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肌精必然不在此地，不然早被他们找到了。”先前那繁琐的阵法，虽然一击即破，但要布置出来，不得不说各个角落都顾及了，若是有雪肌精，肯定被找到了。
颜如玉才无语道：“也没办法证实了，你已经将他们的储物袋烧毁，没准雪肌精就在里头。”真是越想越后悔，一开始就要拦住他。
楚寻好好的看着她，怎么什么事都往坏了想，这些蠢货哪有这样的机缘找到雪肌精呢？
“相信我就行了，反正他们找不到。”
真不知这种天然的自信从哪里来的，颜如玉拿他完全没辙。
“此地已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顺道寻找雪肌精吧。”颜如玉道。
且不说花无涯了，凭着凤凰神念那么威风，怕是将附近的高阶灵兽都引来了，不出一时，这里必成小兽潮。
两人搭着伞，高高飞在空中。
雾国雾气弥漫，与下蒙蒙细雨一般，叫人望不真切。下头还是时不时有斗法的呼和声传过来，灵兽与人斗，人和人斗，这些与颜如玉二人无关，只是瞧一眼，便打马而过。
水雾越来越大，飞了许久，竟到了一处用神识都已经开始云里雾里望不透的地方，二人才降到了地上。
“此地较之别地不太一样，山和水都一般，并不气势巍峨，却叫人说不出的独特。”颜如玉惊奇道。
她见过许多这样的地方，总觉得有一股味道叫她说不出是什么。
楚寻才道：“这是大势。”
说着，他的手放到了她肩上，颜如玉眼前一亮，便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世界。
她先是腹诽了一句，用他的眼睛看，世界竟是如此的清晰，已然将她的神识完全阻挡的大雾，在他眼下形同无物，方圆百里看得一清二楚。
随后，她就看到了他口中所言的大势。
这是一股浮于世界表面的云雾，就拿这并不起眼的青山而言，竟被如同雾水白烟烘托，要直上青云似的。它仿佛会吞吐灵气，但极为缓慢，但的确是在流动着。
这是用自己的眼睛看不见的，颜如玉连连称奇。
“这是什么大势？”她眯着眼问楚寻道。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从天上下来的就是不一样，见多识广，衬得自己像小地方出来的。
楚寻道：“我猜有灵物要成精了。若非如此，动静也不会这么大。”
原来这已经是大动静了，用自己的眼睛完全就看不到，那要是小动静，就更感觉不出来了。颜如玉道：“那你能猜猜，是什么灵物么？”
“是雪肌精吧。”
颜如玉微微挑眉：“雪肌精不过是养颜之物，怎么会有如此大势？”
就是地晶精，在她的想象中，都比雪肌精要珍贵许多，地晶精都没有这样的大势呢。
楚寻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若因它是养颜圣药便不能凝聚大势，那精怪一族岂不都是些大手大脚的触手怪？再者，雪肌精只因养颜方面太突出，让人印象深刻而已，不代表它别的方面很差。”
“不过，到底是不是雪肌精，但进去看了才知道，我只是猜测而已。”他补充道。
山里必然有通道进到深处，不过一座山，至少有数千的山洞，要找起来极不容易。好在有楚寻的神识在，这些都不成问题，轻易就找到了正确的路。
一进山洞里，便觉得寒气逼人，但空气是干燥的，并不阴暗，因为四周都是冷冽的冰墙。
“冰力十足。”颜如玉叹道。
楚寻气闲淡定地走在前头，手一挥，便将会隐藏身形的白色小灵兽弹飞了。
颜如玉仔细一瞧，才发现是只小灵狐，她目光有点复杂，不知道要不要对楚寻说她师尊从来不杀狐族呢。
“楚大爷，我师尊和狐族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她问道。
楚寻睨她一眼，讲道：“知道啊。”
颜如玉眼前一亮，楚寻口口声声和虚灵子血海深仇的样子，知道的就是多。
“说说？”她凑过去讲道。
楚寻抿了抿唇，道：“看你这么想知道，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那就大方地告诉你一点点好了。仙界以前有个红狐女帝。”
红狐女帝？
颜如玉想起那幅画，那树下女子妖娆惑世，眉眼之间妩媚宛如天成，身周灵雾弥漫，让她看起来有些灵气盎然，的确不是下仙界能养出来的美人儿。
“红狐女帝，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她想了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又一时想不起来，便讲道。
楚寻却道：“修士的好奇心不可以这么大，一点一点的，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颜如玉：“……”这家伙又在吊人胃口！
楚寻又弹了弹手，将又隐身扑过来的灵狐弹了回去。
一想到虚灵子就生气，原本还不想赶尽杀绝，这些蠢狐倒是好，他可不是虚灵子怜香惜玉，什么狐族，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下等妖兽而已。
“算了，不过是小灵物而已，你又发什么火啊？”
第221章 求放过
颜如玉好脾气地劝阻道，实在不想他这么暴躁，她就不信如此性情不会影响修炼，得早日控制好，免得成为祸患。
“倒是学了你那便宜师尊的做派。”楚寻罢了手，到底没和只小灵兽计较。
这只是一层小原因而已，颜如玉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随便他怎么想，脾气能慢慢收敛就行。
把灵狐抛在脑后，两人继续深入，越来越寒冷，楚寻没什么异常，颜如玉却连眉毛都结了冰。
“你傻了么，怎么不用离天火护体。”楚寻讲道，便拉过她的手，也没渡灵气之类的，却让颜如玉全身温暖起来。
颜如玉道：“何必浪费，再说困境也能磨练意志。”
实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离天火与她，已经不是完全包容的了。魂魄虽没受什么伤害，但会有涩麻之感。
这是以前没有的状况，一时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难道她的魂魄已经不纯澈了么？
楚寻不明就里的讲道：“这点倒是和虚灵子不一样，那家伙可是千金买欢的主儿，而不是你这样。”
千金买欢？
颜如玉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她师尊的确不是会压抑自个儿的人。为了开心，千金散尽算不上什么。
不过他是千金买欢，不是千金买笑，和顺心意的道心殊途同归。
“又不是做什么坏事，你何必嫌弃成这样。”她郁闷地讲道。
他是经常说虚灵子的坏话，但没一个真正敲在虚灵子的品性上，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想以此让颜如玉质疑将她抚养成人的师尊是不能够的。
楚寻凉凉的看她一眼，十分严肃的样子，对虚灵子的种种嫌弃涌上心头，不过那家伙行事素来周全，整个清莲般的人物，叫人抓不住把柄。
他哼了一声，拉着颜如玉往前走，越往里冰气更重，他不得不给颜如玉渡了灵力，叫寒气落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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