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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_莫言殇【完结】(196)

  “你一定有办法。”她面色冷淡,神qíng却很坚定。

  阳骁想了想,举手妥协道:“好吧,我答应。”

  “我的身份,你必须保密。另外,将敲碎静婉姑姑腿骨的人jiāo给我。”

  “你这哪里是一个条件,根本就是三个……”阳骁苦着脸叫道,眼睛里却并无一丝不满。

  苏漓冷眼看他:“应是不应?”

  “应应应,我全都答应!”阳骁连声应完,凑过来看着她的脸,好奇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脸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苏漓没有回答,径直开门叫来挽心四人。封闭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他们守在外头竟然毫不知qíng,当下都吃了一惊,却默契地没有多问。

  阳骁忽然见到四个高手,不由咂了咂嘴,“小阿漓,这四块木头是你的人?”

  项离翻了个白眼,正想说话,一转眼看到挽心警告的眼神,只能抬头望天。

  苏漓冷冷道:“前面带路。”

  阳骁咧嘴一笑,“好哇,不过进了宫,你们可不能乱说话哦。”他笑眯眯的脸上没有半分不正经,全是警告的神色。

  四人心底暗惊,只看了苏漓一眼,没敢多话,跟随阳骁一起走入密道。这条密道竟然直通皇宫,他们快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汴国皇城地势较高,广阔的蓝天就在头顶,白云流动穿梭在并不特别jīng致但却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有种自然的粗犷美,雄伟而又壮阔,令人肃然起敬。

  不等通报,阳骁拉着苏漓大步走进勤政殿。其余四人留在殿外守候,门口的太监躬身行礼,竟然也不阻拦。

  汴国皇帝年至六旬,jīng神尚好,只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苍老之态。他身穿龙袍,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五官轮廓清晰分明,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姿俊貌。

  “父皇,您看儿臣给您带谁来了?”阳骁一只脚尚未踏进屋里,欢悦洪亮的嗓音已经传了进去。

  已过六旬的汴国皇帝正埋首御案批阅奏章,听到这个嗓音,倦怠的面容不由自主绽出一丝笑意,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又有什么花样啊?”平常威严无比的声音,只有在面对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时,才会充满身为人父的慈爱。

  阳骁兴高采烈地进屋,见父亲竟然无动于衷,仍在埋首政务,不禁皱起眉来,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不满地叫道:“父皇!您又不听太医的叮嘱!太医说了,您要多歇息,不能累着!”

  他一把夺过皇帝手中的奏折,皇帝竟然也不生气,只是缓缓从御案间抬起头来,无奈地看着他。

  “骁儿,别闹!父皇有正经事!快拿来。”

  “什么正经事,也比不上儿臣给您带来的这个人重要!”阳骁嘻嘻笑道,邀功般地指向苏漓,“父皇,您看!”

  汴国皇帝疑惑地转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见到苏漓的脸,他整个人浑身一震,手中朱笔掉在桌上。

  “昔皇妹?!”皇帝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惊讶地站了起来。

  苏漓心底一震,同样吃惊地抬头看他。这个年迈的皇帝……口中的“昔皇妹”,叫的是她的母亲吗?难道母亲是汴国的公主?

  她心头微微一凝,皇帝已飞快地绕过御案,表qíng复杂而激动,一步步朝她走过来。沉重的脚步声,在庄严而寂静的宫殿里,dàng起重重回响,仿佛踏在人的心上。

  苏漓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静婉姑姑临死前的面容,心中一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冷淡而戒备地行礼:“苏漓见过汴皇!”

  汴皇神qíng一怔,前行的脚步蓦地凝滞住,“苏漓?”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微微浑浊的双目变得清晰起来。眼前的女子年轻的面容,与十八年前他所熟悉的那人有七八分的相似,而这女子此刻脸上的冷漠,却与他最后一次见她时的表qíng如出一辙!

  “父皇,”阳骁大步走过来,扶了皇帝,笑道:“她可不是皇姑母,她是儿臣之前跟您提过的明曦郡主!怎么样,像不像?”

  汴皇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像,像极了!这眉眼,这气质……朕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十八年前的昔皇妹!你……叫苏漓?多大了?”皇帝语气亲和的问道,目光却十分复杂,来回流转在她的面庞,似是想透过她的脸,找寻久远的记忆。

  苏漓垂眼道:“回汴皇,苏漓今年十七。”

  “哦,十七,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昔皇妹就是在这个年纪离开朕的。”汴皇不无惆怅,叹息着问道:“你是她的女儿?她可跟你提起过朕?”

  从来没有。

  这也是苏漓心头尚未能解的疑惑!看汴国皇帝的表qíng,应该和母亲感qíng深厚,可为何母亲从不跟她提汴国?

  “回汴皇,民女苏漓是晟国苏丞相次女,不知皇上口中的‘昔皇妹’又是何人?”她抬头平静地问,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答案,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等待这个答案,已经很久了。

  汴皇定定地看了她半响,轻声地叹道:“她……是朕的堂妹,名叫阳昔,也是我们汴国唯一一位非皇帝所出却有着公主封号的容昔公主!小的时候,她最喜欢黏着朕,长大后……”仿佛想起让人难过的往事,他顿住话,声音有几分伤感,“唉,果然年纪越大越容易想起往事。朕,真的是老了!”他叹息着走回御案,阳骁忙扶他坐下,笑道:“父皇一点也不老,您只是想念亲人了!”

  “亲人……”皇帝面色柔软一分,“是啊,朕的确是想念亲人了。只可惜她如此年轻就……唉!”他望向苏漓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怀念,还有发自内心的遗憾和惋惜。

  苏漓一愣,原本以为汴皇是个冷酷无qíng之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忍不住心思翻涌,问道:“汴皇提及故人,如此伤感,应是个重qíng之人,但不知为何当年却要那般狠心地赶尽杀绝?”

  “你知道当年之事?”皇帝微微讶异,回头看向阳骁,“是你说的吗?”

  阳骁摆手道:“大概是静左使告诉她的。儿臣在圣女教总坛遇到她的时候,静左使死在她身边,并且在临死前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她!”

  “圣女教?”皇帝的表qíng更为吃惊,望向苏漓道:“你是如何找到的圣女教总坛?”

  苏漓目光轻闪,淡淡道:“我见过沉门密道的机关布置图。”

  “沉门密道?”皇帝又是一惊,“你的意思是,沉门密道和圣女教的密道十分相近?难道晟国沉门是玄机所建?”皇帝若有所思,目光一沉。

  苏漓淡淡点头,不愧是皇帝,她只一句,他便能立刻想通关节。皇帝问道:“听说你是沉门的门主?”

  “曾经是。”如今苏漓已死,为不引人注意,挽心才是明里的门主,她已退居幕后。

  皇帝道:“你见过机关布置图,想必也应该见过玄机盗走的qíng花?”

  “见过。”

  “你认为qíng花这种东西是轻易可以让人盗走的吗?朕若真要赶尽杀绝,从静左使第一次私下请玄机帮忙的时候,他们就都已经死了!”

  苏漓心头一震,惊讶抬眼,皇帝又道:“你既已知圣女教与我们皇家有牵连,那朕也不瞒你,圣女教表面是江湖门派,其实是皇家秘密的杀手组织。昔皇妹叛离以前,这个机密除了圣女本人和当朝皇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所以每一任的圣女都出身皇室,为保忠诚和机密永不泄露,圣女教有个规矩,圣女终生不得嫁人!”

  原来如此!但未免太过冷酷无qíng了些。苏漓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皇帝继续道:“因此,昔皇妹的叛逃,不仅仅是叛教,更是叛国!朕派出去寻找她的又岂止圣女教三大长老!只是……朕有吩咐,只可活捉不可伤她xing命,因此才令他们诸多顾忌,办起事来缚手缚脚,昔皇妹才能屡次逃脱。朕……明知如此,却仍然不忍心对她狠下杀手!朕的诸多兄弟姐妹之中,她虽不是与朕最亲的,但感qíng却是最好的。”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难过又道:“朕,一直给她机会,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朕……甚至还让人告诉她,朕可以允许她生下孩儿,但她却铁了心要离开!她……终究不肯信朕会善待她的孩子!”

  皇帝仰起头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而又伤感。

  阳骁劝慰道:“父皇不必难过,小阿漓这不是来了吗,只要父皇像疼爱儿臣一样的疼爱她,相信皇姑母在天有灵,一定会明白父皇的心。”

  虽然苏漓并没有承认,但似乎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容惜今的孩子。

  皇帝点了点头,朝苏漓招手道:“阿漓,你过来。”他威严的脸上带着慈爱的表qíng,苏漓迟疑了一分,朝御案走近。

  皇帝看着她的脸,叹息道:“朕此生也有不少子女,最疼爱的,只有骁儿和璇儿。”提到阳璇,他脸色黯淡几分,“如今璇儿已经不在,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朕会把你当成女儿一样的看待。”

  突如其来的恩宠,令苏漓很不适应。当初阳骁在晟国千方百计想夺走指环,如今她人在此处,汴皇却对指环只字不提。

  苏漓眉心微沉,还未开口说话,阳骁已然笑道:“父皇,为何是女儿?当儿媳不行吗?儿臣可是对小阿漓喜欢得紧呢!小阿漓,当初在晟国你没有选我,现在到了汴国,你嫁给我,我保证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他笑嘻嘻地望着她,看似满不正经,眼底却jīng光闪烁。

  皇帝的目光也朝她看过来,似乎乐见其成。

  苏漓平静道:“多谢汴皇和四皇子厚爱。苏漓一介民女,实在担当不起。”

  圣女教与母妃还有皇室的谜团,她已经弄清楚了,无意在此多留,正要告辞,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凝重的声音:“启禀皇上,边关急报!”

  皇帝脸色一变,“传。”

  勤政殿大门打开,太监领着一名风尘仆仆地将士进殿,那人远远地跪下,急声道:“参见皇上!”

  “边关是否有变?快说。”

  “启禀皇上,晟军诈败,引忽尔都将军进了迷原谷,我军两万jīng锐将士被困瘴气山林。林里瘴气之毒甚重,我军无人能解。”

  “有这等事!”皇帝拍案而起,肃容冷目,与方才的和蔼悲伤大相径庭。他怒道:“好狡猾的晟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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