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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_大头蛙蛙【完结】(27)

  而被完全猜中的岑言打了个喷嚏。

  “冷吗?”夜寒问。

  岑言吸了吸鼻子,闷闷地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他看不到,于是回答道:“不冷。”

  夜寒觉得她是在逞强,春季夜间本就低温,山中更有山风呼啸,再加上身上衣服都是湿的,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不冷,于是说:“过来离火堆近一点。”

  见那边没有动静,许是还在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坐立不安。

  他又慢吞吞地说:“你再不过来,本侯虽说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等药性过了可就不一定了。”

  岑言立刻警惕地抬起头:“你这是犯罪!”

  夜寒低声笑:“嗯…那又怎样?”

  那边又没了动静,夜寒这才稍稍收敛不再逗她,正经道:“你也不想喝药吧,别感冒了,过来点。”

  一听到药,她终于肯站起身,影子在火堆下被拉得老长,然后往这边移了几步,只是不肯挨近他,在他右下方坐了下来。

  夜寒嘴角轻轻弯起:“困了就睡会儿吧,宋争他们估计也到处在找我们,很快就会没事的。”

  岑言将头转过来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道:“万一我睡得太香怎么办,到时候有危险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那我们不是全完了?”

  说罢,突然听到声呜咽,像是从兽类的喉咙中发出来的,她浑身一个激灵,一下站了起来,只往洞口看了一眼,脸便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篇章再过两三章就要完了,还挺舍不得的orz

  日常表白看文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第18章 杀狼

  那是一匹狼。

  岑言以前在书上看过,狼过群居生活,一般七匹为一群,若见单独行动的狼,那便是已被狼群抛弃,多数为病狼。

  可这匹狼怎么也不见病态,反而体格高大,四肢粗壮,它龇着牙,牙齿看上去尖又长,像把锋利的剑。

  岑言还在书上看过,狼群以配合捕食,每一匹狼都有相应分工,单独的狼只很难捕捉到够量的食物。想到这里,她不禁脸色又惨白了几分,若真的是这样,那这匹狼很有可能还是匹饿狼。

  指不定几天没吃东西了,他俩正好可以充当一盘香气四溢的大餐。

  这匹狼似乎还有点犹豫,摩擦着爪子没有上前,估计是在观察他们有多少战斗力。但它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炯炯有神,湿润的鼻子不停喷出粗气,岑言知道,很快这份犹豫就会被它的饥饿打败,狼一经认定目标,很少会半途而废。

  她哆嗦着拿起放在夜寒旁边的佩剑。剑有点沉,可这是现在唯一的武器。

  “岑言!”夜寒虽然不能侧目去看,但听声音也大概猜出了几分,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向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居然拔高了个调。

  岑言已经朝狼的方向迈了几步。

  这事拖不得,狼现在在观察他们,同时也是在储蓄精力,她也会因为那凶恶贪婪的目光越发害怕,还不如趁这开始的时机先发制狼。

  说不定…说不定气势上还会把狼吓跑啊是不是。

  反正也死不了,就是痛了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把它引出去,”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能有点说服力,可一开口声线不自觉就抖了起来。

  不能在洞里打,夜寒现在不能动,万一狼突然转移目标跳过去一口咬掉夜寒半个脑袋……如果夜寒死了,那她的任务就做不了了。

  她就…回不了家了啊。

  “回来!”身后的人如临深渊。

  但她不敢回头,她听说遇到这些猛兽若是背对或者回头,便会被它们逮住机会袭击后颈。

  “别去…”他甚至都带了一丝恳求。

  岑言突然就有些心酸,夜寒这么理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她顿了顿,故作轻松:“你不是看过吗,我死不了的,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没有事的,夜寒,你说过信我的。”

  说完,也不管夜寒会回她啥,提了口气,压下剧烈跳动像是要裂成两瓣的心脏,双手紧握住剑柄,快步向狼冲了上去。

  没有事的,岑言,你可是不死之身啊。

  夜寒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狼狈过。

  哪怕是有一年他历尽艰辛胜了敌军最后却被友军算计,跌下悬崖后因树枝的缓冲捡回一条命,可还是摔断了左手和左腿,身上又有多处剑伤,命在旦夕。

  那会儿正值夏季,雨时多,且一下就特别的大,他在地上伏了一天,嘴里全是血的味道,身上也全是雨水和泥泞。

  即使是那时他也没有这般狼狈过。

  因为那时他满心都想着活,现在却是恨不得去死。岑言将那匹狼引出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洞口离他所坐之地有好段距离,刚开始还能听到微弱的狼的低吼声以及岑言的闷哼声,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突然浑身一阵疏通,力量仿佛沿着血液又灌了进来。

  他反应过来药性已过。

  不顾因为僵直得太久而麻痹的身体,他立刻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洞外跑去,脚被洞口的石子绊了一下,力道不大,但他却像是被绊疼了一般僵在原地,想要开口,可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洞口,身体靠着石壁,手中紧紧地抓着他佩剑的剑柄,衣服上大片的血迹,手臂上有道像是被狼爪抓破的口子,脸颊也有擦伤。

  而她前方的空地上,是匹倒在血泊里的狼。

  她听到声音,立刻警醒地看过来,眼神里全是惊慌,但看到是他,那抹惊慌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身体也像是如释重负般松垮下来。

  他立马伸手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是你啊…”

  她似累极,嗓音很是微弱。

  “是你的话,那我就睡一会儿了,”她又道。

  夜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是放在他肩膀上的下巴又微微抬了起来,大概是在看那匹被她所杀的狼,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夜寒,我刚才杀了头狼诶。”

  夜寒一时心似被揪起来一般的难受,她在朝着狼的方向笑,他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眼眶中有什么东西掉落,冰凉地滑了下去,在脸上留了道曲折的轨迹。

  岑言睡过去之前觉得颈处的领子像是湿了,许是刚才的血迹吧,她这样想道。

  今天她作为身体的主人,真的非常对不起自己的颈子,一会儿让它被切,一会儿又让它被狼咬,虽说两次都因为是致命伤而恢复如初,但即使是这样,也弥补不了曾经被伤害过的事实。

  颈子啊颈子,只好多吃点东西来补偿你了。

  然后她就做了个梦,梦里她的颈子正在闹离家出走,她怎么劝都没用,颈子二话不说走得非常痛快,导致她成为了个头长在锁骨上的怪人,再后来她被关进了博物馆,所有人都指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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