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
“不要。”
办公室内黝黑，唯一的发光物还是宋昭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陆靡语气里是睡饱后的慵懒，“来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
宋昭拿手指戳他的胸膛，“七点到的，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没叫你，我还把你的呼噜声录了个合集，你最好拿东西来赎。”
陆靡笑得胸膛发震，“我没东西赎，卖身可以吗？”
宋昭故作嫌弃，“不要，你的身分文不值。”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得赎回来，你先验验货，试试试试。”陆靡拽着宋昭的手，作势去解胸前的纽扣。
“我靠，这是办公室！你是暴露狂吗？陆靡！”
椅子吱呀响，手底下的扣子散了两颗，被带着的手还有隐隐往下的趋势。
宋昭脸上的绯色都要溢出来了，“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比大荒的狐狸精还要狐狸精。”
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陆靡变态的程度一去不复返，什么荤话都敢往外说，半点脸面不要。
还好只是嘴上说说，要是……
宋昭视线顺着陆靡胸膛往下一瞄，打了个寒颤。
要是真有这一天，他还是去逃命吧，被狐狸精吸干可不是什么好下场。
陆靡闷笑，笑了会又冷脸，“狐狸精好看我好看？”
宋昭：“……？”
“大荒有多少妖，里面又有多少狐狸精？”陆靡脸色越想越难看，数千年，宋昭从来没有喜欢过大荒的妖吗？大家朝夕相处，宋昭又是一个重感情的，除了老是念在嘴边的饕餮白泽，总还有其他妖吧。
那闭口不提的过去里，又有几个前任？
挖坑给自己跳，好端端的提什么大荒，又犯病了。
宋昭低头找了块好下口的地方，稍微用力咬住陆靡的脖子，疼痛感刺激陆靡从疑心深陷的状态里回神。
“嘶。”陆靡按住宋昭的头不让他抬起来，语气不自觉哄诱，“有点疼，舔一口舔一口。”
宋昭挣脱，“舔你的头啊。”
陆靡不知道搭上了哪根神经，单眼挑眉，眼神无辜坦荡往下探去，语气羞涩，“这不好吧，我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不是随便的人，但是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宋昭面色发青，“死到旁边去，色胚。”
“不要。”
“滚啊！！”
宋昭挣扎着要起身，陆靡不肯放开人，承担两个人重量的椅子终于不堪重负，“嘭”的一下砸在地上，断裂的轮子直线滑行三十厘米出去。
“……”
操，丢死人。
—
第二天，陆靡办公室的断椅闹得人尽皆知，上下小群里都在议论，各种猜测留言都有，不过好在没有一个人往正轨上猜，宋昭勉强保住了颜面。
也因为这事，陆靡被取消了睡前晚安吻，最近一段时间上下班所到之处皆是一片低气压。
眨眼隔日，饭团小姐和方多的婚期来临，伴郎变伴娘，同时兼职花童以及婚戒交换见证人的宋昭，焦急地来回走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范团听完他的讲述，笑的前仰后合，“聊天内容十八禁，一问进度嘴没亲，就这么点事儿能在办公室里耗这么久，你们两个结婚大半年了，到底谁不行？”
宋昭捂着手机听筒，一副耳朵疼的样子，用眼神警告饭团小姐闭嘴，对着电话那头敷衍两句，“知道了知道了，你跟方多说一会上了台别抖拍出来不好看。”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宋昭听完表情怪异，“让他也别哆嗦，实在不行找两本财经杂志，让他分析冷静一下。你别再跟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俩现在开始都给我变成哑巴，没上台之前都不许说话！”
范团笑得表情幅度太大，化妆师无奈提醒，“范小姐咱们稍微控制一下表情，您的眼线要飞走了。”
“哦哦，不好意思。”
趁还没涂到口红，范团抓紧时间往嘴里送了口饭，早上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一会儿仪式开始更没时间吃。
范团咽下食物，“杜宾到哪了？我一会是不是得走快点，免得它被我的裙子盖住。”
周边的朋友都没有孩子，没有合适做花童的小孩，临时征用三个月大的童狗杜宾大王，来咬花篮开场花篮跟裙子。
宋昭接着打下一个电话，“管家在隔壁厅教它怎么把篮子里的花瓣抖出来。是你昨天跟管家说今天是加勒比海盗主题婚礼？做好准备一会，你的婚礼上今天会出现一位船长。”
范团心虚不做声。
明明是方多结婚，宋昭却比新郎本人还忙，电话一个接一个的不停。
造型师上前用发胶抓了抓宋昭的头发，冷风固定，他今天穿的一身白西装，胸口处别着枝铃兰花，整个人在房间的灯光照耀下白上加白。
他匆匆交代化妆师，“麻烦动作加快。”
说完，转头出去查看会场。
离婚礼开场还有三个小时，宾客们还没入席，司仪正在台上犯难，见到宋昭眼睛一亮，忙喊，“宋先生！”
宋昭放下手里的宾客名单，走上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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