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楚若惜恍然大悟，继续观看空明大师对敌。
她发现空明对敌的手段完全没有花哨的变化，简单得好像农夫砍柴，但却完美的克制了招式花哨得让人眼花缭乱的牛头马面：“这是返璞归真吗？”
冥月道：“这不是返璞归真，是他对敌手的招式和手段都熟悉到一定境界，对手刚出招，他就已经知道对方将向哪个方向进攻，以及大约进攻力度！”
“这么厉害！”
楚若惜很惊讶。
冥月道：“只是阅历深厚，加上判断力强大！”
但即使如此，楚若惜也还是觉得空明大师非常厉害，因为这些都是现在的她绝对做不到的！
轻描淡写就打退了两个武皇强者后，空明大师并没有趁胜追击，他转身对船上僧人道：“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仇人？”
僧人们面面相觑。
空明大师道：“既然没有人知道，那就算了！”
说完，和尚又长吐一口气，道：“继续前进！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妖魔海外围！”
说这番话的时候，空明的口气很严厉。
楚若惜不解，看向叶子凡：“为什么必须在天黑前赶到妖魔海？”
“因为再过三个夜晚，妖魔海外表的瘴气就会进入活跃期，到时不论是谁都不能轻松出入，”空明大师解释道，“妖魔海因为红月异动前，我们必须进入！”
“红月异动会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楚若惜问道，如果只是因为担心瘴气活跃就加快速度，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会引起非常非常可怕的麻烦。”
空明叹了一声佛号：“楚小姐，你最好不要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相信大师。”
说着，楚若惜走进船舱，开始打坐修炼。
……
时间过得很快，将要天黑时，宝船驶入了妖魔海境内。
佛气才进入妖魔海，立刻引来异动，大量妖魔闻讯而出，或是地下集结，或是飞上天空，但无一例外地龇牙咧嘴，高度警惕！
楚若惜看了眼周围，道：“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空明大师的态度很随便。
冥月也对楚若惜道：“别担心，我会守着你的！”
楚若惜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多的妖魔鬼怪，一口气能打光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自信的笑容点燃了必胜的决心，正当船上僧人和俗人准备团结一致一鼓作气将妖魔全部缴灭时，密密麻麻的天空却突然分裂，迷茫的天空飘过一阵香气，香气中两个美貌女人款款走来，好像天女降临人间，却带着不安的邪气。
空明大师的神色凝重了。
妖魔的神色也严肃了。
女人走到空明大师面前，停住脚步。
她看了眼站在空明身后的楚若惜：“楚小姐果然讲究道义，这么快就把我男人带来了！”
楚若惜道：“你要的人就在这里，我要的人现在哪里？”
“他在荒海过得很好，有吃有喝有玩，还每天都能进荒海一次探险，”清姬温柔地说道，“等我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就带你去荒海找他。”
“等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我还有命吗？”楚若惜反问道，清姬和红叶夫人都是反复无常的蛇妖，她们嘴里说出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你不相信我吗？”清姬反问道。
楚若惜道：“你相信你自己吗？”
清姬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敢相信我自己。”
“为什么？”
“只有骗过自己的女人，才能真正地骗到别人。”清姬苦闷地说道，“楚小姐，我不相信我自己，你也不相信我，我们的交易还能继续吗？”
“不能。”楚若惜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们该怎么办？”清姬反问道。
楚若惜道：“你照你的办法，我照我的办法，各自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如何？”
清姬妖娆一笑：“确实是而好法子！就这样吧！”
说完，女人对空明大师笑道：“安贞，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和我有关系吗？”空明大师道，“你从没有爱过我，你所爱的，只是爱着我的你自己！”
闻言，清姬脸色变冷：“空明，我讨厌你的直白！”
“自欺欺人是没有意义的！”
正文 第688章 有多爱，就有多恨
“我可以再度你一次！”
空明盘膝坐下，神色坦然。
清姬冷笑：“如果我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你，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但你终归还是不明白。”
空明看了眼楚若惜，道：“放了她的朋友，我随你回妖魔海，了结我们的累世恩怨，如何？”
清姬摇了摇头：“你当真以为我抓她的朋友是为了你？”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瑞兽。”
清姬伸手，身后的红叶夫人捧出一个巨大的圆蛋，送到清姬手中。
“这是和瑞兽异体同心的如意蛋，”她慢悠悠地解释道，“只要孵化如意蛋，我就能第一时间找到瑞兽，然后……”
“然后你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瑞兽，达成统一仙佛界的目的？”空明大师厉声道。
清姬微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以不爱我，但也没必要把我贬低得如此不堪。”
她说得很随便，但是听的人却都无比震惊。
楚若惜更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空明大师和清姬夫人竟然是……
清姬感受到众人的好奇目光，继续悠然说道：“退一万步讲，这如意蛋可是你我的爱情结晶，你难道不想它破壳面世吗？佛家以慈悲为怀，不忍杀生，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杀我……你这样的做法，佛主他知道吗？”
“我怎么做，和你无关！”空明冷声道，“反倒是你，偷走我的精血，将它淬炼成如意蛋，这份心机，当真可恶！”
“可恶？再可恶也比不上你，利用我对你的情，害死我的家人，事后还用所谓的佛门大义敷衍我，要我自己离开！”
说到这里，清姬看了眼楚若惜：“你想知道清姬为爱化蛇的故事真相吗？”
“这个……”
楚若惜其实很想知道实际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双方的模样，她觉得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合适。
楚若惜没有回答，清姬自顾自地说下去。
“清姬本就是蛇，何来化蛇之说，至于安贞……他不爱清姬，却为了灭掉清姬的家族故意撩拨清姬，让少女无知的清姬说出家族的弱点，然后……在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清姬满怀对未来的憧憬，却迎来了毁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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