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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擒夫/宋朝之寡妇好嫁_清歌一片【完结+番外】(5)

  这无关紧要,淡梅知道现在的自己大概也让他感觉不到新娘该有的样子。问题是这个男人,自己以后的丈夫,他看起来竟然比她原来想象的要年长许多。从她这角度望去,至少也该有个三十了吧?

  她承认自己是有些糊涂,连要嫁的人到底几岁都没问清楚就上轿了。但问题是之前柳氏说他不过略长她几年,她后来有次随口问秦氏,秦氏也是随了柳氏的话,然后就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她晓得这个姓徐的年岁应该不小了。只以她估计最多只是奔三,万万没想到现在见了真身,才知道自己当初的估计还是保守了些。

  淡梅略微怔了下,已是回过了神。瞧着这男人并没有上前扶起自己的意思,只好qiáng作镇定若无其事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进了垂地的帐子里,坐回了那张六柱五檐洒金雕花chuáng笏上,顺便把那个盖头也罩了回去。

  算了,虽说以现在的这副身板,配个这样的大叔有些吃亏,只是自己本来就不是真的十六岁,嫁个太小的心理可能还要膈应,大叔就大叔,眼睛一闭,脱了衣服的潘安和武大郎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淡梅心里这般安慰自己,端端正正坐着,被蝶袖遮住的戴满了戒指的十指却紧紧抓握在了一起。

  她确实有些紧张。不只是为自己片刻前这么不巧被抓了个包,在第一次见面的丈夫面前就跌跤出丑,彻底地毁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形象,更是因为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qíng怀里些许不安。

  她虽多活了一世,只是从前对那种事qíng仅仅限于观摩和想象,至于现在,秦氏除了提点她往后到了夫家该如何如何,虽是再嫁,仍不放心又进行过一番xing教育,只也都是停留在口头上的。现在事到临头了,才觉着纸上谈兵确实有些空dòng。

  淡梅正紧张着,突然觉到了面前的一阵压迫感,然后那双见过一次的皂靴又出现在了她面前的地上。还没来得及多想,头脸一凉,盖头已经被那男人掀开了,随手扔到了边上的一张红木翘头案上。

  “自己都揭过了,还遮起来做什么!”

  那男人开口说道,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声音低沉浑厚,听着倒也不是让人很难受的感觉。

  淡梅怔了下,没想到他一上来,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晓得自己方才已经被人抓了把柄,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好仍坐着不动。

  那男人说完话,大概也没想着等她回话,自顾开始脱去衣帽。

  淡梅看着他把一层层衣物脱下,丢在原先那张翘头案上,压住了盖头帕子,到最后全身只剩下一条中裤了,露在外的古铜色上半身肌ròu紧结匀称,随他动作微微贲发,这才上了chuáng榻仰身躺下。

  淡梅不敢回头,仍是那样背对着他挨着chuáng沿坐,全身绷得紧紧地。

  那男人等了一会,仿佛有些不耐道:“晚了,趁早歇了吧。”

  淡梅挨不下去了,心一横想着左右也就那么回事,一下也就过去了,便站了起来走到那架huáng花梨五屏风式镜台前,拆了头上最沉坠的几样饰物,这才走了回来,背对着chuáng榻那男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慢慢脱去了身上的外衣,整整齐齐叠放在他方才丢衣服的桌案边上,爬上了chuáng榻,着了中衣挨着chuáng沿躺在了他外面。

  那男人一只胳膊肘支起身子,俯身过来瞧着她。帐子里虽仍透进了喜烛的光,只已十分昏暗了。淡梅抬眼与他对视,见对方眼里瞧不出半分涟漪,也不知在想什么。随着他靠近,淡淡酒气中夹杂着一股陌生的男人气息又扑面而来,一下更紧张了,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刚才因为喝了酒而有些发gān的唇,寻思着是不是要朝他笑下以缓和这叫人难熬的气氛,正犹豫着,突得胸口一凉,他已是坐起了身,探手将她中衣和着里面的亵衣一道扯脱开来,一下露出了双肩和大半个上身。

  淡梅低声啊了一下,一张脸刹时涨得通红,连脸上的粉也是遮挡不住了,哪里敢看对方,急忙闭了眼等着下面的动作,不料却迟迟未见动静,忍不住微微睁开了眼,见他竟还只是看着自己毫无遮掩的胸部,一脸的嫌弃表qíng。

  淡梅立刻有些不快,方才那羞窘也是去了大半,心想我还没嫌弃你老,你竟嫌弃起我身材来了。只她也晓得自己往后的一段日子里,至少在能自立前,大约还是要仰仗这个男人的鼻息才能在这宅子里过的舒心,所以面上自然未显出不满,犹豫了下,反倒伸手朝他裤腰里探去。

  那男人一怔,大约是未料到她竟这般主动,低头看着她的手。

  缩头是一刀,探头也是一刀,左右是躲不过去的,还不如快些了结了痛快。淡梅一咬牙,便想快些解开了他裤腰,哪晓得那结却很是紧,她摸索着拉扯了好几次,这才松开了去。上好的蜀绸料子失了牵引,立刻松松地滑了下来,垂作一堆。淡梅飞眼间便瞧见那堆绸子中已是露出了个已经顶立的柱头,手一抖,立时便要缩回,那手却被他压住了,动弹不得。

  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的,淡梅身上剩下的那衣物一下便被除了个jīng光,她还没来得及害羞,沉重又灼热的男xing身体便一下将她牢牢压住了。

  接触到她凉滑身体的一刻,淡梅仿佛听他微微噫了一声,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已是觉得自己双腿被他分开,几乎是没有停顿地,一阵剧痛已经猝不及防地袭了过来,原来他丝毫未顾及自己,已经单刀直入了。

  淡梅只晓得前头那个丈夫是dòng房夜时没了的,至于到底是dòng房前还是dòng房后,自己却是不大晓得,如今这样撕裂般地疼痛,想来应该是dòng房前了。

  那男人又咦了一声,仿佛很是惊讶,这回倒是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下身下淡梅痛苦的表qíng,只不过停了片刻,很快便又继续起来。比起刚才,他的幅度是略小了些,只淡梅仍是痛得要命,连额头汗都迸了出来,紧咬着牙齿,心里已经把这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连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恨不得他快些完事退出来。偏他不如她所愿,渐渐冲得更用力,她疼痛更甚,qiáng忍了一会,实在受不了了,觉得再下去的话自己真的要因为疼痛晕厥了,忍不住使劲捶推着他身子,几乎是用拖了哭腔的声音低声哀告快些出来。那男人这才最后用力了顶了几下低吼一声,喉咙里发出阵含糊不清的声音。待渐渐停歇了下来,却仍是伏在了她身上压着,一动不动。

  淡梅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胸口仍是气闷难当,摸了下自己头脸,湿滑一片,也不是是冷汗还是眼泪,想来一张脸已经糊成一团了,下面也还火辣辣的,只比起方才那如刀割般的痛楚却不知道好了多少,哪里还敢乱动,只任由他压着,感觉到他紧贴着自己的心脏跳得慢慢缓了下来,这才终于一个翻身下去,仰躺在了她外面。

  淡梅待缓过了气,也没指望他能替自己净身,几乎战战兢兢地绕过他脚下了榻,忍住身上的疼痛,掀开了帐子朝屋里一角的螭龙喜鹊鹿纹盆架过去,架子上的盆子里早备好了两盆子香汤水。淡梅扯了挂在上面的一块缎巾浸了水擦了把脸,又拧gān小心地擦拭去了自己身体上方才留下的痕迹,正要转身,帐子里的人突然开口说道:“给我也擦擦。”

  淡梅一怔,这才突然想起秦氏之前教导过,说是事毕后切记要先服侍他了,自己方可净身。她刚才被那痛弄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只觉自己那里黏腻腻难受,哪里还记得那么多?此时听他这样说,这才记起秦氏的话,只得重新取了块缎巾拧了靠到近前。本来还有些担心那人会不快,待一眼瞧见他大喇喇躺在那里等着自己服侍的样子,心中一下生出了气,闷声坐了过去,眼睛也不看,只伸手胡乱给他擦了几下便了事。那男人似乎不是很满意,略微皱了下眉,只见她连眼风也未扫来,已管自起身掀了帐子出去,倒也忍了下来,眉头慢慢平复了下去。

  淡梅收拾妥当了,这才捡起之前被他胡乱脱下卷成一团丢在榻尾的亵衣小裤穿了回去,本想再穿回中衣的,无意回头见他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暗叹了口气,把那中衣叠整齐了放在自己外衣上,这才爬上了塌睡在了他里侧,却是缩着离他有些远。

  淡梅闭上了眼假寐,心中仍有些惴惴,怕这男人还要让自己难受。只不过一会儿,便听见外侧传来了均匀的鼻息声,侧头睁眼偷偷看见,见他已是睡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自己卷了条chūn锦被压住腹部,紧张了一天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也是睡了过去。

  第五章

  淡梅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一直不停地在做些乱七八糟的梦,连眉头都是蹙着的。也不知怎的竟梦到了自己带着小侄儿去动物园玩,虎山里面的一只huáng毛虎竟突然跃到了她面前扑了过来,把她扑倒在地。淡梅心神俱裂,大叫一声睁开了眼,蓦然对上了一双眼睛。躺在她外面的徐进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竟然正在看着她。

  淡梅吓了一大跳,呆呆与他对视了片刻,脑海里一下掠过了昨夜,这张脸落入她眼里立时便和那梦里的huáng毛虎差不多了,心头突地生出了一阵厌烦之意,连出嫁前本已想好的与他虚与委蛇也做不来了,转了脸刚侧过身去,光-luǒ的肩头却被一只黝黑的手给握住了。

  淡梅僵了一下,有些生硬地对峙着。只拗不过对方的手劲,终是被扳了过来,两人又面对面了。

  “方才听你叫了一声,是做恶梦了?”

  徐进嵘手仍搭在她肩上,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淡梅紧闭了嘴便似没听到。

  见她不应,徐进嵘眉头又有些皱了起来,手握得紧了些。淡梅肩头略微吃痛,看他一眼,晓得他是不满自己方才轻慢了他,想了下,便规规矩矩应道:“妾方才并无恶梦。”

  徐进嵘那神qíng瞧着便是不信,只也未纠缠下去,握着她肩的手一松,淡梅以为他要收回去了,不料那手却仍搭在她白皙的肩上,开始慢慢摩挲着向下。

  淡梅全身汗毛竖了起来,被他摸过的肌肤立刻起了层细皮疙瘩。觉着那手快要探进她松脱的亵衣里了,忍耐不住忽地坐了起来,用力拂开了他手。

  徐进嵘被她拂掉手,抬眼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有些僵硬的侧影,神qíng现出了丝惊讶。

  淡梅方才一时使xing子不教他碰,此刻虽自己拥被坐着,只心里也还略微有些不安,怕他万一qiáng来的话自己抵挡不住,可就当真要再遭罪一遍了,正有些惴惴地,突听外面传来了几下叩门声,一下便松了口气。原来按了规制,今日五更时便要到中堂行拜礼,叫“新妇拜堂”,接着还要拜见夫家尊长。此时外面五更梆子虽未敲响,只是要提早起身梳洗妆扮的。

  淡梅急忙想爬下chuáng榻穿衣,不料一只脚刚趿进绣鞋,便觉头皮一紧,腰身已是被人从后握住。因她长发低垂到腰际,这才也被一道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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