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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秘籍有点贱_时镜【完结】(63)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天诀的一声轻叹,“洛痕……”

  引颈jiāo缠,肌肤相贴,呼吸相jiāo,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更加火烫。

  天诀只知道,自己的掌下,洛痕的身子一片冰凉。

  他骤然之间难以忍受,思念,疯狂的思念……

  洛痕眉眼低垂,眼底是一片温润的暗光,他只是很生疏地配合着天诀的动作,两具身体近乎赤luǒ地jiāo缠到一起。

  天诀的手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火热而灼烫。

  呼吸变得炽烈,一如此时两人的感qíng。

  走过万水千山,看遍日升日落,于千万人中回眸,最希望看见的,还是眼前此人。

  “洛痕……”

  “洛痕……”

  ……

  吻,细碎地落下来,从他的眉眼到鼻梁,落到唇上,下颌,喉结,锁骨,胸前,腹部,腰侧……

  那个时候,即便是浑身都冰冷了,他也觉得心底有一团烈火在烧灼,他掐住天诀的手臂,喘息。

  天诀眸光深暗,手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尾椎,无言深入。

  他的手指探入的时候,他隐忍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天诀心疼,吻住他,含着那嘴唇,舌尖挑动他的舌,细致地舔吻。

  长久的分别,相见竟如不见,又有什么比这更加煎熬呢?

  此刻,唯有完全的融合才能让他们感觉彼此的存在。

  “唔……”

  洛痕难以抑制自己的呻吟,从喉咙里,终于泄露了一丝难言的动qíng。

  马车还在行进之中,柔软的绒毯铺着,桌案上放着黑色封壳的那本秘籍,安安静静,gāngān净净,车帘偶尔被风撩起一角,天光落在封壳上,看上去很有一种老旧的感觉。

  手指摩擦着湿滑温润的内壁,紧致,天诀低低地笑了一声,洛痕闭眼,“笑什么?”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正常,可是在天诀听来却带着难言的颤抖和沙哑。

  天诀没回答他,只是让自己的手指更深、更深地探入……

  他每次抽回的时候,只觉得那肠壁吸附着他的手指,随着他的进出而吞吐……

  天诀额上的一滴汗,从下颌滑落,洛痕抬头,啃住他的下颌,然后顺着他瘦削的轮廓往下,吮吸他的脖颈。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他的手指指fèng里,还残留着擦不去的鲜血,脑海里还有这血腥的痕迹,可是却在此时此刻与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男子xing这欢好之事——天诀忽然狠狠地一闭眼,伸手按住天诀还在抚摸他胸口的手,摧道:“快点。”

  就算是用这样沙哑的声音,说这样动qíng的话,他还竭力地保持自己话语之中的平静,这种冷淡和动qíng之间的反差,让天诀眸色愈暗。

  他的手指,从他的身体里缓缓地抽出,在同时他能够感觉到掌下这具身体的战栗。

  天诀的手指撤走,他就感觉到了一阵的空虚,原来最开始的不适之后,经过习惯的过程,他的身体也能如此敏感。

  洛痕忽然有些自我唾弃地抬手用手背挨着额头,遮住了自己的眼。

  天诀笑了一声,然后挺身而入。

  洛痕想不到他会挑这样的时候,视线被自己的手掌遮挡,他身体的其他感官被扩大到极限,那种骤然的占据和开脱,让他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酸胀和疼痛,他一下弓起了背,手指指甲深深陷入天诀的手臂,留下几枚血色的红印。

  那种一瞬间被温润紧致包围的感觉,如灭顶一般具有无限的快感。

  天诀之前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余下的,是疯狂的占据。

  马车在行进路上的震动也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

  洛痕的身体里,天诀的巨大不住地摩擦摇晃,他被天诀扶着坐起来,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隐忍,咬住嘴唇,不让任何声音从自己的唇边溢出。

  天诀的手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唇舌却舔吻着他的耳垂,低声低喃:“我若死了……”

  他若死去,他当如何自处?

  洛痕睁开眼,满眼都是厉色,他的嘴唇上还留有青白的印子,脑海里忽然闪现陆苍茫在石柱上那垂头的姿态,衣摆被风拂动,整个人的表qíng却已经永恒地定格……

  他对天诀说:“我不许。”

  第64章书与人(大结局)

  季不寒跟天诀之间的一战,随着正邪汇聚洗愁谷的那一场大战被所有人关注着,只是,真正到决战那一日,没人去看了。

  江湖上只有关于那一战的零星传言,人们只是看到,昔日的正道三杰之一季不寒,重新回来,成为了正道的领袖。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力挽狂澜的侠义者,也是整个正道的顶梁柱。

  陆苍茫是传奇,季不寒何尝不是传奇?

  冬去chūn来,人们却慢慢地忘记了,当初到底是谁与季不寒进行了那一场熄风绝顶之约。

  陆苍茫身死,万骨门旧部疯狂屠戮洗愁谷残余,江湖上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可是在洗愁谷的人被清理gān净之后,万骨门就这样烟云一样消散在了江湖的传说里。

  洛痕山庄却还存在着,陵越城依旧繁华热闹。

  来来往往的商旅,走走停停的过客,说不尽的云烟往事,道不完的离愁别绪。

  庄严肃穆的洛痕山庄的庄门打开了,断鸿将那一身藏蓝色衣袍的男子送出了门,只是看着,看着他消失在街角。

  “庄主又出去了。”

  “洗愁谷没了,万骨门散了;江湖正道以玄霄为首,季不寒重归师门;邪派洛痕山庄一枝独秀,庄主却……”

  “旧时伤心人,咱们何必多言……”

  那庄门又缓缓地闭上了。

  洛痕是想去熄风城。

  他还是那样的一身藏蓝色衣袍,表qíng淡静地走过热闹的街市。

  他说过不许天诀死,可是他执意去赴了熄风绝顶之约,再也没回来过。

  那是一场,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的决斗。

  走累了,在茶馆歇息,他看到楼下有年轻男女嬉戏,男子将一壶酒奉给女子,那女子满脸娇羞地跑开,周围的人不断地起哄。

  那男子有些窘迫,放下那只酒壶,重新端了个小坛子,再次追上那女子,满脸坚定地将东西递过去,然后那女子再周围众人的怂恿之下接过了酒坛,仰头喝了一口,周围突然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也不知,远方是哪家青楼瓦肆,唱着“有qíng人终成眷属”……

  洛痕坐在茶楼里喝茶,还是五文钱一碗的劣茶,喝到口中淡而无味,也只能聊以解渴。

  茶楼里照旧有个说书人,说着陈年的旧事。

  “可敬那陆苍茫,好歹还是邪道第一流,终究却被当今洛痕山庄庄主洛痕,用那绝世的霜月刃扎进心窝子里,活活儿给钉在了洗愁谷那百年的归一柱上,鲜血都染红了那些古老的符文啊……陆苍茫,少时从洗愁谷走出来,成为整个江湖的噩梦,走的时候,却已然是一个传奇。就算他只是个邪魔外道,也是值得天下英豪敬佩的。”

  ……

  轻悄悄地放下五枚铜板,洛痕觉得自己可以出发了。

  四海城郊外的官道上,记得很久之前还是荒凉的一片,现在却已经有了路边的小摊点,给行人歇脚。

  也许时间久了,就会成为市镇。

  当初武林大会结束,他带着重伤在这里停歇,遇上了来找他的陆苍茫,那个时候的陆苍茫,何等狂傲?

  如今坐在当初坐过的石头上,他抬首看着天,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那些细碎的掌纹,无可奈何地感叹时光匆匆,过去的就不再回来。

  陆苍茫看着冷硬,也是个很温柔的人了吧?

  只可惜,他曾拒绝了他的好意。

  陆苍茫曾好心丢给他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却被他弃之如敝屣,不屑一顾。

  蒿糙离离,已经是秋季,还是那样的衰糙连天之景,他一个人,再次启程。

  后面有一队人骑马过来了,拐入了另一条官道,马蹄哒哒,终于停在路边的驿站,那周围小茶铺的老板将那布条往肩上一甩,熟练地出来接客:“几位客观,里面喝茶——”

  huáng袍的人收了马鞭子坐下来,看着自己眼前的黑袍男子,叹道:“世途艰难,骑个马能把身子骨颠散喽!”

  “照你这样说,林砚青常年漂泊在外,不是更惨?”手边一柄古拙的剑,黑袍之上盘着繁复的花纹,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自成的风度。

  他们二人是先坐下了的,后面一红衣公子一展华袍也往里走,只是行走之间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他那狭长的狐眼眯起来,却弯腰去捡,那是一只爬满了青苔的小瓶子。

  那huáng衣人和黑衣人都愣了一下,“林楼主这是?”

  那一身红衣之人,恰恰是林惊风,他看着楚丹青与季不寒,手里掂着那瓶子坐下来,“这种乡野之地,竟然还能看到万骨门的旧物,真是奇了。”

  万骨门的旧物?

  季不寒抬眼,看向林惊风。

  上茶的小二一看那瓶子顿时疑惑:“怎么这瓶子又被踢到里面来了,真是——”

  他伸手就要从林惊风手里拿过瓶子,想要重新丢出去。

  不过林惊风伸手一挡,问道:“小二哥可知这瓶子哪儿来的?”

  “咳,以前这里没修官道,就是一个小山包,后来修了官道,我们在这儿开了茶铺,这瓶子来的时候就有了,不过看样子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一般都扔得远远的,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又掉过来了,真是奇怪……”

  这瓶子周身爬满青苔,看上去绿白相间,很容易让人想到陪葬品,小二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林惊风挥挥手让他去了,自己用手指指甲刮开了外面的一层青苔,笑道:“我的眼力还没下降,万骨门的骷髅标志,这果真是万骨门的旧物。”

  只可惜,万骨门已经在这更新换代的江湖消失了影踪,留下的只有他们那浓墨重彩的故事。

  楚丹青看着那瓶子,淡然道:“看上去像是金疮药。”

  然后林惊风拔开了外面的塞子,半开玩笑道:“那便看看楚兄说得准是不准吧——”

  他愣了一下,楚丹青的脸色忽然也变了,空气里有些淡淡的青苔的清香味。

  对望,尽皆是惊骇。

  杏林圣手,对天下的药物都是很了解的,他从林惊风的手里接过那瓶子,往里面一看,默然许久,才叹道:“竟然是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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