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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_大头蛙蛙【完结】(50)

  大长老有些被说动了。

  连浅又道:“而且我们妖界盛产花籽,像今天奖励的那株香籽花,我家有两株,小蛇家有一株,阿狐家有三株,嗯敖空家……有十几株,全给你全给你。”

  大长老生怕连浅反悔一般,急忙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于是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双方商议好封王封号良辰吉日后,大长老便开始幻想自己被约莫二十株左右的香籽花包围的光景,鼻间都是花籽的清香味儿,他磕了一颗又捻起一颗,磕了一颗又捻起一颗。

  随后感觉有人拍了下他的肩,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吵,我正在磕花籽呢!”

  旁边那个听起来已然是不太清醒的声音笑嘻嘻地传了过来:“哪里有花籽哪里有花籽,也给我磕磕呗,我今天下午还没磕够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凑到他面前像是在找着瓜子,大长老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是那位被他召唤而来成为恶妖妹妹的小姑娘。

  如同他因为自己撒了谎面对恶妖会紧张一样,在面对这小姑娘时他同样会觉得有些愧疚,毕竟保不准哪天恶妖得知了真相会将这小姑娘一刀给劈了,这把刀还是他给磨的。

  如此,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脑子以前摔过,有点毛病,经常会出现自己磕花籽的幻觉,那个……你最近还好吧,有没有被欺负被责难啊。”

  谁知道以这恶妖残暴的性子会不会在家暴打妹妹啥的……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同时也越想越愧疚,差点准备给这小姑娘跪下用最真诚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歉意时,身后传来个低沉磁厚的声音。

  “谁又给你拿的酒碟?”

  似乎是在问这位小姑娘,因为小姑娘手里端着个酒碟。

  大长老下意识回过头去看,见那身躯凛凛的恶妖正站在他背后,他吓一跳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疑惑,因为之前听恶妖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像是怎么敲都敲不碎的冰块。

  可此时这句话的语气却似冰块融了,虽然依旧听不出来情绪,但柔和了不少,以至于刚才他都没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

  莫非…难不成…或许…恶妖对这妹妹挺好的?

  而这小姑娘听后应该是在想这酒碟谁拿来的,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忆起来:“哦哦这个啊,我刚才又从敖空那里抢了个过来!”

  似乎还很自豪的样子。

  恶妖沉默了好会儿,随后转身从一旁拿过只酒碟,往里倒上些许清水,接着走近了小姑娘,将她手中的酒碟端起,小姑娘不满地抗议,于是恶妖以假乱真将那碟清水递给了她。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

  大长老看得瞠目结舌,很难将这个恶妖与那使妖界闻风丧胆完全就是血腥暴力的代名词的恶妖划上等号,所以这样看来…恶妖他不仅没有在家暴打他妹妹,反而对其很是疼爱?说起来今日武赛时恶妖他夺了自己第二名的奖励,难道也是为了给这小姑娘吃?

  大长老正想着,这小姑娘却是在一口喝掉碟中清水后突然伸出手指向他,然后对恶妖说道:“哥啊,这个人是那个正太脸的小哥哥诶!”

  灰湮不明所以,大长老却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认出他了,毕竟小哥哥这三个字他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因为总感觉这个称呼有种调戏的意味在里面…

  随后小姑娘蹲下身子似乎在找什么,找了半天在角落里发现了个酒坛,她快速地缩了过去拿起酒坛,接着往他面前一递,笑道:“小哥哥也来喝点呗,我最喜欢正太脸的小哥哥了!”

  大长老听到旁边恶妖手里的酒碟被捏得粉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清楚地知道这坛酒绝对不能喝,不仅不能喝,最好连碰都不要去碰一下,于是颤着声音拒绝:“不了不了,谢谢姑娘的好意。”

  小姑娘叹了口气,像是觉得可惜了:“那就算了吧,小哥哥不喝我来喝。”

  紧跟着抱起酒坛准备往自己嘴中灌。

  恶妖一个闪身到了小姑娘面前,将那酒坛轻轻一托,一坛酒就到了他手中,大长老正觉得这身法动作灵活飘逸,却见这坛酒忽地递到了他的面前,随后恶妖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喝。”

  什么!不喝也是你,喝也是你!欺负人啊是不是!

  大长老在心里将恶妖从头到尾骂了一通以此过瘾,但手只能讪讪地接过酒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带委屈和苦涩。

  小姑娘还特无奈地摇着头道:“果然还是哥哥有魅力,甘拜下风啊甘拜下风。”

  有魅力个…球!

  巫族一直以来有个不可解的诅咒,无论是族长还是刚进巫族的童徒,无一例外,酒量都很差。所以大长老这个三杯倒在喝了两杯过后,就开始对着酒友岑言胡言乱语起来。

  他悄悄地对岑言说道:“你其实不是恶妖的妹妹知道不?”

  岑言傻笑着使劲点头:“哦哦知道啊,咋了?”

  大长老迷迷糊糊间也没听清岑言说得啥,他又自顾自地说起来:“有过杀孽的人血中自带煞气,不可能能召唤出来亲人转世的,而且妖的转世也不会是人类,人类的转世才会是人类……嘘,这是我们巫族的秘密,你可别到处说啊。”

  岑言又猛地点头。

  “还有我给你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记得,做好防备,别落了把柄让恶妖给抓住,他现在是把你当妹妹疼着宠着,但万一哪天得知你不是他的妹妹,说不定还要把愤恨发在你身上,你可千万要拎得清啊。”

  说完大长老将手中端起的酒碟抬起,往嘴中倒去。三杯倒就这样与地面成功会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约莫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吃饱喝足的两人五妖也准备各回各家,由于只有三只妖怪清醒的缘故,有一只就得肩负送两个醉趴的家伙回家的重任,这只肩负重任的妖怪就是连浅,他此时左边浮了个平躺的大长老,右边浮了个平躺的敖空。

  岑言趴在灰湮背上,手搂住灰湮脖子,看着这画面哈哈哈直笑。

  灰湮之前本是想显原身将她如往常一般给坨回去的,可谁知听到要走时,这小小的个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就跳到他背上,脚勾住他的腰,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还将头枕在他肩上,一股混着酒香的女子暗香在他鼻间散开,他当时吸了吸鼻子,这香味顺着呼吸进了体内,有种道不清的感觉从腹中缓缓升起。

  甚至如今已经走在路上时,这感觉依然没有散去,反而越发躁动。

  “哥哥啊哥哥,你的耳朵咋不在了呢?”岑言突然抬起手摸了摸灰湮头顶,“就是那个毛茸茸的耳朵,怎么不在了呢?”

  灰湮叹了口气,随后将狼耳立起,身后的银灰狼尾也顺势显形。

  岑言开心极了,用手戳了戳狼耳,又觉得不过瘾,于是轻轻捏了起来,灰湮倒不觉得痛,只是觉得从耳朵到脚踝都是酥酥麻麻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一时不仅谈不上讨厌,甚至有几分舒服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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