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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主后宫叛变后_任旸生【完结+番外】(65)

  那白袍却忽然躲过他的小肉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亲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在脸颊上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淡淡的好闻的气息,令他有些沉迷,于是他就往这白袍身上拱了拱,一头埋进去,果然都是满满的好闻的味道,满满都是软软的触感。

  他一高兴,又开始在对方怀里咿咿呀呀起来。白袍看着他也笑了,眉眼弯弯,那两个又大又圆的黑球球好像更有光彩了,被天光映照得仿佛在发光。

  他忽然就不想再去抓那个球球了,球球在对方身上似乎要更好看一些。

  而且这个白袍又好看又好闻,他要跟着他。这样想着,他就双手双脚都缠着对方。

  “要跟着我吗?”那个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还没有名字吧?我给你取一个好了。”

  他乖乖地不动,看着对方沉思中的神情,纤细脆弱仿佛一掐就断的脖颈正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面前。这样的脖子一看就十分美味可口,他如果现在扑上去,一定一击必中。

  他有些蠢蠢欲动。

  “你就叫韶吧,寓意美好。愿你一生都平安喜乐,永远美好。”

  那一刻,白袍的眼中光彩大盛,美妙得叫他当场失了神。

  白袍带他回了自己屋子,给他柔软的床铺睡,给他拿香气四溢的果子吃,每天陪他玩,教他说话,给他看那些歪七八扭的像虫子一样的字迹。白袍总是温柔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他渐渐长大,后来知道了白袍的名字叫画。而他自己,虽然还不习惯,但每次画叫他韶的时候,他都会乖乖站到他面前去。任他给自己洗爪子,洗脸蛋,洗脚丫。

  韶先开始还不习惯,但是画似乎非常热衷给他洗澡,虽然每次给他洗的时候都要拍一下他的屁股,说他几句“坏小子”、“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他不明白画在说什么,但是每次画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还是亮亮的,弯弯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做错事,就也傻兮兮地冲着对方笑。

  然后对方就会轻轻捏一捏他的脸蛋,或者刮一刮他的鼻子。

  每到这个时候,韶都有点隐隐的失落,为什么画不像当初那样亲我了呢?

  他不知道,他长得飞快,已经快要长成一个少年的模样了。

  这之后的某一日,韶被画喊去,听他道:“小韶,你跟了我十二年,按照俗世里的做法,应该给你办一场盛大的生辰礼才对。可是我这里人烟稀少,不然就送给你这个好了。”

  他说着,手上递过来一块温光润泽的玉。

  画道:“这是跟了我很多年的东西,是从前昆仑山上轮回盘上长出来的东西,有灵性,我叫它往生瑗。现在送给你,小韶。”

  他没有接,而是睁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对方,道:“要,要我的名字。”

  画温柔地笑了一下,牵着他的手进了画的屋子。然后画招呼他到他的面前来,他欢天喜地地跑过去,画就从他的身后覆了上来。

  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令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身体都轻轻地颤抖。

  偏偏这时画还对他道:“别紧张,这个挺简单的。”

  然后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包住他的,带着他握着毛笔运起灵力在那块玉上写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韶”。

  玉瑗被红绳串起,从他的脖子前绕到后面,画站在他面前,为他轻轻系上了红绳。他笑道:“喜欢吗?”

  那双琉璃一样的黑眼珠望过来,里面盛满了笑意。

  韶呼吸一窒,呐呐道:“喜欢。”

  却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玉。

  当晚韶做了一个梦,梦里两个人在纠缠,他压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漆黑的长发散了一地,淡色的嘴唇吐露出喘息,一双黑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水色,莹白的肌肤上泛起粉红。他像从前在地下看到的丑陋怪物那样纠缠着对方,和他交。媾,用力地摆动身子。

  韶醒过来的时候,身下的衣物湿了一片。

  翌日,画说要送他一把剑。他长大了,可以修行了,需要一件趁手的法器。画说他根骨奇佳,适合练剑。

  他没有意见,只是呆呆看着画的嘴唇回想前晚梦中的滋味。

  画收拾行囊,带他去遥远的海边,在海水滔天中鏖战,最后切了一截应龙的角说要给他练剑。

  那时画站在长风中,正侧过脸来望着躲在礁石后的他笑。

  他心脏砰砰的,好似要跳出来。

  回去后,他蘸着笔墨,头一次以虔诚的心画出了心头那张画的侧脸,然后将它偷偷夹在画书房里的一本黑皮书里,书名他认不全,就记得最后两个字是什么“化录”。

  翌日,画递给他一柄剑,那剑不似一般的剑那样剑身雪亮,倒是乌沉沉的,像是把所有光芒都吸进去一样,厚重内敛。轻轻晃一晃,便能听到阵阵龙吟,沉厚有力。他欢天喜地地接过来,画又手把手教他练剑。

  此后日日清晨,他在山顶的竹林中练剑。他执剑在空中舞动,耍出招招精妙的剑法。剑气激起数丈远,在山顶竹林间势不可挡,割破无数粗壮的竹子,惹起万丈尘埃。旁边那人看着,白衣翩跹,逆光而立,衬着身后清朗的朝阳,只觉清俊出尘。

  他心生欢喜,只盼那人的目光专心停留在自己身上,日复一日,直至地老天荒。

  可惜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愿。

  ☆、前尘往事(二)(倒v结束)

  昆仑山上来了一位客人, 名号叫作临风君,据说是从前重华仙君在外游历时结交的朋友。

  临风君生得高大英俊,风流倜傥,和重华仙君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比对方高一截。两个人凑在一起时谈天论地, 赏花观鸟, 引经据典, 亲密得好似插不下别人。

  韶听不懂他们说的东西,他只知道他的画被别人夺走了。他生气,闹别扭,愤怒地摔东西。然而画却总是包容地看着他, 收拾好被他发怒弄坏的东西,蹲在他面前安慰他, 还抚摸他的头顶。

  就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

  韶并不想被当作一个孩子,他努力向画解释,一旁的临风倒是先一步笑出来:“你还不是孩子吗?你瞅瞅你这身高,还没有画高呢!这么嫩的一张小脸, 哪里不是个孩子了。”

  画,这东西竟然叫他的画叫得这么亲密!旁的人来见画,哪一个不是尊称一声重华仙君,就这东西敢直呼画的名字!偏偏画还毫无自觉,同他一起望着自己笑。

  韶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他弓着身子冲临风嘶鸣,双手双脚几乎兽化,锋利的指甲也露了出来。

  两个人都被这变故惊呆。

  唯有韶还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他嘶吼完,就像一阵风似的卷起画就跑掉了。

  幽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他粗重的喘息声。

  画捧着他的脸,看着韶猩红的双目和成一条缝隙的瞳孔,担忧地问:“小韶,你还好吗?你是不是魔物,老实告诉我。”

  他听不见画在说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萦绕在鼻端的淡淡的香气。一双柔软的手捧着自己的脸,莹白的手腕从垂落的袖子中露出来,纤细得仿佛不堪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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