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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又疯了[穿书]_晏同风【完结+番外】(108)

  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痛恨起为自己保命的警觉来,他要是能再晚一些醒来,是不是就真的能被那双手抚摸着,这个可能,让他只是想想他就觉得浑身震颤,只得紧紧攥着拳才能让自己稳定下来。

  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莫道桑本来是想耍人家玩的,如今却被这么当场捉到实在是很尴尬,可他完全不慌,那只手往嘴边一举,就作势咳了声。

  然后,整个人肆无忌惮直接压了下来,身体相触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温琼华几乎瞬间就成了铁板一块,搞得他这个万年老司机都跟着有点慌。

  虽然这点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扳直温琼华躲闪的脸,语气玩味而隐隐喊着逼迫:“令仪,你到我床上来,做什么呢?”

  温琼华马上就被他这一句话吓得脑子都直接懵了,鼓足勇气偷偷望一眼莫道桑,却碰见他一副忍笑忍得辛苦难耐的样子,马上又有点恼,也理直气壮地回话说:“骏惠,这是我的床。”

  莫道桑实在忍不住了,爽朗地笑起来:“是,这是你的床,”然后他手抽地真的去捏了一把自己肖想已久的那张小脸颊,“可是令仪知道我在睡,可别跟我说你太累了没想起来。”

  虽然莫道桑这么说,但看着外面的天色知道他肯定睡过了晚上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这个解释也是唯一合理的了。

  温琼华连忙窘迫地低了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

  “那令仪你说,是为什么?”莫道桑突然有了兴趣,看令仪这架势,难道真的会承认他是想跟自己一起睡才来的吗?那可真是要给令仪好好鼓个掌了。

  毕竟这胆子可是进步不小。

  温琼华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突然就红了,然后咬着腮帮子半天才支支吾吾开口:“是,是走错了。”

  “是吗?那就算了。”这演技也是假得没边了,莫道桑略嫌弃一下,也没打算再为难他,半起身子就准备放过他。

  温琼华搞不清楚自己如今究竟是失落更多一些还是庆幸,但晕乎乎中最大的感觉终究是甜丝丝的,甜得他居然看着莫道桑离开就忍不住环臂抱了上去。

  莫道桑在他有动作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理智上他知道门已经开始吸收能量自己早晚要走,不该让温琼华有多少幻想,但是他说了自己全好了再像个疯子一样变来变去就实在不合适。

  已经做出了那么一副莫道桑少年时的性子,如今也只能按着莫道桑会有的反应应对。

  心下叹了口气,莫道桑感受着贴上来的那气息,带着团在薄被里养出来的暖气,钻过衣衫渗透进他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总被林闻天抱来抱去他习惯了,他实在讨厌不起来。

  还有那般的惶恐和激动,连自己怀里东西滑出来都顾不上了,他拍了拍温琼华的背算作安抚,果然温琼华搂得更紧了,甚至还敢凑在他脖子上偷偷吸了一口气。

  怕是心里都在炸烟花。

  莫道桑不想打击他,于是注意力全部都移在了他掉出来的那一方黄帕子上,这个颜色总觉得有点熟悉。

  这么想着,莫道桑就伸手去捡,顺便问了句现在他怎么说都只会应下的人:“令仪,我能看吗?”

  温琼华嗯了声,喷出的气拂进莫道桑的衣衫里让他有点痒痒的,然后就见得莫道桑不自在地动了动,神智轰得一下就空了。

  他再意识到的时候,看着那洁白的脖颈上蜿蜒开的一串绯红,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却怎么都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莫道桑感觉着那一阵阵湿热,还有牙齿磨着肉的微痛,又拍了温琼华几下他也没反应。

  他觉得觉得这个时候这个样子的温琼华,估计除非他直接把他震晕过去是醒不过来了,可他视线落回那完全抽出来的锦帕,上面满满都是陈旧的血迹,心疼之余,也就有了很多话要问他。

  连可以纵容的底线,一瞬间都放宽了好多。

  他会熟悉这锦帕是自然的,上面的字都是他写的,他心情有些复杂。

  从兹两教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浮生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是他托了小严子写哈然后让林闻天送给秦风的婚书,只是他为之求婚的人在这帕子上从魔教的右护法变成了左护法,简直一点破绽都没有。

  也是,那时候温琼华正想着要为他带药回去,以他的势力戒备,哪会那么容易上当,只有这东西,才可能会伤到他。

  他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可以想象这这些鲜血是从什么不同的地方留下来,将好好一块锦帕生生染得血腥,就像上面的内容一样残酷。

  却可笑得有些应景。

  他没法想象温琼华是为什么会把这么一个东西日日带在身边,看到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不管怎么样,他都想必是很在意的,却自重逢来,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是害怕吗?

  “令仪,你听我说。”莫道桑这句话才说完,就觉得脖颈痛感突然重得狠了,疼得他眉都皱了皱,空气中起了一丝血气,后背的衣料早就被抓得乱七八糟,直接全绷在了胸膛上,几乎直接就可以感觉到他具象的疯狂。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再安慰他,脖颈上就接二连三坠下滚烫的水,片刻就浸湿了他的肩袖。

  怀里的人开始啜泣,身子都抖了起来,他只好把人搂过来,终于气忍不住叹了出来。

  “令仪,你怎么了?”真的问出来,莫道桑只觉得自己好白痴。

  温琼华也不理他,只一个劲地哭。

  莫道桑简直觉得自从昨天温琼华开始哭了之后,似乎就像换了个芯子,变得娇气得很,但愿这只是他的错觉。

  “令仪,你听我说,”莫道桑还是只能拍他的肩,毕竟他想推开些看着他的脸,却被温琼华死死压着不能动,于是只能这样有些别扭地说,“那婚书,不是我给你写的。”

  于是方才还舍不得离开他的温琼华突然就将他猛地推了开,面无表情的脸上却红着一双澄澈的目,泪痕斑斑衬着实在是我见犹怜。

  他嘴唇抖了抖,却说不出话来。

  莫道桑猜他估计是误会了,那字迹即使有人模仿也瞒不过他,恐怕现在温琼华脑子里都是骏惠竟然骗了他,莫道桑于是举起那锦帕,指了写着左使的那里:“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林闻天,他自己也同意的。”

  莫道桑为了不显得自己那么渣,默默将罪责全推到了林闻天身上:“我并不知道他会这么做,实在是抱歉。”

  温琼华忙将那锦帕接过来仔细瞧那个地方,可眼泪实在碍事最后什么都瞧不出来,他还是捧着那锦帕说:“我还以为,以为…”

  莫道桑见温琼华总算是肯信他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令仪,把这东西烧了吧。”这种沾着血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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