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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重生围棋]_云过是非【完结】(7)

  这一天大家看完了电视都留下来跃跃yù试的下一手,陈璟也留下来下了一手,自然可想而知,这个十岁的孩子几乎是所向披靡,也是由于棋社还小,没什么卧虎藏龙的奇才。

  李奕之和陈璟第二天再去棋社下棋的时候,棋社里几乎人满为患。因为李阵九段的事qíng,一夜之间棋友仿佛雨后chūn笋一样,全都冒出了头来。

  棋社是一个四合院,虽然面积不小,但是因为起初大家没想着会有这么多人来,所以只开了北屋,其他屋子都是当做老年活动所,还有几间屋子是空的,或者被堆了过冬的煤和大白菜。

  这幅人挤人的架势,倒是把大家意外坏了。

  陈璟道:“不如咱们把棋社开大吧,弄成正规模式的棋院。”

  众人都没见过什么是正规的棋院,陈璟解释说,他在南京看到过正规的棋院,正规的棋院不止提供场所让棋友们来下棋,还可以提供茶水,茶水五毛一杯,可以续杯,棋友来下棋可以自带围棋,也可以在这里租围棋用,押金五块,等还回来的时候退还押金,自然围棋不能少子丢子,也不能损坏。

  来棋院的棋友可以单纯看棋,也可以下彩棋,有的地方也叫挂耍,就是有彩头的围棋,双方各拿出五块钱来压在桌上,谁赢了谁就都拿走。

  这种年代一盒普通的玻璃围棋六块五毛钱,所以十块钱的彩头也不算少了,听起来蛮有意思。而且棋院提供茶水提供午饭,这能赚不少钱,有了资金可以把棋院翻新,买更好的围棋,规模可以越走越大,好像非常美好似的,没准哪一天,提起棋院,这个胡同里的四合院也可以首屈一指。

  大家都觉着不错,只不过有个难题,那就是前期资金的周转问题,棋社的人大多数全是老人,没什么资金来源,一盒围棋六块多,买个三四盒就搭上了一个月的工资,如果棋社不准备多点围棋,来这里下棋的一般又都是受到李阵九段的影响,肯定家里不会有围棋,来了只能看,棋子棋盘紧张,这岂不是太过于扫兴?

  陈璟也没有钱,他吃和住都在李奕之家里,哪来的资金周转,只不过看起来他很想帮忙把棋院建起来,偷偷拉了拉李奕之的袖子,“你能借我点钱么……我会还你的。”

  陈璟也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没什么可靠xing,毕竟自己才十岁,而且身无长物,离开了李奕之,说不定自己还会被饿死。

  哪知道李奕之并没有拒绝,而是很慡快的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他也没有钱,自然先要用李阵留下来的存款。

  李奕之带着陈璟出去买了二十罐子围棋,再加上大家拼拼凑凑,怎么也有三十盒围棋,然后顺便买了些高末儿来,第二天一早,棋社就开张了。

  五毛钱一杯的张一元高末儿茶,虽然是高末儿,不过好歹是老字号的茶,而且胡同里的人就喜欢高末儿这一口,高末儿也变成了一种文化。

  而李奕之就在棋院里坐了下来,挂上了彩棋,起初一盘并不太贵,一人出两块五毛,赢了拿走五块,毕竟大家也都没什么富裕钱。

  没过几天,来的人很多冲着李奕之,见面管他叫李老师,有的竟是坐火车准们和李老师来一盘挂耍的,没用七天,李奕之就把借用的前期资金全都补了回去。

  第七章考验、商人

  自从李奕之在棋社里下彩棋,棋社的人气渐渐旺了起来,租棋的人也多了,在这里沏茶、收茶水钱或者租棋子钱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棋子那么多自然数不过来,每次还棋的时候都是一个难题,只能大致看一下有没有损坏。

  陈璟虽然少言寡语,但是商业头脑似乎非常厉害,这也难不住他,他让人买了一个天平回来,要是有人还棋,就把两个棋盒放在天平上一称,一边抬了头说明肯定少了棋子。这样下来棋社的进账不仅多而且非常简单。

  陈璟每日在棋社里看别人下棋,偶尔也会有人找他下一盘,多半是看他年纪小,以为好“欺负”,结果反讨了没趣的人。

  唯一一件不算太好的事qíng,那就是陈璟和李奕之说话的时间变少了。

  李奕之忙着下棋,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就算李奕之看不见棋盘,也有很多人抢着给他报棋,这让俩人一天几乎说不上什么话,只有早上吃饭的时候,或者晚上临睡前说一句话。

  天气凉了,但是陈璟买了一车煤来,烧煤可以取暖,也不需要再加chuáng被子了,自然俩人也不会躺在一起,一天下来,大约就是打句招呼。

  陈璟在棋社这些天,看了不少棋局,接受了不同的风格,自然有不少问题要向李奕之请教,无奈找不到空闲。

  因为不是周六日的缘故,来棋社的人还相对比较少,李奕之下完了一盘,肩膀有点疼,这里不是参赛会场,自然没有舒服的大椅,桌子椅子还是从各家里掏出来不用的,坐久了难免肩膀疼脖子疼。

  李奕之刚刚活动了一下肩膀,就觉得有人从身后替他捏肩,顿时放松下来往后一靠,嘴里还叨念着“肩膀疼肩膀疼。”

  陈璟的身高刚好帮坐着的李奕之捏肩膀,一边注意力度,一边很臭屁的道:“肩膀疼就不要总是一个姿势坐着,多站起来活动活动。”

  李奕之一听就笑了,心想着这话是该我对你说才是,现在反而知道说别人了。

  不过看在陈璟服侍周到的份上,也就没有真的说出来。

  棋社的人看到了,还会夸陈璟这么小年纪就这么懂事,自己家的孩子怎么没这么懂事。

  陈璟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孩子看,只不过长辈的话也不会反驳。

  李奕之想着如果今天没什么人来下棋,那就回家去了,肩膀疼的厉害,再坐着一定会得职业病的。

  刚想着就听四下忽然静了下来,他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门有些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李奕之有点纳闷,棋社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一个人进来怎么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来人似乎是个大学生,让众人惊讶的是,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很贵的西服,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也穿着西服,就像电视里才有的人一样。

  那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一脸的冷淡和漠然,进来之后扫视了一眼,在李奕之和陈璟身上定了一下,随即走过去。

  男人走过去,身后的人就很有眼力见儿的拉开椅子,让男人坐下来。

  “你叫李奕之?”

  李奕之听到男人说话,声音很平淡,虽然是问话,但是说的很笃定,这种冷淡的感觉和第一次与陈璟“见面”差不多,只不过陈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李奕之只是点了点头。

  男人打量他一番,才说道:“我叫莫崇远,特意来跟你下一盘彩棋。”

  李奕之又点了点头,看起来波澜不惊一样,这是他两辈子锻炼出来的定力,两辈子都和围棋结缘,围棋就是要静,早就锻炼出处事不惊的能力,其实他在心里已经惊讶不已。

  或许现在还没人知道莫崇远是谁,只不过在以后,莫崇远也是个很有名气的棋手,更重要的是莫崇远的家室。

  正如莫崇远的打扮,莫崇远的家里很有钱,和举办陈氏杯的陈家也沾亲带故,在商圈里不容小觑。

  胡同里的人哪懂得什么商圈,尤其还是香港那边的商圈,总让人觉得太遥远,只能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不凡,一瞧就是不好惹的人。

  莫崇远垂眼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子,“我带了棋子,不习惯用别人的。”

  他说着,身后的人马上将一个小木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是一对围棋罐,和一张木棋盘。

  莫崇远让人把棋盘放在桌上,将围棋罐打开,把黑棋推给了李奕之,道:“你年长我,理应执黑。”

  李奕之没说话,陈璟反而瞪了莫崇远一眼,似乎是觉得李奕之态度太好了。

  李奕之伸手摸索着捏起一枚棋子,笑了一下,随即道:“是云子,怪不得不习惯用别人的棋。”

  他说着把棋罐往旁边推了一下,陈璟坐在他旁边,把棋罐拿走,似乎很默契,已经不需要李奕之再说话,陈璟就是他的眼睛。

  莫崇远也知道,一个盲人要是下棋,肯定需要有人给他报棋,陈璟充当的就是这个角色。

  李奕之笑起来很温和,就像所有人想象的一样,下围棋的人应该稳重、温文、教养好、不急不躁。

  “不知道莫先生挂什么彩头。”

  莫崇远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彩头就是这间棋社。”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赢了,就要收购下这间棋社,如果你赢了,我再送你一间棋社。”

  李奕之听到说的笃定,知道他心里必定胜券在握,也不见急躁,反而不紧不慢的说:“那彩头是莫先生定了,下法就由我说吧。”

  “请便。”

  李奕之靠在椅子上,悠闲的说道:“不知道莫先生有没有带计时钟。”

  莫崇远皱了一下眉,没料到他要下快棋,不过也没拒绝,招了一下手,很快有人把专门用作围棋计时的钟表拿了上来,放在手边。

  李奕之点了下头,“十秒一手下的快,不耽误中午吃饭。”

  李奕之执黑先行,俩人都是十秒一手,下的飞快,其他所有下棋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多数人都是初学者,或者只是兴趣使然,并没见识过十秒一手的快棋,乍一听觉着很高深。

  一时间,棋社里只能听见陈璟报棋的声音和俩人拍钟的声音,与众人想象的一样,战局似乎非常胶着,棋招让人看得应接不暇,很多都是众人没见过的,却意外jīng妙。

  莫崇远的棋艺一看就不是门外汉,只不过似乎没人像李奕之这样jīng于快棋,李奕之眼睛看不到,却丝毫不占下风,一直保持着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下颌微微扬起,似乎盯着天花板,闭着眼睛,在冥想一样。

  他每说一句,陈璟就飞快的落下一子,竟然没有一个子是落到禁着点上,这种气氛好像可以感染人一样。

  莫崇远起初是胜券在握,后来慢慢有些皱眉,越下越慢,最后盯着棋盘良久,猛然笑了一下,有点释怀的样子,把白子轻轻拍在棋盘上。

  “我输了。”

  李奕之道:“莫先生也给了我不少阻力,如果不是左上方的误算,相信咱们还要下很久。”

  莫崇远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转身要往外走,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李老师的棋艺和为人,确实让人信服。”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等他出去半天,众人才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有人说输了是不是真的给一间棋社啊,还有人说什么有钱人就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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