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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疯[快穿]_青骨逆【完结】(130)

  顾允清已经没有享受爱qíng的权利了,他不想再断绝对方享受友qíng的权利。所以虽然对霍斐刚才勾肩搭背的动作很不满,却没再反对什么。

  而靳雨青自从与他云雨一夜后,对周蔚身上的气息产生了很高的依赖xing,仿佛那里面自带镇静剂,能让他渐渐放松下来。他明白这很可能是园丁与花种之间建立的某种特殊联系,但却抗拒不了这种舒适的氛围。

  看两人像共生似的粘在一起,霍斐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qíng,点点头自觉退开一步。他扭头去看另一位孤零零的美人,白衣宽敞的衣领更突显了他脖子上银黑色的项圈。

  比起qíng色,他觉得这种视觉冲突美极了。

  霍斐本就是个纵qíng声色的人,对美人更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司雪衣与医疗白衣之间构成的美似乎天生就有一种yù遮换休的神秘感,让人想一窥真容却又不敢玷污。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就知道自己被吸引了,心脏在咚咚地跳,那些惯用的轻浮的撩人手段也不想用了,只是笨拙地故意凑近了,去看那项圈上的刻字。

  司雪衣趔开了一点角度,刚想走,霍斐就抬眼看他:“chisel?和我哥一个外文名字。”

  听到这个单词被人念出来,司雪衣惊恐地盯着霍斐,下意识用手掌捂住那串字符,被烫到了一般战栗着嘴唇:“不、不是——”

  霍斐奇怪道:“不是什么?我哥?”他直起身子一笑,丝毫不在乎地说,“我知道肯定不是他,他十几岁就跟我们家族断绝关系了,而且还改了母姓谭,就连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哎,这事也不算是秘密吧!”

  周蔚没答,算是默认了,他的确知道霍家有个叛逆出去的儿子。

  “谭……谭启明……”

  “嗳,好像就是这个!”霍斐一拍手掌,“你见过我哥?”

  司雪衣手上抓着项圈,一根根的指节全部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耳朵轰得一声曚掉。再畏畏缩缩地抬起头去看霍斐,他笔直的身板,自然勾翘起来的嘴唇弧度,那双狭长而显得bī仄的眼,连西装的选色爱好也与那人十分相似……他看着霍斐的嘴一张一合的,汇成“司雪衣”三个字。

  身体的本能开始复苏,十几分钟前他才与周蔚说过的关于“身体记忆”的话全部复现在自己的身上,他垂下头,视线里闯进一只黑亮的皮鞋。

  在众人的注视下,司雪衣忽然扭头就跑,没命地逃,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会追上来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而追在身后的,只有霍斐,他连自己这次来中央宫的目的都忘了,只是一门心思盯着司雪衣的方向。

  -

  过了一个星期,周蔚正给靳雨青熬制说好的鱼汤时,司雪衣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在桌子旁边坐下,什么也没说,就得到周蔚好心递来的一杯柠檬水。

  “谢谢。”

  “霍斐呢?”

  “回去了。”司雪衣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这一周来,无论他躲在哪里,霍斐都能似装了定位器一样找到他。起初,惊吓和恐惧伴随着那张与谭启明有几分相似的脸,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每次他都被bī到无路可躲,看着霍斐朝自己走过来。一闭眼,得到的也不是想象中的厉喝或者命令,而是一个温柔至极的怀抱,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倾诉:“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说说话而已,别这么躲我。”那声音里有些无奈的叹息,抱着他的手臂也不知该放到哪里。

  霍斐带他去吃饭,小心翼翼地点菜,唯恐要了什么他不爱吃的东西;也去听歌,两人隔着好长一段距离,带着耳机听同样的曲子,直到在不知不觉中霍斐就挨了过来,傻兮兮地笑。

  渐渐地,司雪衣越来越分不清霍斐和谭启明了,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热恋期,谭启明不遗余力地对他好。以至于后来,他得了一场重病,谭启明问他愿不愿意结为园丁关系的时候,他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戒指、礼服、名酒,两人偷偷地分享秘密一样举行了一个婚礼。

  那时,他以为一辈子都会是这样的,哪怕谭启明是他的园丁也没有关系,他自愿成为天平里较轻的那一端。

  只是后来那么多年,他一直用自愿两个字麻痹自己,一点点放低着自己的底线,以爱为名义顺从着对方的所有要求。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份爱早就变质了,发霉、腐坏,他从谭启明心头一点不敢触碰的朱砂痣,变成了墙上任人厌恶的蚊子血。

  他们两人就像大部分的园丁关系一样,变得只余下支配与被支配,他似匍匐在地上的廉价奴隶,被曾经的爱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被用项圈和首饰装点着身体,在自己不qíng愿的时候qiáng制成为对方发泄xingyù的ròu体。谭启明甚至当着他的面,将之称为“施舍”,要他感恩戴德地收下。

  于是一切qíng意磨成灰齑,在谭启明成为他园丁的第十个年头——他终于逃了——从那座冰冷的囚笼里,从那自诩为爱人却高高在上的男人手里,挣脱了那条困缚着他的无形锁链。

  司雪衣开始重新做回以前那个司雪衣,只是有些事qíng再也改变不了,比如那段过去、那个不敢拆动的项圈,都已经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霍斐……霍斐是谭启明的弟弟。他们不愧是兄弟俩,连追人的手法都那么相似,那么xing格呢,大概也是相同的吧。是不是得手之后,都会肆意践踏?

  司雪衣不敢想,整整一周,他连霍斐的面貌究竟长什么样都没敢仔细看,心中惶惶不可终日。

  周蔚打成了小火慢慢炖,然后从筐里取了洗好的蔬菜切成小块。他的说话声挑断了司雪衣正在回忆的那根弦:“你没事了就好。允清喝了药在房间里,如果你有空再去看看他吧,我还有点担心。”他将切完的菜放在水里焯了一遍,“这两天我会离开中央宫,雷诺公司必须得调查,我——”

  司雪衣yù言又止地看着周蔚,忽然开口说:“你不用去,我去。”

  “什么?”

  “我去。”他又重复道,捧着柠檬水的双手微微发颤,但语气却坚定,“我不该瞒着你,谭启明就是雷诺生物的研究室负责人,顾允清出事那会儿,是谭启明bī我辞掉工作把我关在了家里。雷诺公司隶属于杭氏国际,你去了,只会让杭锋怀疑你……我去正好。”

  周蔚重重放下菜刀,回头说:“司雪衣,你与谭启明有什么纠纷我不知道,但猜也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我把你从贫民窟的花店窑子里救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再回去送死的。还是霍斐跟你说什么了,他认出你了?”

  “没有,霍斐根本不知道我。”司雪衣凄凉地一笑,“他像他哥哥当年一样追我。”他低头捂住了脸,自责自问,“我是怎么了,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逃不出他们霍家的手心?!与其再重复一遍当年的过程,还不如直接回去做谭启明的狗!”

  司雪衣手腕间的装饰晃得人眼疼,周蔚声音一沉:“你好好休息,雷诺公司不用你管,那是我的事,犯不着你去蹚浑水。霍斐那小子再来,就叫安保把他叉出去!”

  -

  周蔚怕司雪衣头脑一热gān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悄悄在给他留的那份汤里滴了点镇定剂,才端着晚餐去找靳雨青。

  一推门,余霞红晕染在白色被单上,靳雨青捧着一台卡片智仪cao作着什么,一双长腿随意地伸展着,粉嫩可爱的脚趾绞着chuáng单,惹得周蔚想把它们一口吞进来。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问道。

  靳雨青简要回了个字:“税。”

  周蔚探头一看,密密麻麻的数字列表,看得人眼花缭乱。他伸手扯住被子,撩起来裹住靳雨青,再把他抱进怀里,俯在他颈间沉重地呼吸。

  “要做吗?”靳雨青按灭了屏幕。

  周蔚皱起眉头:“我抱一抱你,你以为就是为了想和你做?”

  靳雨青侧过脑袋,不解地看他:“不然呢?你硬了,都顶着我的腰了。”

  周蔚心里微恼,不禁脱口而出:“我硬了是我自己的事!”

  沉默一会,靳雨青“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继续低头看他的智仪。没想到没了感qíng的靳雨青竟然这么气人,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把他弄得哑言梗塞!周蔚气得又故意向前顶了一顶,拿坚硬的部位去戳他柔韧xing极佳的后腰。

  靳雨青当做没他这个人似的,整颗心都放在屏幕上,任他把自己后腰的那块皮肤弄得湿痕遍布。仍旧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周蔚感觉自己自尊受了极大挫折,都够他萎三天的了。

  他盯着怀里男人颜色浅淡的薄唇,不禁想起八卦命理那套说法,道是薄唇的人都薄qíng。他忽然抬手把智仪扔了出去,在靳雨青惊讶的刹那顺势咬住了他的唇,那台薄薄的机器闷声落在羊毛地毯上,直接灭了灯。周蔚把他摁倒在chuáng上,压在身下一通吮啃,靳雨青招架不住,没多会就张开嘴予取予求。

  再分开时,牵连的银丝崩断,薄qíng的唇也红肿起来,亮着水光。

  周蔚看得痴了,qíng不自禁用食指揉过去,陷进那两瓣fèng隙当中的柔软深窟,缠着里面无骨的舌面。他用两指夹着把它捏出来,玩弄一会又松开,反反复复像是执着于骨头玩具的犬类。靳雨青懒得与他争辩,玩得上瘾了,索xing卸了架势随他捉弄,直到周蔚低下头,在他露出齿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才哼叫着缩了回去。

  隔着一层丝质的睡袍,胯下的软物被人拿捏在手里。周蔚埋下脑袋,将他整套玩意含在热烫的口腔里,用力的嗦裹,直到它终于肯在那温暖的巢xué里渐渐苏醒,撑得男人再也吞不下。

  一旦体会过那种极致的快感,很容易就会食髓知味,尤其是靳雨青这具二十几年都没有尝过qíngyù的身体,被周蔚点燃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他挺着胯往男人的腰间送去,顶磨着周蔚撑得老高的帐篷。

  “怎么这么急,别跟个没吃过ròu的毛头小子似的。”周蔚晃然化身成正人君子,一动不动地伏在靳雨青的上方,手指绞着他的银发,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靳雨青哼着气,纵然热yù缠身,却是一张口就语气薄凉:“我要你……破产”

  “你要是不说最后两个字,我都能感动得哭出来。”周蔚无声一笑,拉开chuáng畔的抽屉,从里面抓出一大把的方形小彩袋洒在靳雨青赤luǒ的胸口,密封的小包装里凸起一圈两人心知肚明的圆环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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