苦的活着吗？将他曾经遭受的体验一遍是吗？”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而是你自己好好想想。”乔馨说完转身往外面走去。
月清歌看着她的背影，表情怔了怔。
痛苦的活着……
想到南宫冥曾经遭遇的一切，她心里再次狠狠揪痛起来。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突然间，她很希望墨雪薇赶紧来。
因为除了跟她说心里话，她真的没了任何可以说话的人。
就这样月清歌再煎熬了三天，终于把墨雪薇一行人盼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状态很不好。”墨雪薇看到月清歌怔了怔，她的脸色简直太差，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看着她这副样子，她很担心。
月清歌立刻抱着墨雪薇。
墨雪薇能感受到她身上透露出来的悲伤气息，她才离开多久，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先给他们三个安排休息的地方，我们三个一起聊聊。”墨雪薇轻拍着月清歌的肩膀，要是再把夜御寒就这样放在花园里不管。
估计他可能直接生气离开。
她现在可不能惹怒他。
月清歌立刻反应过来，然后看向夜御寒，“见过混沌之祖。”
“嗯。”夜御寒只是淡淡的应一声。
月清歌立刻示意大家跟她走。
很快，她给夜御寒，司徒玄，林渊三人分别安排了休息的地方，然后让夏霜送茶。
“你送完茶就去请你家主子过来，我马上就要跟他们离开，我相信你很乐意做这件事。”月清歌看着夏霜说道。
夏霜微微怔了怔，她终于要走了吗？
月清歌带着墨雪薇和宁夏去了另一处地方。
“那天南宫冥回来后，我和他闹了，他很生气。”月清歌淡淡的说道。
墨雪薇有些诧异，她和南宫冥闹了？
“三天前，我见了他的夫人，知道了些事，我现在心里很痛苦，更加愧疚自责。”月清歌眼睛发红道。
☆、1208.第1208章 你是不是傻啊
墨雪薇和宁夏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见了南宫冥的夫人。
“她是来赶你走的吗？”宁夏眨巴着眼睛问道，一般正室都不会喜欢第三者介入自己和夫君之间。
月清歌摇摇头，“她没有任何一点赶我走的意思，眼神也没有怨恨，但她有指责我以前对南宫冥做的事，她像是来替南宫冥不平的。”
她感觉得出来，乔馨对她并没有女人之间的那种仇恨。
墨雪薇更加疑惑了，南宫冥的夫人竟然对月清歌没有敌意。
按理说，这个时候正室都会想要害夫君藏着的女人，甚至会想办法把她赶走，让她再也没有机会破坏自己和夫君。
但听月清歌这样说，南宫冥的夫人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她是和南宫冥不是真正的夫妻，还是她根本没把月清歌当回事。
看样子，对方似乎知道南宫冥和月清歌之间的恩怨。
“那她是什么意思啊？”宁夏茫然的问道，这个时候她也猜测不透。
“那天我和南宫冥说，我要和黎离尘他们同归于尽，为大家报仇，然后以命抵命还他，他说我是为了自己，不想让自己愧疚自责，其实我的确有一半这样的意思。”
月清歌想了想咬唇说道。
墨雪薇听完后，瞬间明白。
“他其实就是不想你死，你还不明白吗？”墨雪薇笑看着月清歌。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立刻看了出来。
看来南宫冥心里真的还是有月清歌的。
“他的确不想让我死，他希望我痛苦煎熬的活着，因为这些是他以前也承受过的，他觉得我立刻死，有些便宜我。”月清歌低垂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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