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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_鸡子饼【完结】(57)

  芦花鸡扫了我一眼,语气里带了威胁:“你若是死了,我会让你的徒弟给你陪葬。”

  沈月卿满不在乎道:“我养她本就是给我陪葬的,你一并解决也好。”

  一听这话我都想捅死沈月卿了,芦花鸡眼神一冷,单手将我提了起来。

  衣领纠结在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月卿,你这徒弟被你惯的有点没用,不如由我来替你教教她吧。”

  芦花鸡抬了抬手,我已经双脚离地,在半空中乱蹬了。

  “哦?居然连我的银骨你也送给她了,当真是师徒情深。”

  沈月卿的剑还没碰到芦花鸡,就被芦花鸡反手夺了。

  芦花鸡冷冷一笑,一剑刺进了沈月卿的胸口。

  是他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沈月卿艰难地叫了一声:“弟弟。”

  这声弟弟不叫还好,叫了之后,芦花鸡还握着剑在他的胸口狠狠地拧了一圈。

  看的我也十分肉疼。

  沈月卿终于倒了下去,芦花鸡单手将我抱起,扛在了肩膀上:“这孩子,三日后会还给你。”

  然后脚尖轻轻一跃,飞出了窗户。

  我垂在他的肩上,视线最后所及,我看到沈月卿养的那些鸡十分狂躁地在刨坑……糟了,今天鸡也没人喂。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早就病体难愈了。弟弟不是坏人。

  *

  说了要日更的,结果三次元破事太多,有点耽误了,唉,果然领导都挺那啥的,他在公司底下的水果摊受了气,勒令我们也不许在那里买水果,否则开除……没话说了。

  谢谢小昭仙女的地雷,爱你么么哒。

  第37章 莫修

  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是在担心沈月卿的情况,他的心口被芦花鸡狠狠插了一剑,还拧着转了一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噢不!我福大命大的师父大人!)

  另一方面,我也在担心自己的处境。这芦花鸡抓了我能做什么?难道他还能谋财害命?

  我是不是应该满脸怒容地跟他嘶吼:“你杀了我师父,我跟你拼了这条命了!”

  但事实是他们三个从钻进山洞时就开始烤小鸡,再也没管过我。

  对,是烤小鸡,这些小鸡是从沈月卿后院顺手捉的,是我们精心培育的小鸡。

  这三个可恶的土匪,居然占起了沈月卿的小便宜。

  “国师,这种事怎么能劳烦您呢,让属下来吧。”

  “无妨,我也很久没有捉鸡了,你就等着尝我的手艺吧,楚溪。”

  ――楚溪!

  这名字这般耳熟……

  我抬眼望去,火光分明中,芦花鸡旁边那两位,一位是我刚穿越时在莫连山庄看到的新郎官楚溪,另外一位正是那心狠手辣的莫少爷。

  ……呃,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是你啊。”

  莫少爷也认出我来了,挥了挥手里的烤小鸡,一脸兴奋道,“你还没死?”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他才对吧。

  明明被罗寒一剑封喉了,现在居然又在这里活蹦乱跳。

  我掸了掸衣服,学着沈月卿的坐姿优雅地坐下:“吉人自有天相。”

  芦花鸡瞥了我一眼,默默在烤好的鸡上撒盐,然后一人一只分好开始吃。

  ……啊喂,太小气了吧,人质不是人啊,居然连块鸡皮都没分给我吃。

  看到他们三人只顾低头自己吃鸡,我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脑子也被怒火冲昏了,一下子忘了要保持淡定不能激怒绑架犯的原则,怒骂道:“你们杀了我师父,还掠夺我们的财产,我要你们偿命!”

  沈月卿死了,以后也没有人罩着我了,我早晚得完蛋。

  莫少爷边啃鸡腿边抬头解释道:“丫头你误会了,国师大人怎么会加害自己的亲兄弟,他那是在帮他疗伤。”

  “疗伤?刺。进他的心脏里再拧一圈,那叫疗伤?”

  莫少爷愣住了,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国师刺。进了他的心脏?”

  “人的心脏都长在左胸口,他朝我师父的左胸口刺了一剑,还拧了一圈,你不要告诉我,我师父的心脏还能长在右胸口?!”

  虽然武侠剧里确实有人的心脏长在右胸口,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本来一言不发地啃着鸡翅的芦花鸡国师这才抬起脸来,橘红色的火光柔和了他的面部表情,让我有一瞬间他就是沈月卿的错觉。

  芦花鸡淡淡一句:“你看到他的左胸口,对他来说是右胸口。”

  说罢他又低下头啃着鸡翅。

  我愣了三秒反应过来。

  这么说,他刺的是沈月卿的右胸,不是心脏。

  见我恍然大悟,莫少爷嗤笑一声:“真是愚蠢,沈月卿那么聪明的人,居然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连左右都不分。”

  我不吭声了,默默地盯着芦花鸡啃着的烤鸡。

  ……完了,更饿了。

  莫少爷笑眯眯撕了一只鸡腿给我,我刚伸手要接,却被芦花鸡给阻止了。

  “莫翎,姑娘家太晚吃东西对身体不好,会发胖,你别害人。”

  莫翎立刻收回鸡腿:“说的也是,是我疏忽了。”

  ……发胖个球,我都瘦成乌龟了还怕发胖!

  三人不再管我,自顾自吃饱喝足,山洞外有一条小溪,莫翎又取来水让他们将手洗干净。

  我闲着无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写着写着,就写出了沈月卿的名字。

  沈月卿。

  这个人已经很熟悉了。

  “你们真的没把他怎么样吗?”我低低出声问道。

  这个师父对我不好,他总是从我身上诈钱,对我又十分严苛,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

  但若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就饿死在南诏的街头了,哪可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在宁王府读书习武。

  芦花鸡正坐在石头上擦拭手里的宝剑,他表情专注而淡漠,像极了沈月卿做账时的那张脸。

  他微微抬起头,声音平静:“你哭了。”

  “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脸上什么也没有。

  “你放心吧。他暂时没事,这把游龙剑身上涂了解药,可以压制他身上的毒性。”芦花鸡将剑身仔细擦拭干净,顿了一下轻叹道,“但他一心求死,我也无能为力。”

  他一心求死,我也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沈月卿那样的财迷,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道:“我每天和师父在一起,他不会想不开的,师父他比谁都贪生怕死怕穷。国师,请你把解药都给我,我拿回去给师父用,我要保证他平安无事,活蹦乱跳。”

  芦花鸡合剑入鞘,淡淡扫我一眼:“他不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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