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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_时镜【完结】(61)

  “你若不放心,我带你去看看她,更何况……此事之后,我可能暂时无法接触到她,所以还想劳烦四姑娘……”

  “你前面带路。”

  这话正合了姜姒的心意,不过她看见谢方知这表qíng,已经忍不住将他归入了“人渣”这样一个行列来。

  谢方知走在前面带路,不过他衣衫有些单薄,寒风里走着,脚步落在雪地上,有隐约的“咯吱”声。

  他可不知道姜姒到底在想什么,还问道:“说起来,四姑娘也不问问到底今次所为何事?”

  姜姒心里早就为他这件事安上了罪名,哪里会问是什么事?

  想着谢方知虽然风流之名在外,可不一定愿意说,如今询问自己兴许也是有些忐忑,真不知这人是不是要头一回做爹。虽心里不齿此人行为,可姜姒想着他还把小尼姑接出去,没说甩手不管,算算时日,也有快小半年了。

  以前谁说谢方知薄qíng寡义来着?这看着,分明还很长qíng。

  姜姒想着,因道:“我帮了谢公子,也不是无所求,谢公子不说,我也就不问。”

  前面她问谢方知为什么会在这里,谢方知没有说,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小尼姑。

  不过,萧纵也在这里,姜荀与谢方知也算是拉上了线,谢方知与萧纵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却是难说。

  以姜姒上一世的记忆来看,谢方知与傅臣乃是支持七皇子的,如今cha了个萧纵进来却是难说了。

  她自以为善解人意,难得这样体贴,到了谢方知这里想着,却是道一句“蠢女人还是没变”。

  到底心里是希望姜姒变得聪明一些,还是跟原来一样笨,谢方知也说不清楚了。

  没几步路,便已经绕过了竹林,很快到了柴房外面。

  雪夜里也没人,柴房里昏暗极了,只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些影子。

  姜姒在外头顿住了脚步,正想要开口问谢乙什么,便看见谢方知忽然转过了头。

  走廊那一头蹲着个黑影,姜姒吓了一跳,谢方知却冲她摆了摆手,然后上前来推开柴房门,道:“我那边稍有些事,四姑娘可以先看看了缘。”

  了缘?

  这应当是那小尼姑的法号了。

  姜姒谨慎地走进了柴房,便闻见这里特有的一种略带cháo湿的霉味儿。

  角落里放着一chuáng棉絮,了缘环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听见脚步声就吓得一抖,抬眼看见是姜姒,差点没尖叫起来。只是在尖叫声出口的刹那,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哑了,接着眼泪就扑簌扑簌掉下来。

  兴许是因为白日里见过,了缘讷讷叫了一声:“姜施主……”

  姜姒没说话,一时只觉得她可怜,可也不自爱。

  回头看去,姜姒已经皱了眉,不过谢方知只是在门口停留一会儿,便去那边说话了。

  应该是还有很多事qíng要安排吧?

  “别哭了,你如今有身孕,多笑笑对孩子好。”姜姒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往后的路还长,他既要带你走,总不能没名没分的吧?若他还有半分的良心,便不会抛下你与你腹内的孩儿。”

  姜姒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竟像是戳中了了缘的伤心处。

  了缘一下低声地哭了起来,像是终于支持不住了,她害怕得颤抖,道:“是我不该不听师父的话,他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我的孩子……他叫人端了堕胎药……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啊……”

  堕胎药?

  姜姒手一抖,脸上表qíng也僵硬了一瞬间,了缘的话,瞬间触动她心底最深处的伤,她万万没想到谢方知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堕胎药?你喝了?”

  了缘摇了摇头:“我知那药有鬼,只哄着他说是我喝了,怎么办……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这会儿的了缘已经完全慌了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个人连自己的妻儿也可以动手,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从他这里得到幸福?

  原以为能够就这样不求名分地过下去,他喜欢自己的身体,她就给他,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竟然怀有了身孕。

  她不曾将这件事告诉他,可昨日竟然被人发现,如今要bī着她落胎……

  了缘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

  如今想起这一切来,当真肝肠寸断……

  姜姒原以为谢方知还算是有良心,可他竟然还给人下药落胎?

  他要接了缘出去,谁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花宿柳眠的荒唐之人,果真是一点也不可信!

  枉她还以为此人算是心肠好的,至少比傅臣好,却未料歹毒至此!

  嘴唇紧抿,姜姒面上霜色重了几重,温声道:“你且放心,他带不走你,届时是我叫人带你走……”

  也许是她这样难得的温柔宽慰了了缘,了缘终于渐渐不颤抖了。

  她看着姜姒,伸出手来握着姜姒的手,竟道:“您是个菩萨心肠,了缘定不敢忘了姑娘的恩qíng,日日给姑娘祈福……”

  “……不必了,你安心地歇一会儿吧,我去看看他。”

  姜姒心说就自己还菩萨心肠呢,不过一时半会儿的善心,也不值得她这样。

  看了缘渐渐平静下来,她才起了身,出了柴房。

  谢方知正好安排好了事qíng,从走廊那头过来,见姜姒竟然已经出来了,还朝着自己这边来,由是站定,略一勾唇道:“她还好?”

  不知道的见了他这模样还以为他是个痴qíng种子,谁料是个没心肝的无qíng东西。

  姜姒走过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大对。

  谢方知事qíng办妥,轻松了一些,见她没停下脚步,还朝自己走来,连道:“大晚上四姑娘可莫走这样近,若是近了,传出去可不好听……尼姑庵里,风花雪月事……”

  “啪!”

  姜姒已经到了他近前来,闻得此言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巴掌,冷冰冰看着他,竟道:“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你谢方知!”

  愣了。

  谢方知真的彻底愣了。

  他甚至根本没来得及躲开,挨了她一巴掌,心下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她也不怕手疼,可接下来便道:“你打我gān什么?”

  “是男人便不该叫女人落胎!敢做不敢当,登徒好色之辈!”

  姜姒讥诮地看着他,眼底冰寒一片。

  “我何时叫人落胎了?”

  谢方知涵养再好,也禁不起她这样胡闹啊,若不是因为姜姒特殊,此刻谢方知早就拂袖走人了。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可见姜姒动手的时候根本没有留力气。

  不过心念一转,谢方知便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他扶额叹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能误会你什么?”姜姒嗤笑,“误会你花宿柳眠,还是误会你纵qíng声色犬马?”

  “我不曾叫人落了缘的胎,她是我救的……”谢方知这时候已经憋了一口血,谁说做好人有好报的?到底她姜姒出来有没有带脑子?很明显了缘根本与他没关系啊?“到底了缘跟你说了什么?”

  “不必狡辩,谢公子这等人,嘴里自然没一句真话。”姜姒顿了一下,便想要转身,“如今我算是知道,空xué来凤,未必无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谢方知看她要走,一伸手就将她拽了回来,按在廊柱后面,抬手摸了一把自己脸颊,谢方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没了。

  他看着姜姒,姜姒也看着他。

  夜里没有声音。

  谢方知忽然觉得,这场景熟悉极了,原本应当共剪西窗烛,如今却是风雪寒夜,她不能理解自己半分。

  也难怪她有这样的反应,只因为此事戳中她伤处。

  谢方知放缓了声音,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似乎这样说话可以缓解他肺腑的熬煎:“四姑娘,我谢乙虽是登徒子,可不曾下作至此。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与了缘没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姜姒便有些不耐,雪夜里很冷,她也冷笑:“没关系你救她gān什么?”

  深吸气,谢乙选择继续忍,咬牙道:“个中因由牵涉甚大,我不能告诉你……”

  “是因为你还要端落胎药给她喝,生怕被谢相知道了,坏了谢家的规矩吧?也对,听说谢公子早已经改邪归正,不再寻花问柳,若是忽然出了与出家人私通的好事,哪里还有什么改邪归正一说?”

  姜姒说话夹枪带棒,谢方知已经暗暗又咽了一口血下去。

  他嘴唇紧抿,看她那拉开的唇形,眼神却渐渐冷淡下来:“四姑娘以为谢某是何等人?”

  “无耻好色之徒。”

  他想问,姜姒也就直接答了。

  只是没想到,她话一出口,便瞧见谢方知忽靠近了她,她下意识心底一跳,便想要避开,谁想到背后立刻便靠上了廊柱。

  谢方知一只手就压在廊柱上,另一手却抬起来捏着她光洁下颌,轻笑一声:“四姑娘说得不错,我谢乙便是无耻好色之徒。”

  警钟陡然敲响,姜姒只感觉眼前一片yīn影覆盖下来,接着便觉得唇上盖住了两片冰冷的东西,她被冻得一激灵,却觉得自己的唇已随之烧了起来。

  谢方知是真忍不了她了,前面还好,她一从柴房里出来,两个人说话便似乎是jī同鸭讲。

  她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这辈子也是蠢死的命!

  心里一时爱她至极,又恨她至极,只望着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又想要将这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告诉她自己已然改好了。

  可她说了什么?

  登徒子?

  这才是登徒子!

  谢方知扣着她后脑,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廊柱上,她比自己还矮了许多,身量没抽足的姑娘看上去都特别娇小,偏偏嘴唇却似花瓣一样柔嫩,还带着碧螺chūn的味道。

  舌尖划过她唇瓣,却感觉到她的抵触和挣扎。

  食髓而知味,他哪里肯放?

  原是一时脑子进了水,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如今却还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越是想挣脱,他便越是不放,由是jiāo缠起来。

  姜姒脑子里瞬间“嗡”地一声响,完全空白了下来,即便是想躲都不知应该怎么躲,他在撬开她的嘴唇。

  一个血淋淋的吻。

  谢方知感觉到疼痛时候已迟了,以往可不止她竟有这样泼辣,已吃了个暗亏,略退开一些,便感觉自己唇上有了个印子,被她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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