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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_君埋泉下【完结】(72)

  谢关雎垂下眼眸,苦笑一下:“我没有这个打算。”

  钟知冷冷道:“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

  钟知盯了眼谢关雎干燥起皮的嘴唇,忽然走进厨房,不知道从哪里倒了一杯牛奶,乘在玻璃杯里拿过来:“渴了吗?喝杯牛奶。”

  声音仍然是冷冰冰的。

  谢关雎看着他如同双重人格般,阴晴不定的心情,也不敢不接,只好接了过去。

  看着手里的牛奶,却半天没有喝。因为是八年前学生时期经常喝的牛奶,现在市场上好像已经不卖了,不知道钟知从哪里弄来的。

  谢关雎抬起眸在公寓里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玄关尽头的拐角处还停了辆生锈的自行车,是他当年给少年修过的自行车。他不由得愣了一愣。

  钟知盯着他,说:“喝啊。”

  谢关雎心情一阵复杂,把玻璃杯搁在一边,说:“我现在还不渴。”

  钟知冷笑了一下:“在外面呆久了,果然连喜欢的东西都变了。”

  谢关雎:“……”

  钟知拿过玻璃杯,将牛奶喝光,转身去厨房将玻璃杯给洗了,水声哗哗中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明明说过喜欢的东西,现在却看都不看一眼了。”仿佛就这个问题非得不依不饶死磕下去。

  听着这样不冷不热的嘲讽,谢关雎哭笑不得,便没有回答。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钟知将杯子重重磕在水池上,走出来问。

  谢关雎被他的逼问弄得喘不过气来,转移了话题,问:“那我的手机……没了手机我怎么和别人联系?”

  “别人?”钟知冷冷发问。

  谢关雎不想触碰那个易燃点,说:“我至少得回家拿一趟行李,和我爸交代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钟知抬眸看他一眼,那一眼如同在车子上踩下油门的那一瞬间,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但是莫名令人鸡皮疙瘩从后脊背上爬出来,爬到头皮层上,令人脖颈一凉。

  谢关雎下意识地噤声。

  ——一旦他提及想走,这个人好像格外敏感。

  “没有别人。”钟知盯着他,开口:“也没有行李,你不需要行李。”

  谢关雎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什么意思?”

  几乎是一瞬间,他意识到钟知想要干什么,想把他困在这里?他心里一个咯噔,脑子也空白了一秒,下意识就去抓案台上的钥匙,但是钥匙已经被钟知伸手一抓,拿在了手心里,随即冷冷地看他一眼,走到卫生间里。

  没过几秒钟,钥匙被抽水马桶冲下去的声音传来。

  谢关雎转身就去推门,然而防盗门已经被从里面反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他靠着门,转过身来,感觉头皮阵阵发麻,凉意从脖颈上一直往上爬。

  他试图推门出去的举动好像惹怒了这个人。

  于是室内的空气明显感觉得到地冷了几分。

  钟知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隔着几米的距离,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就这么想要出去吗?”

  谢关雎贴着门板,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你不要这样,你现在有点不正常。”

  钟知朝他走过来:“我以前是正常的,可是你不喜欢啊。”

  谢关雎感觉嗓子眼一阵阵发紧,随着眼前这个人走过来,那种气势逼迫上带来的恐惧感越发明显,令他脚底板一阵阵生出退缩之意。

  他试图和眼前这个人正常沟通:“我需要换洗的衣服。”

  钟知却走到了他眼前,伸出双手将他抱在了怀里,看似轻柔的动作却禁锢欲万分,令他完全没办法动弹。钟知微微垂下头,将头埋进了他脖颈里,鼻尖嗅过来,如同吸大麻一般嗅了一口,这令谢关雎有些不寒而栗。

  “要么不穿,要么穿我的。”钟知说。

  谢关雎已经浑身僵硬了,如同木乃伊一般被人挤压在怀里和门板之间。

  他僵硬地说:“那吃饭呢?”

  钟知埋在谢关雎脖子上的嘴角轻轻拽开,笑了下,像是吸食到了令他畅快的东西,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只是那种随意在阴沉与柔和间切换的表情,却更加令人恐惧。

  “我会给你做的。”钟知说:“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饿死你的。”

  顿了顿,他说:“如果你觉得待在这里无聊的话,我也不出去了,我们一直留在这个房间里,谁也看不到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沙哑,也异样的轻柔,几乎是重逢以来第一次这么温柔。

  谢关雎被他的想法惊呆了,本能地抗拒起来,只是身体仍然不敢轻易动弹。

  “这是不可能的。”谢关雎艰难地说:“先不说我,迟早有一天你会厌倦的,怎么可能有人一辈子待在一个屋子里不出去?”

  “我不会!”钟知蹙眉打断了他,忽而抬起头,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不愿意是不是?”

  “我……”

  谢关雎知道眼前这个人俨然不太正常了,即便是报复,也比做出这种事情来得好。他几乎要以为钟知在说的是开玩笑。但是钟知脸上表情冷然一片,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更何况现在他们两个人也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关系。

  “你冷静一点。”谢关雎深吸了口气,试图忽略自己一直冷汗不停的后背,缓和眼前这个人的情绪。

  “我现在挺冷静的,再冷静不过了。”钟知沉声道。

  他视线谢关雎脖颈上细微的鸡皮疙瘩,脸色忽然变得更加难看:“你怕我吗?”

  谢关雎没说话,但是他的身体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你居然发抖。”钟知语气说不出来是冷意还是悲哀,还是恨意:“我做了什么事情吗,就让你怕我?”

  谢关雎:“我没有……”

  可是苍白的脸色令他的话听起来毫无说服力。

  钟知死死盯着谢关雎,眼神漆黑到像是漩涡,恨不得把人剥皮拆骨吞进去。他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的吞噬欲占有欲和爱意各种复杂情绪疯狂交锋。他真的涌出和眼前这个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为什么他等了这个人八年,可这个人居然怕他?

  钟知捏起拳头,嘴角忽然勾起冷然的笑容,重新将谢关雎钳制在怀里。

  “你怕我没有关系,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他咬着谢关雎的耳垂,柔软的舌尖去将耳廓舔弄,越是令怀中的人浑身绷紧,他就越是快意。他食不知髓地将耳廓那一块儿全部舔湿,然后将耳垂含在嘴里,“你出不去了。”

  他恶狠狠地咬了下谢关雎的耳垂。

  谢关雎哆嗦了下,后背阵阵发凉,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现在还不知道吗?”钟知冰凉的手掌和指尖摸上谢关雎的脸,用禁锢的方式将他压在门板上,说:“你以后就只能穿我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是我的气息……”那只冰凉的手缓缓向下,摸上谢关雎的喉结,在喉结处用暧昧控制的方式扼住,“你只能吃我做的饭,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你的耳朵只能听到我,你的五官和四肢能够触碰到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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