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约定好的！你非我不嫁，我非你不娶。这一生，若是不能相守，那便孤身到老。从此后，我爱的人，只有你……”冷夜哽咽的道。
他终于知道，知足的感觉是如何的妙不可言。
因为知足了，所以哪怕是一点点儿的记忆片段，一句感动的话，他都会有想落泪的冲动。
因为眼前的人，是他的爱人啊……
凉语儿，我怎么就这么的爱你呢？你怎么就这么的有魔力呢？
为了你，我已经变得不像是原来的我。
可也是因为你，我才变成一个更加鲜活的人。
我喜欢，这样的改变……
“从此后，我爱的人，只有你……”言月也哽咽了。
怎么办啊，她怎么就这样轻易沦陷了呢？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啊！
可是，她不是早就沦陷了吗？
听着他讲述他们的过往，哪怕想不起来，哪怕回忆不在。一闭上眼睛，那画面就仿佛在眼前播放。
“你这个傻瓜，当时那么痛那么痛，为什么还要竭力忍耐啊！你为什么不离开我，让我后悔，让我去反省自己的那些错误呢？你就这样被我一直伤着，伤到你死了心，伤到你终于决定忘记我。对不起，语儿，是我错了，是我没有好好的爱着你。是我不知道珍惜，都是我不好……”
言月的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说我傻，你才傻呢……就算我想不起来了，可那时的感受，都铭刻于心了啊！
“阿夜，那个时候，我不敢说我爱你，但我却已经爱上了你。的的确确，无法否认的事实。虽然我还是没有全部想起，但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感受，那个时候的想法……”冷夜呆滞了呼吸，听着言月的下文。
第807章 杀戮抑郁（五十二）
“那个时候啊，心里是很痛很痛的。就在想啊，我的爱人，你为什么说过了爱我，却一直在伤害我呢？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呢？所以啊，我就一直在反省自己。可反省来反省去，我却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缺少了最重要的信任。”言月提到那时的心情，唇角有些苦涩。
冷夜被带入当时的情景，心痛到窒息。
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反而一直包容我的所有负面情绪……是我不懂珍惜，把你弄丢了……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其次就是包容和耐心。然而这三点，我们两个人之间，一点也没有。所以我就在想，这样的感情，早晚会散，如果不意识到问题的话。”很苦涩，很苦涩。
因为不想散，不想相爱的两个人就因为这些东西分开啊！
“我想着，好不容易啊，我们可以战胜身份带来的所有困难和荆棘，怎么可以败在这上面呢？但是我知道，阿夜的安全感也很脆弱，我怕我说出口，你会认为我……”后面的话她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要是当时你这么说了，我也许会以为你厌弃了我，不想要我了。”冷夜接了话。她果然最够了解他，但也太迁就他。
他总说着爱她，为什么就学不会迁就耐心和包容呢？
“于是啊，我就想着，那就先忍耐吧。阿夜这么的爱我，你也只是太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而已。我不也曾经是那样的人吗？你用了很久的时间来温暖我，我总想着，我曾经也如此对待你，既然你可以忍，为什么我不能呢？爱一个人，不就是去努力的包容他的一切乃至缺点吗？”
“所以啊，我就一直忍，一直忍。但是阿夜，我没想到自己那么没用，我忍不下去了……”言月泣不成声的在他怀中。
是啊，她忍不下去了……
“我可以忍受你的患得患失，忍受你那脆弱到几乎没有的安全感，我包容你的那些负面情绪，我知道你只是太孤独，我知道你只是习惯了悲伤……”
“但是我……阿夜，你打我那一耳光，我可以忍。你怀疑我根本不喜欢你，我虽然心很疼很疼，就像被硬生生的从中间撕成了两半一样。但是我，我舍不得你，不想你以后那么难过……”
“我怕我要是走了，以后你没有我，那些孤独的夜晚，你该怎么撑过去？你难过的时候，又有谁能理解你真正的想法？你无助的时候，谁能抱抱你，不停的安慰你……”
“我明明想着要坚持，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啊！你为什么就是不懂，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啊！你强迫我，甚至在强迫完我之后，你还是在说我想离开你，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感动于你的温暖。你那么的贪心，却又那么的笨。你根本就感觉不出来，我的心脏在为你跳动吗？如果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冒全天下之大不韪和你在一起？！”言月越说，情绪也就越激动。
但是这样子，很好……
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很好……
第808章 杀戮抑郁（五十三）
“人心，也许会忍耐一时，但忍耐不了一世。我好累，好痛苦。你总是感觉不到我的爱意，或许你下意识的忽视。你一定要逼我说出那三个字，你才会相信吗？但是那个时候，就算我说了我爱你，你又真的会信吗？不，你不会的。那个时候的你……”言月抽泣着，语无伦次。
“在这场感情里，最先爱上的明明是你，我却输了个彻彻底底。清白给了你，第一次的违背神规是为了你，我一次次的包容忍让也是因为你，那么多那么多，我全都只给过你一个人。最后，我把我的心赔上了，却被你伤的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撕心裂肺的感觉，你知道吗？每一次被你伤到那种地步，我就一个人疗伤。当伤口结痂，我就再回到你身边，一次次的撕裂，一次次的结痂。我忍受着一次次的痛苦，双倍的痛。它就是无法愈合了，伤口就是在那了，伤害也已经造成了。”
“人心是会累的啊，阿夜……”
“我想，我坚持的够久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去顾全你的想法了。在闻人离歌那个位面，当我想起那一个画面的时候，我依旧很疼很疼。原来这种疼，它已经渗入到骨子里，不是我忘记了，它就不会疼了。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被人扇耳光，你真的是第一个。”
“你知道，从小到大，我只挨过两次耳光吗？第一次，是我的母亲。第二次，是我的父亲。第三次，却是我心甘情愿让你打。只要你能有安全感，只要你能感受到我想传达的心意……”
“但是没有，还是没有。你知道当时我有多讽刺吗？自嘲的想，原来，我被父亲扇耳光，被母亲扇耳光，最后还要被我的爱人扇耳光，多可笑，又多可悲啊！”
不，不是的。你一点也不可笑，一点也不可悲……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明明是我该去承担的，是我先说了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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