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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_槿岱【完结+番外】(67)

  俞烨一把就掐住她下巴,眯着眼道:“不要紧的我会问你?那宋惋芯死了,有流言传是严阁老qiáng迫的,往后我与你说的事你都别再乱透给人听。”

  李氏被掐得极不舒服,长年练武的人手上都是茧子粗得很,她伸手去拍开。“也许就是被qiáng迫以死明志如何?那我还真要高看这宋惋芯一眼了。”

  “你别再给我装糊涂,我就不信你没有听懂!”俞烨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无奈,又见她白细的肌肤有着几个指印,不满骂声娇气在她下巴轻吻才又继续道。“你去过徐家告诉这些事,我是怕你被无端牵连,那些文官yīn起人来,是谁都算计的。”

  “不是有你护着?难不成,你还怕那起子文官yīn人?”李氏呵呵的笑了起来,眸光流转间无qíng似有qíng,无端的媚人。

  俞烨深吸口气直接就踢鞋上炕将她压着。

  “明婳,既然你都说到我护你,为何你就不愿要个孩子傍身?有我在,谁还能欺负你们母子不成?”

  身形高大健实的男人压着自己,李氏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仍是柔柔的笑,双手圈住了他脖子。

  “俞佥事大人,你在时是一番天地,你不在时自然又是一番天地。你不过是怕你走后,我寡身一人遭欺负或守不住?不如你百年我陪殉可好,反正我这最好年华都是你的,不过就怕地下另一位吃味罢了。”

  第63章还敢提

  月上枝头。

  惋芷披着蜜色绣牡丹圆领褙子从净房出来。

  徐禹谦像往常一般靠在拔步chuáng上看书,高几上青花折枝花烛台间烛火暖亮,将他俊隽的眉眼映得越发柔和。

  听着衣摆摩挲的动静,他抬头,便见只松松挽了发的小姑娘款步走来。

  “怎么不把衣裳穿好,小心着凉。”徐禹谦搁下书,朝她伸手。

  惋芷递手让他牵着,踢了鞋子上chuáng准备从他身上过去。

  哪知就被他突然一拽,直接跌入在了他怀里。

  “四爷…”她不满他的恶作剧抗议一声,手抵着他胸膛爬起来。

  只是这样一来,便是跪坐在他身上了。

  徐禹谦朝她笑,没有说话,手还轻轻捏在她腕间。

  惋芷觉得他自下午后便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是那双温柔的眸子比以往都亮?

  还是他的笑似乎比以往都要qíng深缱绻?

  她正想着,属于他的气息便纠缠在了她呼吸间。

  没有预兆的,让她被动着,思绪都飞了。

  而他的唇在她呼吸开始不受控制之时,便退开来。

  惋芷眼前有些迷离,依稀看到他唇边的笑还是那么温柔,“惋芷…”徐禹谦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啜着笑去亲她耳垂,在她耳边轻喃。“为夫想要你。”

  惋芷双眼睁大了些,可身子却又软下去。

  她耳垂被轻轻含住,他一只手也不知何时顺着腰线攀上来,拨逗层峦起伏,使得她无力倚靠着他的肩膀,只红了脸轻喘。

  暖huáng烛影下,两人被映照在帷幔的暗影似jiāo颈鸳鸯。

  在她起伏间流连摩挲,徐禹谦心中涌动越来越多的不满足,箍着她的腰便翻身压住。

  惋芷低低哼一声,他实在有些重。

  却不知那声音落在他人耳中,催得人更是气血涌动。

  徐禹谦压着她呼吸就急促起来,再无方才一丝的从容,寻了她桃花般的红唇深吻,拔步chuáng上呼吸声越渐凌乱。

  “惋芷,别怕,不会疼了。”

  衣衫尽褪,徐禹谦撑着身子带着最后一丝清明轻吻在颤栗的小姑娘。

  察觉到他滚烫的唇贴着肌肤往下,惋芷有些慌乱的去抓他肩膀。

  他却不分说扣住她的手腕放在两侧,动作未停,直至听到小姑娘似泣非泣的叠声唤自己,才重新再将她覆在身下。

  惋芷还是有些疼,蹙起了眉尖,徐禹谦呼吸很重,在她眉心落一下吻,想安抚她却无法自持。想知道层峦叠嶂的尽头是何种风光旖旎。

  他的恣意,惋芷不太能承受,如小猫般轻吟细细本能纠缠他的腰身想抵挡,却不想是给到他更好的征伐利势,叫她只能泪眼蒙蒙四爷四爷的低唤。

  “乖乖…喊我的名字。”徐禹谦盯着她带了媚意绵绵的小脸,双眸微红,力度猛得加重一分。

  惋芷从口中溢出的声音且尖且促,茫然摇头,眼角泪光点点。

  徐禹谦怜惜的吻去那点泪珠儿,哑着声音终于轻缓下来。“喊我的名字,喊我徐禹谦,乖乖…”

  身上那种让她害怕的奇怪涌动好像在消去,惋芷就掐着他的胳膊低泣,“徐…徐禹谦,禹谦,我难受,不要了好不好…”上回也没有这样的。

  她的话却让他轻笑出声,去啄她的唇。“好,不要了。”可箍着她的腰,带给的她又是一另番疾风bào雨。

  惋芷呜咽着,不覆清明,只声声控诉:“徐禹谦…你不守信用,骗子……”被卷入在他掌控掀起的涛làng中。

  妄为放纵过后,惋芷一双眼都哭红了,在他怀里哆嗦得厉害。

  瞧着小姑娘可怜的样子,徐禹谦有种莫名的得意又心疼,大掌绕到她背后,轻轻给揉按着腰。

  惋芷察觉先是僵直了身子,后来抵不过那推散酸麻的舒适,便放松下来任他动作。

  见她又像只慵懒的猫儿蜷缩着,徐禹谦微笑。

  回想起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住一口咬了自己肩膀,下嘴还挺狠的,先前那一声声徐禹谦喊得更是幽恨不已。原本的小鹿是要变成会露尖牙利爪的猫儿了吗。

  他低头去看她,还遗有qíng动cháo红的小脸似玫瑰花瓣般旎丽。

  他笑容不由得又深了些,眉宇舒展,满足得想喟叹。

  怎么样都好,他都宠着她,也是很喜欢她朝自己生气,鲜活动人的模样。

  第二日,一向自律的夫妻近辰未才起身。

  季嬷嬷带着玉桂众人在外边侯着,洗漱用的热水都温了好几回。

  终于听见传唤,忙捧了热水物什次弟而入。

  帷幔还遮掩着,里边有轻声细语传出,细听下是他们四爷在哄着太太,说下回不这样了。

  季嬷嬷瞪了眼好奇探头看去的小丫头,让把东西都放下,只留下玉桂四位大丫鬟在里边侯着。

  惋芷脚才触地就觉得又酸又软直打颤,若不是徐禹谦眼明手快捞住她的腰,非得往前栽。

  她就侧头瞪他,见他神清气慡的样子,又暗咬了牙。

  她终于是明白过来昨儿怎么觉得他不对了。

  他昨晚上是真恨不得把自己拆骨入腹,那样的来回折腾,她现在只是想都心颤。连讨饶哭求都不曾放过,哪里就还是那温文儒雅的徐四爷!

  “四爷,我今儿还有要紧事,您这让我怎么见人。”惋芷是真有些恼了,去掐他手臂,这会管事都候着了。

  可她那点力道,根本掐动不人。

  徐禹谦自知是过了,扶着她的腰去将她送到净房门处。“是为夫的错,今日会有新的管事来接秦勇手上的事,你让季嬷嬷带了那些管事直接去见明叔,明叔会把事qíng都安排的。你只管好好歇着,别cao心了。”

  先前在书房就听他提过这叫明叔的人,而且能得他这样称呼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那更使不得。”她想了想回道。“哪里有将事qíng直接甩手的,不得叫人以为是有别的心思。”

  “无碍的,明叔以前是父亲身边管庶务的,父亲去世便带着陈虎离了府,是自己人。”徐禹谦一眼就看穿她的担忧,“如今我要开府,他觉得自己能帮上忙,只有高兴哪会多心什么。”

  惋芷有些犹豫,在徐禹谦又游说下才点头。

  用过早饭,外边就有人通报徐管事到了。

  徐禹谦让人直接请到了西次间,带着惋芷见他。

  惋芷这才晓得明叔是冠了徐姓。

  “四爷、太太一切可好。”明叔被请了进来,见两人忙要行礼。

  徐禹谦站起身拦住他,将他按坐在了早准好的椅子中。

  明叔近五十的年纪,却是头发黑亮,双目有神,丝毫未有年近花甲的老态。他不愿坐,与徐禹谦推让一番无果才摇头坐定。

  待小丫鬟上了茶,明叔谢着接过喝了一口,才缓缓道来。“老奴方才先去见了老夫人,她老人家jīng神不错,看着倒比前些年气色还好些。”

  徐禹谦笑道:“母亲这些年心qíng转换过来了,是要比你离府时jīng神。”

  当年明叔离府时是老侯爷去世后,徐家正是一片悲恸中,自然不是现今这番景像。

  明叔听着叹气,旋即又笑了。“首次见太太就那么失礼了,还请太太海涵。”

  惋芷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位老人。

  他眉宇祥和,可眸光转动间是隐着厉光的,是位有能耐的人。见他与自己说话,大方的微笑着,“明叔这话实在客气了,我年纪轻,往后府里若有不懂的还得请明叔多帮衬指点些。”

  徐禹谦见她端坐得笔直,便知她是有些紧张的,一紧张总是端庄得很,便绻了拳头放在唇边挡住那泛起的笑意,道。“一家人,不都是相互帮忙的,依我看,你们都太客套了些。”

  他的小动作惋芷瞧见了,晓得他在笑自己,飞快嗔了他一眼。

  可明叔是练过放眼的,有一手好箭术,夫妻俩的举动都看得真切。他是知道惋芷怎么嫁的徐禹谦,原先还有些担心,如今见小两口温qíng脉脉的呵呵就笑了,觉得老侯爷在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放心了。

  明叔一笑,惋芷心知都被看见了,脸颊便见了粉色,徐禹谦无所谓的跟着笑。

  听夫妻俩说了现下府中qíng形,明叔心中有了大概便告辞去见那些管事,徐禹谦拉着惋芷去了一进书房。

  他在书案前处理信笺,让惋芷在内室里的罗汉chuáng上小歇。

  介绍他三位侄子到砚林书院的事已有确切回话。

  这些年皇帝禁毁私立书院,砚林书院是如今在京城唯一被认可授课的、有官学名义的书院。不能到国子监去的世家贵族子弟,自然都往这样的地方挤。

  此事他还是拜托了张敬帮忙,毕竟如今他式微,与其去落别人的人qíng,还不如走张敬。

  张敬是慡快安排,不过今日来信中措词少了些许亲近之意。

  是反应过来岳父那有他出的主意了吧。

  徐禹谦将信丢在桌面上,闭眼靠着椅背,指尖轻轻摩挲着扶手上的雕纹。

  今世与前世不太一样,他不必激进做事,很多事qíng都希望是面面俱到不损已方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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