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老太婆。
她一天天在衰老，哪怕在师尊看来还很小，但实际上，她就是老了。
虚灵子叹了口气，掀起她额头的青丝。
“撑下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不论结局如何，它已经到了尽头，终有果。”
颜如玉的气顿时就全部消了。
她的任性，她的易怒，不过是在当下而已。
坚持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临阵逃脱？
她只是需要发泄！
只是……需要力量，需要知道，身后永远有人在支撑，而不是……只有她一个。
她深吸一口气，“徒儿知道了……只是希望，您还是能考虑一下我方才的建议。”
此事宜早不宜迟，合体越早，对那具肉身能发挥的力量就能摸得更清楚。
而不是……忽然的合体。
“去吧。”虚灵子道。
颜如玉告辞，却在殿口碰到魔帝和空拂。
他们并肩着坐在殿口的地上，看着天空云卷云舒，不知道在说什么。
“哟，狠心的小玉儿，你出来了。”
魔帝回头，对着颜如玉笑了笑。
颜如玉好一会儿眩晕，不过前后时间，就看到性情截然不同的同一张脸，实在让她有些不适宜。
“你都听到了，我就是这样的意思……比起你，我更偏心我师尊。”
第970章 你的命不值钱
如果非要吞噬，她希望这个人是虚灵子！
之前在光幕中，主宰那道身体的人是魔帝！
这让颜如玉不能接受。
她甚至以山海界来威胁虚灵子，希望他们的角色能够对调过来。
“听到了，真是狠心的小玉儿，竟然要逼迫虚灵子做这种事。你可是要知道，本帝的身体可不是谁想要吞噬，想怎么吞噬，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魔帝不改一脸的璀璨笑意。
“得我同意，虚灵子才能和我融合，得我同意，虚灵子才能主宰身体。需要心甘情愿的达到一致目的，合体才能成功。可怜的小玉儿，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颜如玉差点咬碎自己的舌头。
事情竟然是这样么？
需要双方都认可，合体才能达到完美？
依照她的了解，魔帝肯定不会牺牲自己的，而虚灵子，却愿意受委屈！
“除非……”
魔帝，忽然顿住，笑着看颜如玉。
颜如玉冷声道：“除非什么？”
魔帝笑了笑，“除非，你的诚意，能让我心动。”
“你想要什么？”颜如玉道。
魔帝走近，如出一辙的掀起她前额的青丝，和虚灵子简直神同步。
“你能给我什么？嗯？我的小玉儿，你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颜如玉不悦的后退。
但若非使出所有力量，她又怎么可能逃脱魔帝的魔爪？
可用上力量吧，又不太合适。
她死死盯着他，“要什么，你可以直说。”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魔帝的手，描绘着她的五官。
颜如玉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说！”
她知道魔帝故意这么轻佻，实则也不敢拿她如何的。
只不过，他这样的动作，却又这样的一张脸，实在让颜如玉舒服不起来。
“你想要我的命，如果，我说一命抵一命呢？”
魔帝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可以。”
颜如玉当下就给了他答案。
如果他想要的是她的命……
“狠心的小玉儿，你果然是这样狠心的女人。连你男人的命，都可以用来和我换？”
“什么意思？”颜如玉一愣。
魔帝整理了下衣服，终于恢复了魔帝该有的清冷样子。
他严肃的时候，威严并不比虚灵子弱，反而因为在魔域积威甚重，端架子这方面，比虚灵子更有心得。
“你想要我的命，命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也想要你男人的命，我是说，那个叫楚寻的小东西。你去把他杀了，我就把我的命给你。”
颜如玉面色一变。
勃然大怒。
魔帝扣住她的下巴，“嗯？这就生气了？但是很抱歉，我现在只对那小东西感兴趣。你的命或许在虚灵子看来很值钱，但在我眼里。却一文不值。”
说罢，他便化作了一团云烟，消失在颜如玉面前。
颜如玉缓缓松了口气。
空拂也站了起来，对颜如玉道：“仙子，恕老奴直言，老奴虽然和你是一样的心思，但是，这一点，对仙君而言并不易。”
颜如玉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等她想要细问的时候，空拂已经进去服侍虚灵子了。
第971章 输不起
颜如玉到虚云宫来，原本是等着虚灵子回来商量一下计策，没想到却得知这两人去了天海真界。
好不容易守着两人回来，她怕虚灵子以后真的会死，竟有些鬼迷心窍的提了那些建议。
在魔帝说了那样的话时，她虽然有些嘴硬，却也知道自己着魔了。
“可是，还是不希望师尊死呢……”
颜如玉暗暗叹气，回到了十二神殿。
这些天，十二神殿的人都出去了一趟，会见亲友什么的。
他们在山海界战斗，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亲友死得死，没死的，因为寿元的原因，也早就和他们不能相比了。
这是一大悲哀。
不过，也正是这种悲哀，让他们更加坚定守护山海界的决心，回来之后，干劲反而更大了。
也有不少人加入了十二神殿的站队。
亦是此刻，不知情的人，方才知道颜如玉的大名。
颜如玉身为虚灵子唯一的徒弟，早就大名在外，只不过那种名声是傍着虚灵子的名气，并不是她自己挣得的。
现在，却是实打实的靠着她自己，让山海界的人都知道了她。
这也是颜如玉这几日香火愿力大涨的缘故。
小胖仙君和金袍上仙来问她该怎么安排这些人。
“这样……”
颜如玉沉吟片刻，没让他们加入剑阵的演练。
时间已经赶不及了。
倘有擅长炼器的，炼丹的，布阵的，颜如玉让他们自行加入这样的队伍，完善一下战士们的防御力。
虽是作用不大，到底心意。
“让他们准备一下，三日后，在神殿外汇合，实战演练。”
实战演练？
小胖仙君和金袍上仙微微一愣，俱应了是，然后退下。
三日后，十二神殿外，人山人海。
“开始吧。”半空中，颜如玉道。
吟！
剑声如雷，刺穿云霄。
颜如玉眼睛一亮，剑阵蓄势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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