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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秘籍有点贱_时镜【完结】(21)

  如果天诀是个人的话,现在一定会露出一种想死的表qíng,不过幸好,他目前只是一本书。

  本来是想要一口拒绝这个问题的,可是天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改口道:“学绝世秘籍,是有代价的。”

  哦,说白了就是要好处吧?

  “你说要什么?”殷落痕很是豪慡,一本书,能够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吗?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绝bī是他赚到了啊!

  只可惜,殷落痕注定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

  天诀的心思不是他目前能够揣测的。

  天诀:“回房间去,我缺点jīng气。”

  ……

  cao!

  殷落痕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你丫的是要榨gān我吗?”

  “你?也配让我榨gān你吗?”臭屁的天诀什么时候都舍不得丢掉自己的面子,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那总有一天老子会榨gān你,走着瞧吧。”殷落痕也不是个服输的,一经撩拨立刻开始炸毛。

  天诀书页上黑气淡淡地滑过,可是转眼之间又消失不见。

  “等我有了新身体,你可以试试。”

  至于什么榨gān——看具体qíng况了。咳咳。

  “算了吧,现在还是我被你榨gān的份儿,哼,不就是jīng气吗?给你就是了。”

  殷落痕努力地表现得很洒脱,尽量地去忽略自己对上次吸取jīng气的糟糕感受。

  很快转过长廊,走了很久的路,到了自己的门前,他推门就要进自己的房间,却想不到一个声音从自己隔壁那间屋子的房顶上传来,“你脚程真慢。”

  殷落痕一惊,竟然有人在房上,他根本就不知道!

  惊诧之下回头望去,却看到那人一身的黑衣,似乎要跟夜色融在一起,浑身都沾着寒气。

  “季不寒?”

  “还以为你死在了林雪藏那儿呢。”季不寒自顾自地说着,却随手抛下了什么东西扔给殷落痕。

  殷落痕抬手接过,一看,然后愣住,是一个空了的酒坛,他这才记起,自己在花园那边停留了太久了。他掂了惦那空空的酒坛子,笑道:“我倒宁愿死在他那儿。不过你这是要请我喝酒吗?”

  只可惜,是个空坛子。

  季不寒睨了他一眼,却施展轻功很快地消失在夜色里,看方向似乎是出五湖庄了。

  殷落痕觉得莫名其妙,于是问天诀:“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惯你的意思。”天诀淡淡地道。

  殷落痕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空坛子什么的,大约是这样吧?季不寒似乎永远都这副德xing。他gān脆懒得理会,进了自己房间之后就随手丢到了一边的桌上,却翻开了天诀。

  “我要闭眼吗?”

  “躺着吧,我怕你会直接睡着。”天诀倒是淡定极了。

  殷落痕一想也是,就乖乖脱了靴子躺上去。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死鱼。

  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qíng。

  对了——陆苍茫给的毒药!

  “天诀,你说陆苍茫给我的是什么?”他突然睁开眼,那个时候天诀的书页已经自动地开始翻滚。

  天诀停下来,道:“应该是夺魂,无解。”

  殷落痕一下就想死了,cao,这么危险的东西就那样轻飘飘地抛给了他,要不要这么慷慨啊?

  “闭眼,别废话。”

  一说到陆苍茫,不可避免地就想到殷落痕之前那种“以身相许”的混账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殷落痕终于闭上了眼,可是嘴还没闭上,“这么凶gān什么?反正以后你还要借大腿给我抱。”

  天诀无言。

  书页停止翻动,他缓缓地从秘籍上将自己抽离,就像是剥画一般,只不过当他的身体现出来之后,他看着殷落痕的脸,却觉得自己这张违和起来,灵机一动,一转念就给自己虚拟了一张脸出来,这脸却完全是林雪藏!

  只不过,这跟下午的时候殷落痕跟季不寒拜访的那个林雪藏完全是两样。

  林雪藏只是病弱,身体里只能看到yīn柔,却很少有这样硬朗的神qíng。他是个病美人,是病林三,可是天诀幻化的这一个,表qíng却完全不一样。

  那眼神里是睥睨,眉梢挂着的是风度,唇边勾着的却是略带着轻嘲的引诱,这样的一张脸,活生生给他变成了妖孽的感觉。他自己感觉了半天,倒觉得这张脸更适合自己。

  病则病矣,却更能让人放松警惕。

  更何况,如果真的弄到了林雪藏的身体,那才真的是有意思了。

  他以一个反派大魔头的身份,入住正道顶梁柱五湖庄林德胜儿子的身体,到时候岂不是连正道都能够被他逆袭成功?

  想着,他笑了。

  俯了身,他凝成虚影的脸凑近了殷落痕,嘴唇在他唇上蹭了蹭,却没什么感觉,没身体的感觉果然不好啊。他伸出手,修长的十指比出来,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来,似乎就想去撩开他的衣物,只可惜有心无力。

  只有一个虚影的他,根本做不到。

  算了吧,还是有了身体再说吧,现在就忍忍。

  第21章第一烧

  一夜chūn梦。

  殷落痕早上起来的时候脸色黑得能够拧出水来,他一睁开眼,二话也不说,直接单手提起天诀就开始了狮子吼:“去你妹的这根本不正常!到底你做了什么!!!”

  天诀真是抽搐的心都有了,大清早的就来河东狮吼,殷落痕这混蛋简直是有病啊!“别闹,外面有人。”

  殷落痕浑身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看天诀这样子不像是撒谎,那他刚刚对天诀吼的这些会不会被人听到了?

  殷落痕一下跳下chuáng,提着天诀就推门看。

  ……

  谁能告诉他——季不寒这么早坐在他对面那房顶上到底是想要gān什么?

  “大清早的,季不寒你个疯子到底想要gān什么?”这个武林,真他娘的让人想cao蛋,就没几个是正常人!

  季不寒眼里满布着血丝,似乎是一夜未睡,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提了个酒坛子,“我昨夜给你的酒坛子呢?”

  殷落痕根本就是随手乱扔的,一时也记不起到底放在了哪里,随口不耐烦道:“你给个空坛子我当然是随手就丢了啊,你到底是想gān什么直说可以吗?!”

  丢了?

  季不寒一双长腿放在房顶的青瓦上伸展开,衣袂被清风chuī起,散落在屋脊处,他的眼神似乎带着痛恨和复杂,“那就给你个有酒的坛子。”

  他将手里的坛子抛给殷落痕,殷落痕接住,满心的愤怒,他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季不寒做事怎么没头没脑的?“凭什么你让我喝我就要喝啊?”

  “不喝便罢。”季不寒也不多说,起身立刻就要离开。

  殷落痕连忙开口道:“等等,你好歹说个清楚啊!”

  “空坛子你不喜欢,有酒的坛子你也不喜欢,你到底想要什么?”背对着殷落痕站在屋顶上,季不寒背着手,殷落痕却眼尖地瞄到他手腕上似乎有伤痕。

  “我根本不想喝你这酒!”殷落痕冷笑了一声,“倒是你,半夜出了庄,也不知到底是做什么勾当去了。”

  季不寒懒得解释,直接纵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红檐绿瓦中间。

  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殷落痕瘪嘴,本来想要随手丢掉,可是觉得季不寒的神qíng很奇怪,却也一时疑虑,不敢丢掉。

  他走进门在桌边拔开了木头塞子,惦着这小酒坛子,仰头就想要来一口——如果是下毒,季不寒才不会这么傻呢。

  只是他嘴唇还没沾到坛子口,手中的天诀就开始剧烈抖动,他一看,却见天诀似乎很狂躁:“不许喝!”

  殷落痕顿时狐疑,本来还没觉得这酒中藏着什么猫腻,可是天诀这样激烈地阻止他,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反正他是百毒不侵。不理会天诀的阻止,殷落痕仰头喝下一口,砸了咂嘴,竟然觉得味道还不错,“哪家的梅子酒酿得这么好喝?”

  天诀被放在桌面上,安安静静地躺着,纸页黑黑,却没有一个字的显示。

  殷落痕心说这酒难道真有什么问题,他皱眉盯着手里jīng致的上了釉的小酒坛,“你放心啦,我百毒不侵,毒不死我的。”

  天诀还是没反应,只是书页黑了一层。

  “季不寒这人心还是不坏的,你别这样好了,我半夜做那些见鬼的梦多半都是你吸我jīng气的后遗症,你这样是不对的……”

  上次还好,梦见的是原版殷落痕,这次更好,他娘的梦见了林雪藏——可是这个林雪藏跟他白天见到的林雪藏又不一样,那神qíng什么的都让他想到天诀。

  所以他早起的时候才会直接就对天诀发火。

  这一回天诀倒是不沉默了,只是用一行扭曲的字体显示道:“梦到本座,是你自己的事qíng,现在倒来找我?”

  “哼,露馅了吧?我都没说我梦到你,你怎么知道我梦到你了呢?”殷落痕一下就抓住了天诀话中的漏dòng,立刻开始出言反击。

  天诀也是得意忘形,这才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只不过他有转移话题的利器,比如说刚刚那坛酒——“知不知道那坛酒是什么?”

  “什么?”果不其然,殷落痕立刻被这坛酒的来历吸引住了,眼巴巴地望着天诀。

  “这酒叫做‘第一烧’。”天诀抛了个名字出来,接着就慢慢地道出了此酒的来历,“十二生肖之中,鼠排在第一,所以此酒取雌鼠腹中第一胎还没出世的幼鼠泡酒,等到那幼鼠骨ròu都化在酒中的时候,这‘第一烧’才可以拿出来卖,传说中的千金一坛,极为难得。看样子季不寒还对你挺好呢。”

  yīn阳怪气的感觉,看得殷落痕毛骨悚然,他顿时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涌,一想到酒里的是那些恶心死了的小老鼠,不吐都不行。

  一时之间顾不得其他,他直接奔出去吐了个天昏地暗,头晕眼花,再回到屋里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天诀巴不得他把那些就吐个gāngān净净,自然不会阻止,尽管看着有些难受,可是如果殷落痕不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他会更难受。

  这个季不寒,迟早是要除掉的,陆苍茫也很危险,需要通通消除。唉,看样子他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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