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方子毅把还没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了，丢进垃圾桶，回头，看着姚素，对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也没个解释，只道，“还傻愣在这里，要走不走的，等他回来带你去吃饭？”眼神深沉的看不透情绪。
姚素拢了拢自己的外套，张口说，“你不怕惹恼了他真的撤资。”她不想理这老流氓的，说什么欣赏她喜欢她讲的冠冕堂皇的呵呵，然而上次掐着她腰沾便宜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可是考虑到这部戏，她才不得不开口。
方子毅本来高大上的外表加倨傲的眼神下内心深处到不能再深的地方是有些忐忑的，然见姚素开了口，没问刚才的话，那丝忐忑也不着痕迹的被他掐灭了：“撤资了好，老子拉谁合作也不想拉那头猪，叫他白白赚了大便宜，顾正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他咕哝着眉头皱起，别人不知道他和胡午不合，顾正不应该不知道。
方子毅的剧，还真不怕投资……
以及他拍的剧简直就是奇迹，入行仅五部电视剧，二十五岁开始转行做导演，两年一部，拍一部爆一部，要不然也不会被冠以鬼才之名。
☆、第1950章 我若说对她有意思
一听他浑然不放在心上，姚素也就不管他了。
然而胡午这次却是铁了心的要和方子毅作对的，不仅是撤了资金卡着还和公司方提出了要换导演的要求，只要同意换导演，胡午就愿意往里头注入三倍资金，并拿出一部大IP继续合作，如果不同意，就等同于他和作对。
这对公司方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只是商场混的谁也不是吃素的，胡午厉害，方子毅的声望也在那。
“道歉，不可能。”方子毅直接一脚踢开了凳子。
“阿毅！”顾正头疼的说，“那个胡午对姚素是势在必得的，当然，姚素也不是吃素的，你说你对她又没啥意思，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护她干什么啊。”
方子毅眯了眯眼的，“我若说对她有意思，我就能护着了？你帮我？”
顾正说你要对她有意思冲着你单身三十几年兄弟肯定帮你，“可关键是你对她也没意思啊。”
方子毅心口犹豫了一番，然后的，起身过去把门一关，然后放话道，“老子要对她没意思就十几年前她拍戏的那烂演技我能继续跟她合作带她？”
顾正：“……”
卧槽。
“顾正，你明知道我跟胡午的恩怨，你还把合同放给他。”方子毅口气有些不善。
“你知道那转让合同他出了多少价格吗？我注入资金的三倍。”顾正也知道这事做的不厚道可是，“阿毅我们是商人不是善人，有生意不做那是傻缺。”
“区区三倍就让你折了腰。”方子毅更毛了，“你是对我方子毅多没信心。”
“倒也不是……”顾正不好直说他方子毅他是信的过的，可这人的好运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啊，这兄弟已经爆了五部了，可前五部都是正规的电视剧，这次拍摄的却是一部在网上毫无热度的网文改编的权谋剧。
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看小白文……
哪里爱看这种文绉绉的。
他有些头疼，“总之，你听我一句劝，别和胡午僵着。”
方子毅淡淡地说：“老子不，顾正，咱俩十来年交情，你卖了我这次，我也不为难你，亦不说你什么，但咱俩以后的交情肯定是点到为止了，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地插刀，不管有意否，毕竟脑子这东西很重要，酒会我会去，道歉，没门，剧你也不用再操心了，我会另找投资。”
顾正难以相信，双手猛的撑在桌子上道，“你想和我绝交？”
方子毅说谈不上绝交那么严重，“只是一个背后卖我的人，我不敢称之为兄弟，你看种利益，我看重情义，我们道不同不需要相为谋。”
顾正气绝想说你TM的别说的这么好听，讲一堆不就为了姚素那女人吗？“你绝情我却不能，阿毅，在酒会之前我说的话还作数，只要你愿意低头，我可以帮你引见，不要倔，胡午现在有杜氏做靠山，杜氏和温氏顾氏孙氏在N市又是连成一线的还有个温家。你即便能拉到人愿意投资，人家也不会敢冒险去得罪连成一气的几家，到头来，你即便再有才，还是得胜败名列永远被封杀，你甘心？”
方子毅垂下眼睑，男人身上混不吝的气质徒然变得连发梢和眼睑看起来都有些忧郁。
几秒后，门被拉开。
他说道，“甘心啊，如果能满足一下愿望我愿望的话，我会更甘心。”
顾正一愣，脑子里闪过的是，什么愿望？
烟硝风云的酒会上。
作为主演的男女主，郑雪如等配角都来了。
作为导演，方子毅也到了场。
姚素作为感情戏CP亮点的女主也来了现场。
很巧的，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高定礼服，而方子毅也穿了一套偏休闲款的黑色西装，出自同个品派的高定，莫名的显情侣装。
作为投资人之一的胡午很快也出现在现场，当着媒体的面与主演一一握手，包括方子毅，然而方子毅却并未给胡午面子。
烟硝风云公司方脸都黑了。
作为好友的顾正最是难堪，“阿毅。”
胡午今天是坚定了心的要把方子毅撩下场给他难堪的，“方导演心里有气，正常。”
“胡总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记者问，“能否给我们解释下。”
“以及方先生对烟硝风云这部戏，大家都很期待蔡之珩和医女这CP的戏份怎么看？似乎预告里放出引来的关注度已经远超过男女主了。”
方子毅淡淡地回答道，“这部剧线不单是男女主，蔡将军和医女的角色，包括每个配角，也都有他的定义和作用，我只能说，这部剧会超越我之前所拍摄的。”
哗的。
“方导很有自信嘛。”
“当然……”方子毅一抬眼皮，喝了口酒才回答说，“这大约来自我外貌和品行的优点，不管做什么，都是抱着十足的自信去做的。”
记者小小的脸红了下，然后又转而去问姚素：“姚小姐，网上对传出的你和方导试演的那段议论很大，甚至觉得比正片放出来的预告还要入戏，你觉得呢。”
方子毅也不自觉得垂下眼见，盯着红酒，看似想事情，实则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等着回答。
姚素接过话简说道，“方导作为导演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要拍的什么，更容易带演员入戏，当然是很棒的，不过我个人觉得程明和我所拍出来的效果亦不会差，大家可以期待下。”
“胡总怎么看呢？”
“姚小姐演得，在我眼里，都是最棒的。”
方子毅脸色冷了几度。
姚素亦当做没听到夸赞似的，笑一笑。
直到一个男记者站出来说，“听说，方导与胡总之间因感情而起了冲突，烟硝这部戏恐怕会换导演，不知道这消息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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