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
“别客气！我跟你说怎么走哈！”
战时知识讲座，课上。
“在战场上，遇到同伴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我们需要了解的是如何正确地对待受伤的同伴，第一，我们要先初步判定同伴受伤的程度，以及受的是什么伤？撕咬伤、钝伤、内伤、骨折还是利爪抓伤？如果是骨折或内伤，那么在搬动同伴时一定要十分的小心谨慎……”
课桌下，一只手掌心到虎口处有些薄茧，一看就是惯用兵器，悄悄地移到旁边，一把握住一只骨节修长的手。
乔瑞面不改色的一抽，莫森迅速的握了回来。
乔瑞看了看四周认真上课的同学，轻声说：“放开，都是人呢。”
莫森笑眯了眼：“没事，他们看不到。”
在他们前面的座位，一只小袋鼠在下面扯了扯主人的裤脚，那位同学蹲了下来，看到了两只紧握的手，圆溜溜的灵动大眼睛瞬间瞪圆，一脸兴奋和八卦地拍下照片发到了论坛上：
【军事学院学生论坛】
【八卦】爆料！不看不是地球人！
#1L 楼主
[图片]
如图！莱安跟殷太子真的在一起了！！！！
今天上午的战场知识讲座，我就坐在他们前面，他们在底下偷偷牵手！
#2L 要突破十阶的男人：
坐等！前排出售瓜子！
#3L 强劲怒：
真的吗？不！我不信！假的！都是假的！
#4L 大鸡居：
楼上别伤心，还没结合呢，一切都有可能的！[拍肩]
#5L 我是绿色哒：
默默地说一句，他们结合了。
#6L 强劲怒：
楼上是昨天那个脑残粉吧！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了？已举报！
#7L 大带许：
举报 1，这种话怎么能乱说！有本事上石锤！别空口造谣言！毁我们小王子的名誉！
#8L 大泥鱼：
举报 2，这次我站楼上，这种话还是别空口乱说。
……
纳特纠结地关掉缩小的虚拟屏幕，可是他们真的结合啦，你们不要肖想乔瑞了，他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莫森乔瑞，又看了看右边的盖尔，一只手悄悄地伸了过去。
盖尔：“？”
纳特又移过去了点。
盖尔不明所以，后来灵光一闪，拿起笔在纳特的手臂上画了一个手表，还细致地画上了分针和秒针，而后满意的合上笔盖。
纳特：“……”我爱上一块木头，可我家里没有土壤。
※※※
战场观摩动员大会。
下午的天色尚好，阳光均匀地洒在广场上，此刻的中央广场上站了一排排的“小白杨”们。
斯考特站在台上一言不发，眼神深刻锐利地扫视了一边台下军姿笔挺的新生们，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训练和学习，大家的精气神都上升了一个台阶。
斯考特满意地点点头：“今天召集大家没什么别的要讲，只讲一点：为什么要让你们上战场观摩。”
斯考特背着手，问道：“在场的很多人都疑惑，为什么今年的新生历练要选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为什么这次的新生历练死亡率这么高我还能稳稳当当坐在校长之位？”说到这，他瞥了一眼教师席上的贾荣，当时就他反应最大。
乔瑞同样好奇，他用精神波问莫森：——你知道为什么不追究吗？
莫森：——想知道？
乔瑞一阵无语，不用看到他都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莫森还没回复，斯考特继续说：
“先给大家看一份资料，”讲台上超大的虚拟显示屏放映出一张数据图，“这份数据是近五百年来，全人类的进阶率，可以看到是呈现逐年递减的趋势的，尤其近200年来递减趋势更大，大家可有想过是为什么？”
这次，台下的新生们虽然也都很疑惑，却没有像刚开学的那次一样议论纷纷，而是仍旧十分有纪律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
斯考特微笑，说：“因为人类的生活比以前安宁了，面对的危险比以前少了，你并不需要多高阶就能获得基础的衣食住行保障，兽潮的间隔也越来越多年，所以，当我们整个群体趋于安宁，默认了保持原状也能生存下去，那么进阶就越来越缓慢，这只是五百年的数据而已，在下一个五百年，下下一个五百年，我们人类是不是要一直退化下去？”
这个数据量这么庞大，肯定是国家的层面去收集的，所以……
乔瑞问：——新生历练是官方允许的？
莫森：——猜对了宝贝~唉，不能要亲亲了。
乔瑞：……
“这次去泽安山脉是帝国和联邦的最高层决策者讨论后下达的指令，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危险度，刺激危险意识，潜移默化的提升进阶率。包括这次的战场观摩，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斯考特提高了点音量说：“今天开会不是为了危言耸听，希望在场的每一位新生都能明白，我们享受安逸的同时，异兽正在野外为了生存厮杀搏斗，他们的进阶比我们人类快多了，继续坐以待毙下去，我们会像两千年前一样再次迎来人类种族的生死存亡！”
现场一片动容，经历过泽安山脉兽潮南迁的新生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团结在一起的异兽群有多么可怕。
“准备好各自需要的东西，五天后在这里集合。”斯考特站姿笔挺，神情严肃的朝台下敬了个礼，说道：“发言完毕！原地解散！”
新生们整齐有秩序的回到原班级，罗可面色犹豫地看着乔瑞，脚步有些踟蹰地走向他：
“乔瑞，我有话跟你说。”
中央广场转角，乔瑞看着面色憔悴忧郁的罗可，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事？”
罗可微蹙着眉，本来她是想跟莫森说的，但是莫森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她有点害怕，所以还是找了乔瑞。
罗可：“我弟弟罗靖，他……有些怪异。”
怪异？莫森正在旁边黑着脸蹲墙角呢，看到妹子跟乔瑞来到这个小角落，他心里的大醋缸打翻了好几坛。
乔瑞疑惑：“怎么说？”
罗可细细思索，说：“他的一些举止……”
话音未落，一道开朗的少年声音传来。
“姐！你在这呢！我找了你好久！”罗靖从远处跑来，一把揽住罗可。
罗可的身体一僵，疆笑着说：“嗯，找我老同学。”
“聊完了那我们就早点回家吧！”说着，罗靖把罗可护在了身侧，含笑的看着她，转身就走了。
看这架势，乔瑞觉得不像是保护，反而像是——劫持？
莫森从墙角出来，“这对姐弟有点奇怪。”
乔瑞点点头：“嗯，罗可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而且为什么会选择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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