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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来世之夫/奶妈疼你_柳暗花溟【完结+番外】(150)

  方初晴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轻蔑似的,“宝小姐还小,不知道军中事务的复杂。照理,王爷从不在内院处理军务。可是这些最日子来,皇上对王爷倚重,王爷就忙得不可开jiāo,每天回家时已经很晚,没时间和jīng力坐军政衙门了,所以才在广武字处理一些事qíng。二门上,太太还特别支了几个人,专门应酬那些王爷招来问话的将士们。这些军中人进内院所走的路也与常人划分了开,更一直有人带领,所以绝不会影响到内院中事务。这一点,太太真是为国有功。”她又拍了句马屁。

  “方秘书果然有见识,可这与动土木有什么关系呢”远君问,像说好了似的,和宝君一人一句。

  方初晴根本没看远君和宝君,只面向太太,恭恭敬敬地道,“末将才疏学浅,说是帮王爷处理军务,其实只是负责一些琐碎不重要的事。但凡重要点的,末将都把它们分门别类,普通重要的送景爷那儿,特别重要的就要等王爷来定夺,可是有时候,王爷要决定一件事前,要问问相关人员,而军中事务多且杂,王爷没办法全记在心里,所以就要求末将避在一旁,有需要的时候也好传递资料文件的方便。又因为王爷问的人都比末将军衔高,为防止被问者不自在,末将只好躲在一处。打通两间书房,就是为着这个道理。”她说完就觉得好累,呼,为了圆这个谎,为了弥补之前自己的错误,费了多大的力呀!

  太太和大姑奶奶一听,也就明白了。不管心里信不信,至少这件事表面上没有漏dòng。

  大姑奶奶还点头说,“方秘书辛苦了,为了军事机密不外泄,不得不进广武字里委屈。”

  宝君和远君是坐在一卢的,此时宝君见方初晴氢这事揭了过去,就暗拉了远君一把。意思是:现在该你出头了。

  远君心里责怪宝君不吃专职,其实她自己还不是如此?她白了表妹一眼,心道,早晚把你也铲除,嘴上却道,“原来是这样。唉,二表哥和方秘书为国为民,倒让那起小人嚼舌根子,下次让我看到,非得好好处置不可。他们满嘴胡泌,还说那天整晚方秘书都在二表哥房里,灯火亮了一夜,也没办公事。”说到沈澜和方初晴一夜都在一起远君略有点不好意思,外加十分的憎恨。

  哼,二表哥不过是被美色所迷,若她有机会,定会让二表哥青眼有加的。

  太太一听这话,才平息的怒火又有重燃之势。

  方初晴连忙道,“那天王爷太累了,不想去浴房,就叫人抬了浴桶进书房,是王qiáng侍候着沐浴的。因时间紧迫,末将隔着屏同名气王爷的吩咐,这事可有很多小厮知道。因为王他的书房之前没有屏风,是从别处新搬来的。”方初晴言之,因为说得是真话,感觉特别理直气壮,虽然王qiáng那段是虚构的,不过为避嫌,也只好如此了。

  “后来王爷累极,又说腿疼,末将整夜都在为王爷捶腿,好让王爷安心入眠。”最后,她补充道。

  这件事没人能证明,但也没人能指正什么。况且那天早上,据说沈澜神彩奕奕的给太太请了安后才去做事,太太也是过来人,应该明白如果男人半夜太过劳累,白天脚步不会那么坚定有力的。

  果然,太太听她这么说就相信了一半,毕竟她回忆起那天早上澜二还说过,这么多日子来,可睡了个好觉。由此可见,方秘书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

  她心里这样想,脸色就是上缓。大姑奶奶察言观色,立即把话题截断,又问了很多军中的事,又提起府里的趣闻,轻轻松松就给了太太台阶。而太太,既然拿不到方初晴什么把柄,也就借坡下驴了。

  第二十三章节生日宴

  中午太太没留饭,方初晴、远君和宝君就先走了。方初晴走没多远就被景鸾派人叫走,间接衬托了她在“军务”上多么繁忙,而远君和宝君就慢慢往绣眉苑走着,两人因为没给方初晴扣上屎盆子而心生郁闷。

  “看来想踢掉这块绊脚石很难呀。”半天,宝君挥退左右,叹了口气说,“枉费我们在太太面前旁敲侧击地说了好几天,到头来几句话就给她化解了。远姐姐,你看到大表姐的神qíng没有?摆明就是向着那贱人的,也不知道那贱人给二表哥和大表姐吃了什么药。”

  “要踢走她,能利用的人可不止是太太。”远君把宝君带到养鱼池边,一边假装欣赏着游鱼,一边说。

  宝君人jīng儿似的,心里立即就明白了,却假作吃惊的样子,因为很多话要从远君嘴里说出来才好,“还有谁在这府里说话够得上份量?”她问。

  “非得火上烧油吗?”远君笑得很美,但眼神却可怕,“釜底抽薪也没好计呀。”

  “抽的哪根薪呢?”话说至此,宝君更确实远君的意思了。

  远君冷笑一声,“宝妹妹,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我挑明了呢?话说尽了也就没意思了。”她别过头去,似是看水中游鱼,实际上是怕被宝君看到她脸上鄙夷的神qíng。

  这点花花肠子弯弯绕,她都懂。

  她的家是南方的豪门巨擎,真正的书香门弟,诗书传家。可那是对外。对内。。。哼,她爹那七、八房妻妾还不是明里一团和气,暗里斗个jī犬不宁?所以,宝君这些装傻充愣的表面功夫她也会做,而且做得很jīng。不过现在她和宝君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她就没那闲功夫再装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再装起来不傻吗?再说,她这时候直率些,以后和宝君斗起来,宝君才会疏所呀。

  听她这样说,宝君的笑容也就冷了起来,因为她明白远君已经存了将来和她争斗的心。

  “我心里是有些猜测,不过不知道对不对,这才不敢鲁莽出口的,远姐姐担待妹妹的愚笨吧。”宝君拿帕子按按嘴角,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姐姐的心思,姐姐说的人可是这个人?”她说着,伸出四根手指。

  远君点了点头道,“我原说妹妹是个聪明剔透的人儿,怎么会看不明白这步现成的棋?那天二表哥出征时,四表哥一直盯着方秘书看,魂儿都给勾走了。我们当表妹的,不如成人之美吧?”

  “可是。。。四表哥在普通女人眼里,算是极好的归宿靠山了。但是和二表哥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傻子都会选。现在方秘书正得二表哥的宠爱,看那天那番眉来眼去,显见二表哥这回出征回来就能收了房,甚至是给了名分的。她即得了二表哥的心,怎么会把四表哥放在眼里?论长相、爵位、本事。四表哥给二表哥提鞋都不配呢。”宝君轻轻说着,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可是,假设此时有人一一边偷看,就会看到宝君说起方秘书和收房这几个词时,眼里闪出的怨毒光芒。

  “说的可不是嘛。”远君呼出口气,没再说什么,心想:好话坏话不能我一个人包了,好歹将来你也是平妻,不能白得利,不卖力气。

  宝君一时不接口,两人沉默了会儿。最后宝君妥协道,“这釜底抽薪之计可是真好,关键是那‘薪’要抽出来呀?”

  “那还不简单吗?”远君道,“让四表哥帮着抽就是了。”

  “她定不肯的。”宝君口中的“她”,不言而喻就是方初晴。

  “如果。。。。她和四表哥有了什么瓜田李下,她就是不肯也得肯了。”狠毒的神色在远君的眼里一闪,“其实以她的出身,能跟着四表哥已经不错了。怪只怪,她贪心不足、恬不知耻,居然想夺走二表哥。那不管落到什么下场,也是她自作孽。”

  她这话说得极其可笑,因为她并不真正了解方初晴,更不知道方初晴的身份比她高出几倍不止。她只是众表面qíng况就做出了判断,完全是因为她自负才女之名,从来看不起别人。而她说的诸如贪心不足、恬不知耻的话,细想来不正是说的她自己和宝君吗?

  “远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告诉妹妹,别打哑谜了,我这儿痒痒着呢。”宝君走近一步,露出很高兴的神色道。

  远君笑得意味深长,“这事,还是从妹妹身上入手。”

  宝君一听,吓了一跳。

  她是想收拾方初晴,可是却不想当出头鸟。这事摆明了的,真出点什么不大不小的桃色事件,查起来万一露出马脚,将来一点好果子吃也没有的。

  远君看宝君的脸色,继续笑道,“妹妹怕什么,咱们姐妹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有事,你我都跑不了的,我还能害你?那不是等于害自己吗?我说从妹妹身上下手,是因为时机刚好。。。过几天,不是妹妹的十七岁生日吗?再说,只要计划得周密,要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我们,顶多落个办事不周,被责骂几句罢了。至于二表哥,最近正迷着方秘书,可男人家的爱意又能维持多久呢?为着一个不上档次的女人,他难道会杀了自己的弟弟,忤逆自己的母亲?别忘记,二表哥可是孝名在外的呀。”

  宝君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远君说得对,这事是一事二体,远君倘若存了坏了,害的也只有她自己。况且,只要她小心些,得的利益说不定更大呢?

  “远姐姐要怎么做?”她问。

  远君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宝君凑过去,听着听着,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是算计的笑容。

  五天后,是表小姐宝君的十七岁生日。

  太太疼爱这两个小辈,提前一天的时候,就把宝君和远君叫了来,说要大大热闹一场,给表小姐做个生日。其实,她心里也是想给未来的二儿媳造造势。可是定君说,现在二表哥在外为国效力,后方不该太奢侈,不如一起到太后所在的感恩寺去为二表哥祈福。

  太太一听,大为赞赏宝君懂事明理,还知道疼人,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宝君和远君确实是贤惠的右师王夫人的最佳人选,自己娘家出来的人,必是不会错的。

  她先是大大赏赐了宝君一番,然后决定自己到寺里祈福,由大女儿作陪,让宝君和远君这些小辈儿自己快活一天,想怎么玩都成。

  “有我在府里,想必你们多少有些拘束。都是花朵样的年岁,跑什么寺庙呀。趁着明天的好日子,你们自己好好乐一乐吧。”太太和颜悦色地说,“可是最后似乎不太平,院子可得守得严谨些。”

  宝君和远君仍然推托着,表示愿意陪太太到庙里去,可眼里却露出兴奋的光,没“逃过”太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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