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时候，原主母亲还没去世，无宴也还没有诞生出这样慢慢取代原主的计划，所以也就从未刻意逼迫自己伪装常人模样。
无宴垂下眼眸来，却让燕长歌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眸色，“毕竟，老爷夫人都去世了，在这世间，就只剩下你还见证着我的存在，我想，我更应该珍惜这段感情，把你当亲人一样。自己的坏脾气，冷冰冰的性子，当然是时候改改了。”
燕长歌对于无宴的瞎……咳，理由，那是不置可否。
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问出来，也不会在无宴嘴里听到最真实的答案。
更不会让无宴心慌。
这家伙的心理素质，恐怕早就在那些年的小黑屋里磨炼的刀枪不入了。
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个问题，就露出什么马脚？
…
用过早餐后，燕长歌出门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静静站在身后暗光中，无声目送他的无宴，“…无宴，你怨恨过我吗？”
无宴抬眸，冷光中那双眼睛如同刀子一样飞了过来，差点戳伤燕长歌的眼睛，“为什么这样问？”
燕长歌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拿起了挂在门后的外套，走出了门，“没什么。”
看来，是怨恨过的。
试想，明明我跟你一模一样，哪哪都一样，甚至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一样，可你却是光明正大的燕家少爷，而我，哪怕更健康一点儿，更聪明一点儿，却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永世不得见光。
甚至还要像个奴仆一样，一口一个“主人”，以及天天做着一旦“主人”哪天不好了，自己就要成为一个器官供应者，分解自身，奉献自我的准备。
明明都一样，却又那么不一样。
也许，天天看着自己另一张脸，站在居高临下的地方看着自己，他终归是会有怨恨不甘的吧？
第462章 克隆人“燕长歌”x燕长歌本尊（5）
“…燕总。”
燕长歌来到公司时，员工都已经开始了工作。
好在他今天并没有什么重要的的事情要处理，进了办公室，便是先不急不忙地脱外套。
办公室门口，一见他来，就赶紧迎上来的秘书赶紧跟了上来。
燕长歌状若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原主昨天新招的秘书，是个男生，应届毕业生，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乔瑞。
而此时，他跟主角攻叶天启的剧情线，还没有正式开始。
而是先跟燕长歌这个前期的男配有了交集。
但这个世界的男配，可不是什么深情男二，而是一个心思阴沉，见不得主角好的狠毒邪恶男配。
而且更深入的剧情则是，这个对主角做出一系列事情的男配燕长歌，其实是克隆人“燕长歌”，真正的燕长歌，不但平时为他顶了锅，还在结局差点儿替他顶了命。
原剧情对他的定位是男配，但鉴于他的种种作为和阴沉心思，燕长歌更乐于称之为反派。
真的就纯纯对主角攻受也好，对原主也好，恶事做绝，好事从无。
这样的人不是反派是什么。
洗都洗不白的那种。
身后紧紧跟上来的少年，面庞清秀中还带着一种青涩，五官倒是漂亮精致，只是此时大概是刚来工作，总带着一种局促不安，也不太敢抬头去看燕长歌。
燕长歌反手就将脱下来的外套朝后伸了伸，“怎么呆愣愣的？接过去，挂起来。”
乔瑞一怔，赶紧伸出双手把他的外套接了过来，“是！对不起对不起燕总，我——”
“好了。”
燕长歌没有再回头看他，“你刚来，没经验，我不会怪你。但我有一句话我得直说，这个岗位，算是破例给你的。上个秘书背叛公司，走的太急，所以这一次，我宁可费心思培养一个干干净净的新人，也不愿意再找看似经验十足，却说不清什么猫猫狗狗派过来的奸细。”
乔瑞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他，“原，原来是这样……”
昨天，得知自己居然通过了面试，他还很是不可思议了一阵子。
因为他觉得，像燕氏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总裁招秘书，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招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就算自己参加面试了，肯定也就是走个过场，等于陪跑。
没想到，还没到傍晚，他竟然就收到了消息，通知他今天来上班！
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甚至都怀疑过，公司是不是发错了消息，弄错了人，也许第二天自己真的来了，就会被告知，是弄错了。
但哪怕有一丝希望，他昨天一晚上都激动的没睡好。
今天一早，更是生怕迟到，早早就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公司，但困归困，他还是暗自打气，一定要做好这个工作！
燕长歌不确定这次的主角受，是不是还是会因为主角攻来他的公司面谈，就跟主角攻产生一系列乌龙开端，是不是后面还是会像原剧情中那样，被主角攻把人挖走。
但现在人已经进了他的公司，燕长歌就决定得先给他上一课，“乔瑞，是吗？你已经成为我的秘书，有些丑话，我要跟你说在前头。做我的秘书，并不难，只要你有眼色。你可以学任何东西学的慢，我都可以容忍，但有一点，在我这里，对背叛零容忍。即便有一天，你想换个地方，那么，可以。你老老实实按流程辞职，我也不会强行阻拦。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搞背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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