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
系统：“现在你想干嘛？”
宋柏舟垂眸，“结界碎了，人类和其他海底的凶兽就能进来了，我担心里泽尔。”
现在的人鱼族太危险了。
系统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把那句“人鱼才是海底最凶残的终于好吧”说出口。
主要是他们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任谁见了人鱼，也会当成是需要被保护的人的。
宋柏舟走到门边推开门，就看到了守在门边的人鱼。
他们诧异地看了一眼宋柏舟。
宋柏舟说，“我要去找里泽尔。”
“但是，王上说让您留在这儿……”
宋柏舟冷着脸，看上去气势很足，“少废话。”
其中一个还想劝阻，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
侍卫说，里泽尔此时就在海神殿中。
里泽尔好像早就知道了宋柏舟要来，他笑了笑，说：“白，你来了呀。”
里泽尔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宋柏舟看着特别心疼，“里泽尔，这里……究竟出什么事了？”
里泽尔席地而坐，把宋柏舟拉倒他身边，“没什么大事……白，你是在担心我么？”
“别闹。”宋柏舟说，“说正事呢。”
里泽尔敛了笑意，“海神说，她快要消失了。仅剩的神力已经维持不了结界了……”
宋柏舟说，“如果没有了结界，那……”
“人族快来了。”里泽尔低声道。
几千年前，两族就开过一次战——因为海神的公主杀了那个人类。
这件事只不过是个引子，人类垂涎人鱼这种生物许久，他们身上任何一件东西都是千金难求的宝物。
于是正好有了原因发动战争。
没有那次战争的详细记录，里泽尔只清楚，两族最后停战，是因为现在的海神和人族签订了一份协议。后来人鱼就没有再上过岸。
“……”
里泽尔说：“白，别担心，我有办法的。”
“……什么？”
里泽尔不按套路出牌，他摇摇头，说：“到时候白就知道了呀。”
他说得越是轻松，宋柏舟就越不放心：“别做傻事，里泽尔。”
“我会伤心的啊。”
里泽尔怔了怔，很快又露出笑容，“怎么会呢，我还说过要陪你回去呢。”
他说完这句话就倚上了宋柏舟的肩膀，带着撒娇的语气：“白，让我躺一下，我都好久没有和你亲近了——”
宋柏舟说好，却已经没有回应了。
他低头，就看到已经睡着的里泽尔。
宋柏舟心中无端升起几分不安。
宋柏舟的预感从来没有这么准过。
在里泽尔带着人鱼军队走的第三天，宋柏舟得知里泽尔所说的“办法”。
是海神告诉他的。
——只要人鱼王以全身鲜血为祭，就可打开海底一处阵法，扭转时空。
宋柏舟整个人都懵了。
里泽尔他……会死的啊！
宋柏舟忘了江祈在这个世界死亡后会脱离这个世界。
“很担心么……？”海神的声音几乎已经弱不可闻了。为了开启这个阵法，她用尽了最后的力量，马上就要消失了。
事情因她而起，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还好最后，这个人类挽回了一点她对人类的好感……
“你放心，里泽尔不会死的。我保证你们会再次相遇。”但不是现在。
“在你的时间里。”
海神消失了。
宋柏舟没听懂海神的一番话，什么叫“你的时间里”？
不等他细想，海底身处忽然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
“白博士，你醒了？”
宋柏舟皱了皱眉，刚睁眼，他并没有看清楚是谁。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肖易？！你怎么会在……”宋柏舟的声音在看清周围的环境后戛然而止。
不是海底，他们现在在船舱里。
肖易仰头灌了一口酒：“白博士难道以为我们会死在那儿？我的人就跟在我们的船后面。”
宋柏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而是把一切都串起来了。
难怪第一次见他的小人鱼会对他那么亲……因为他是里泽尔啊！
为什么里泽尔说的一直是送他回陆地，为什么现在人鱼只存在传说中……
宋柏舟因为海难，去到了人鱼还未消失、陆地也还没有被完全淹没的几千年前！
而恐怕就是因为当初的里泽尔开启了那个阵法，将人鱼送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同时，他也被送了回来。
还有海神所说的，“在你的时间里相遇”，就是指他遇到缩小版的里泽尔吧。
宋柏舟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大到肖易难以忽视的地步。
“白博士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宋柏舟看了他一眼，“这不关肖队长的事吧？”
肖易“啧”了一声又道：“我们正在返航，预计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白博士做好准备。”
“没找到人鱼就返航，那……”城主怎么办？
肖易眼中嘲讽之色一闪而过，“人都死了，还要药做什么？”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宋柏舟的房间。
看来肖易心里巴不得城主死呢。
得知这个消息，对宋柏舟没有半分影响。
城主是谁对他来说都一样，而且无论谁做城主，宋柏舟都会是他们争相讨好的对象。
毕竟脑子好太重要了。
宋柏舟现在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去见到他的小人鱼了，嘴角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
他们到达空城时，已经有一些人在那里迎接了。
宋柏舟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里泽尔。
人类形态的里泽尔。
里泽尔也看到看宋柏舟，他朝他招招手。
宋柏舟便径直去了里泽尔那里。
里泽尔还有同伴，同伴们显然是知道宋柏舟，几个人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
里泽尔贴在宋柏舟耳边，“白，我现在是你的学弟和……爱人，不要露馅啊。”
宋柏舟耳尖儿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句“爱人”。
他佯装镇定地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等宋柏舟想起肖易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里泽尔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姿态亲密。和同伴们告别后，里泽尔带宋柏舟回家。
宋柏舟有很多话想说，可对上里泽尔那双湛蓝的眸子后，一切言语都不如一个吻来得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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