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大好儿郎,怎么能背上这样的名声。
他就是昨晚没睡好,然后饿了半天,才会小晕一会儿。
真被阿兄领回去养病,脸就丢光了。
陆景堂不理解:“现在这样,又不能去读书,回家养好了病再来不好吗?”
景年坚持:“我很快就好了,喝完药睡一会儿就好了。”
陆景堂眉头紧锁:“不行,你一个人,半夜烧起来都没人知道。”
说着要抱景年起来,带他家去。
景年原本发白的脸,硬是憋出一点儿红。
被兄长一路抱出去,他真就丢脸丢到家了。
“不……”
景年一边推拒,一边努力想法子,看见疾步走进来的云廷,跟见着救星一样,立刻松开抓着兄长的手,朝着云廷伸手:“阿廷!”
云廷绷着脸走到床边,看见景年白着脸的憔悴模样,脸色又沉了几分。
景年抓着云廷的手,急巴巴地跟陆景堂说:“阿兄你看,阿廷回来了,他会照顾我的。”
说完生怕他的话难以打动兄长,又拉云廷作证:“是吧阿廷!”
云廷下意识点了点头,他没听到前因,但不妨碍留下承诺,照顾景年本就是他会做的事。
陆景堂:“……”
他揉了揉额角,心累头疼。
他家傻小子,是怎么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让云廷照顾他这种话的?
他现在每次见到云廷,就会产生一种割裂感,他能从云廷身上看到那个冷心冷情的承平帝的影子,但他家小五郎,就像一团火,在一块万年寒冰上来回蹦哒,试图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坛。
景年坚持,云廷也不管不顾地护着,陆景堂不好强迫他,只能眼不见为净,叮嘱了几句好好喝药,然后就离开了。
陆景堂一走,景年松了口气,放松地躺回床上。
云廷拧了帕子给他擦脸,眉头一直未松开:“怎么弄成这样……”
景年身上暑气未褪,出着冷汗,身上却热得很,有气无力地说:“可能因为昨晚没睡好,早上没吃早饭……”
云廷眉头拧得更紧:“怪我,我该早点儿回来。”
他是临时有事出京了,陆景堂能看出景年拖着不回国子监,云廷也能看出来,原本以为景年不会这么快回来,才放心出去办事。
然而刚进京,就听人传了消息来,掉头打马国子监,紧赶慢赶,正赶上景年跟陆景堂抗争,赖着不回家。
现在听景年这么说,云廷心里十分内疚,他要是早一日回来,五郎也不会这样。
“关你什么事呀。”
景年看见云廷,原本想说一句“你怎么才回来”,不是抱怨,只是想见他。
幸好这话还没说出口,这还没说呢,云廷已经自己给自己找责任了。
他好像已经将景年看作了自己的责任。
景年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不过跟你确实有点儿原因。”
云廷心头一跳,就见景年从床头一摞书里,抽出最底下一本拍给他:“你看,你给我的话本子,你不是说你都看过了……”
原本他来国子监,是没打算带话本子的,但这本熬夜看完的实在意难平,一口气堵在胸口,想好好跟云廷说道说道,这才带了过来。
云廷随手翻了翻,送到景年手上的话本子,他确实都大致看过,不过是检查有没有掺杂不该有的东西,跟陆景堂一个心态。
这本他记得挺“干净”的……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云廷没看出问题。
景年差点儿撑着床坐起来,将话本子翻到最后,拍着大结局那章,气乎乎地质问云廷:“你也觉得这个结局很好,王生两个都喜欢,两个都娶了是对的?”
云廷听出不妙,也觉得这话不对,立刻否认:“我没觉得,两个都喜欢是假的,真心怎可分割。”
景年顿觉找到了知音,他来的路上跟松烟讨论,松烟竟然觉得这个结局很好!
“我熬了小半夜,气得差点儿睡不着。”景年郁闷道。
云廷也不觉得他幼稚,安慰道:“怪我,下次给你寻更好看的话本子。”
说完微微皱眉:“话本子可以白日看,不要熬夜,伤眼伤神。”
景年小声:“我就是想看一会儿,然后不知不觉就看了好久……”
云廷从不责备他,温和道:“我守着你,看你入睡。”
景年莫名耳热,绞着云廷衣袖:“那我也不能一直靠着你对吧。”
云廷:“不对。”
景年:“啊?什么不对?”
云廷反握住他的手,嗓音平静,充满笃定:“可以一直靠着我。”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景年眼神游移,试探着问出自己担心地事:“这也说不定,若是你……你有了别的友人,说不定会更喜欢别的朋友,哪还顾得让我倚靠。”
“不会。”
云廷毫不犹豫道:“只有你,不会有其他人。”
他想要的,从来只有景年一个人。
“我也不是不要你交其他朋友。”
景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他忍着心里满胀的快乐,矜持道:“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就是咱们是先认识的,感情深一些,要比其他人特殊一点儿,对不对?”
云廷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再没有比景年对他而言更特殊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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