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一一仔细辨别每种香料，手边大的密封袋慢慢鼓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还剩五十分钟，他现在手上还有差不多二十中香料没分辨出来，而剩下的这些香料都是一些容易混淆的。
白冕内心悲叹：“这种竞赛方法是谁想出来的，够变。态。”
“好了，时间到了，将你们完成的交上来就可以离开了。”工作人员的话意味着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白冕也在最后关头将最后剩的一种香料辨别出来。
他看了一下，有些桌上还剩着部分还没来得及或是没分辨出来的香料，但也有许多人的桌子是干干净净的。
看来这次比赛是一场恶战。
“白冕，完成的怎么样？”寒清追上了他。
“会做的题都做了，香料也都分辨完了，至于准确率就不能保证了。”
“挺厉害的，你学制香还没多久吧？”
“嗯，几个月。”
“期待你的成绩，明天制香前成绩就出来了。”
这是故意的吧？明天比赛前知道前一天比赛的成绩？只能说真会玩！
“我的成绩不用你期待，我自己期待就可以了。”
“不要这样绝情，今晚一起吃宵夜？”
“不。”白冕拒绝的干脆利落。
“好狠的心。”
他停下脚步，看着寒清：“我和你一样，给不了别人想要的就不会给别人希望，如果想和我单纯的做朋友，我很欢迎。”
寒清收起笑容：“意思是我再这样下去，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是吗？”
“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白冕说完，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白冕在大厅找到季年和黎映，黎映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季年就像那霜打的茄子。
季年一看到他就开始抱怨：“这是什么变。态比赛？简直要人命了。”
白冕：“还好吧？你没弄完吗？”
“我敢不弄完吗？小叔还不杀了我。黎映，你妈之前没给你漏题吗？”
“那季少给你们漏题了吗？”
两人摇头。
黎映：“那不就结了，不过我妈倒真跟我说过两个字。”
季年：“什么字？”
黎映：“变。态。”
白冕：“我看这比赛就不应该叫‘全国制香学术交流赛’，叫‘挑战不可能’还差不多。”
“赞同。”
“哎，管它的，反正已经不能挽回了不是吗？走，去喝酒。”黎映说着就拉着两人出了大楼。
三人酒足饭饱回了酒店。
“季年，你不回你房间，跑来我房间做什么？”季年跟着他进了房间。
“一个人无聊啊！来找你聊天不可以吗？”
白冕倒在床上：“你随意。”
季年：“其实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你说。”
“你和那个寒清很熟？”
“···不熟。”
“哦，我小叔有没有跟你说过‘季香’的事？”
“没有。”甚至连制香，季长夜都只是把他领进了门让他自己修行而已。
“哦，这样，看来是我想多了。”
他有些困，迷迷糊糊的听见季年说他走了。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暮色四合，本来不算大的房间感觉空旷无比。
白冕靠在床头，看着越来越黑的窗外，感觉自己似乎被世界抛弃了。所有负面情绪都乘机而入，似乎想在这一刻把他击垮。
城市的灯光很快映照进了黑暗的房间，晦暗不明中传来一声：“滚。”
第二天，他们才进大楼就感觉无数的目光看了过来。
白冕：“什么情况？”
黎映：“我也不知道啊！”
季年：“我更不知道了。”
黎映一拍脑门：“昨天的成绩出来了。”
几人立马冲到人最多的地方，果然墙上张贴着昨天的成绩，而白冕的名字赫然在那最前面，紧跟他的则是与他仅仅两分之差的寒清。
白冕在人群中看到寒清，寒清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看来是昨天的话起效果了，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看到了吗？那就是昨天的第一名。”
“是个新人。”
“关键是学制香才几个月。”
“要命，人比人果然会气死人。”
“也许只是理论厉害，制香一塌糊涂。”
“大哥，醒醒吧！九十八分，纸质题拿了四十八分，辨香五十分、满分啊！你认为他识香那么厉害，制香会差到哪里去？”
“季少的徒弟果然不简单。”
“······”
黎映捶了下他的胸口，说：“你行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你们也不错啊！”
黎映排在第五名，季年则排在第八名。
“白冕，你说这次初赛的第一名会不会是你？”
“还有今天的比赛，胜负还很难说。”
黎映：“兄台，你还真是不骄不躁。”
白冕：“必须的，要谦虚。”
······
“各位，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自己昨天的成绩了，希望大家再接再厉，请大家进考场。”
几人进了考场，考场设置和昨天的截然不同。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一排排熟悉的香料柜，而桌子上则摆满了各种制香工具。
“请大家注意，今天比赛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大家做好准备。”
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好了，人已经到齐了，各位开始吧！”
于是众人开始去找各自所需的香料。
白冕找齐他所需的香料，他准备调他最拿手的那个。虽然他新的香已经研究了差不多，但还是有一点瑕疵。况且时间有限，他不能冒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冕从容不迫。完成后，把台子清理干净，还给他的香取了个名——“春晖”，然后抬头看了下时间，居然还剩十分钟。
他刚坐下准备休息，就有两名工作人员进来跟监考官低声谈话。三人谈完，直接走向了一个参赛选手。
“这位选手，你涉嫌作弊，比赛资格被取消了。”
被指作弊的那人情绪十分激动：“你说我作弊，你有什么证据？”
考场最前面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播放着那人刚刚偷换香料的画面。
工作人员拿起那人已经调好的的香，说：“这根本就不是你今天调的香，而是之前就调好拿来调包的。”
那人本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完了···”两个工作人员，架起他就这样拖出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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