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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一季之新生_连城雪【完结】(33)

  又拍拍。

  还不理。

  奋力的给了她一拳。

  莉莉终于有了反映:很凶的用红眼睛瞪了俺一眼,并且扭过头对任何恳求都摆出置若罔闻的态度。

  身为老板我满腹委屈。

  左右盘横了盘横丢脸与赚钱之间的关系,老子最后毅然决然的拎起袋子向无比遥远无比高大的主席台奋力进军,姿态十分狗腿。

  “你们的咖啡。”我气喘吁吁,小心的把咖啡杯依次放到四位面前,顶着周围严肃的政治氛围与媒体压力打算溜之大吉。

  “不对!”芙灵打开盖子闻了闻,张着双碧绿的大眼睛看着我。

  “啊?”我遇见大美女总是容易反映迟钝。

  她煞有介事的拿过梅因那杯,摆摆手满意的喝了起来。

  周围的家伙目的不同的一起发出上流社会的笑声。

  ……真可怕。

  正偷偷摸摸往后退,手腕忽然被拉住,我头上顿时一滴冷汗,梅因回头很平静的眨了眨眼睛,异常无辜。

  “喂……”我话音还没落,就被他若无旁人的拦过去摔在他身上。

  回神和紫眸对视片刻,我显然回想起起了这是什么地方,便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重点是他力气很大,我拼了老命的要站起来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几乎等于耍小脾气的打qíng骂俏。

  最后,他收紧了手臂,对上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一直没什么表qíng的脸突然浮现了几丝挪揶的笑意。

  我没辙了。

  如果你今天觉得一个人美丽而明天不再觉得,说明这个人只不过善于装扮,而梅因是毋庸置疑的天人之姿,特别是他的眼睛,gān净的没有半点血丝,紫色的眼仁近看像是那种隐藏着千变万化的璀璨光泽的宝石,偶尔惊鸿一瞥最是明亮。

  有些神游的看着他,旁边的芙灵若有所思的说了声:“哎呀。”

  丹雅也跟着:“哎呀。”

  阳翌倒是没说哎呀,他说:“呀……哎……”

  远处看这三个人绝对是庄严正直,镇定自若,我却尴尬到了极点。

  正琢磨着想跑,梅因倒是坦然,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银光忽闪,我立马觉得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大了起来,再低头,四只小爪短短白毛踩在梅因暗蓝绣着暗金花纹的法师袍上,回首,大尾巴蓬蓬松松摇来摇去……

  安吉利娜茱丽捏住慌神的我,笑:“米莱,你做狐狸也很有前途。”

  虽然美女有特权,但请告诉我……你说的前途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钱途。

  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想起生意我根本就了没心思和他们làng费时间,立即连滚带爬地窜到铺着天鹅绒的桌子上,向远处一眺望不要紧,差点脑淤血:莉莉那个臭丫头,竟然为了防止客人烦她。给我溜到别的吧台免费喝老子的纯血!

  如果你恰巧成了工作组成员,有幸在那次魔法竞赛中接近主席台,就一定能看到某只小狐狸趴在话筒旁边不肯动弹的背影,是那么的凄凉哀怨。

  身边忽然几下响动,我饱含热泪的转移了目光,已经是成人组最后一场,二进一,侍女白皙的手恰巧从我眼前移开。

  侧面看到平镜上凌西慢悠悠的戴上白手套,桃花眼一挑,幻出自己的武器,及地的黑钻石魔杖,镶着华丽的凤羽。

  熟悉的,又是陌生的,让人回想起深渊那些恍然若梦的事qíng。

  他穿了一身特别好看的法师服,高挑迷人。

  薄唇微微一笑,意气风发。

  初级纯火魔法,却像创世纪的终极爆炸,我在轰鸣中捂住刺得发疼得眼睛,再睁开,红色大理石地面全碎了,打光灯也随之坏掉,只剩还没燃尽的幽火,照she出地上怪异的纹理。

  对手没了,我不知道哪里去了……

  全场还没来得及鼓掌,五彩光环的魔法阵在我身上掠过,焦点是芙灵。

  这是挑战的方式。

  仅仅拿了冠军,不算什么,因为每年都有冠军。

  qiáng者,是靠qiáng者来证明的。

  而芙灵,魔域热衷于格斗的第一人,就是不二选择。

  我紧张的爬起来,看着芙灵脱下外袍,穿着黑衣马靴飞到场中央。

  碎石和他们一起悬浮起来,新的白色光芒又打亮。

  凌西抬手,空中出现了黑袍的死神幻影,镰刀猛砍向芙灵,我吃了一惊,这不是梅因当初教给我的黑魔法吗,虽然他的比我使出来的,可怕太多,整个场馆都笼罩上了一种yīn森而绝望的气息。

  镰刀在结界上打出兴起的火花,雾状的三只箭在芙灵修长的指尖同时she出。

  我不由自主地抓梅因的衣服,他嗤笑,丹雅扭头和梅因对视,电光火石的几秒,目光再回到场上,景象怪异。

  凌西被红色的一尺高的火焰包住,眼眸成了红宝石色,芙灵停了手,特写可以看到她嘴边的浅浅笑意。

  她一直是嬉皮笑脸的胡闹,但现在,眼睛里却有着很淡却很深的爱意——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最无私的关怀。

  梅因曾说属xing魔法没用,但那不包括你可以控制自然属xing最基础的力量,而凌西很显然轻而易举的召唤了火神,他赢定了。

  魔王陛下今天第一次鼓掌,虽然是象征xing的两下,很快在哗然中停了下来。

  解说反映过来时,立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稿子,拍马屁似的赞扬凌西。

  拍照,他微笑,顺顺当当的。

  走上来受封,也和正常人一样。

  直到礼仪小姐给他挂额前象征地位的魔力宝石,凌西才恢复正常,脖子一歪,躲开了。

  “你有什么要求?”丝毫不觉惊奇,梅因平静的摸着我的头,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随着纤长的手指缓慢移动。

  “他。”凌西翘起嘴角指着狐狸我。

  “不可以。”

  “或者……夏尔。”这才露出认真的表qíng。

  梅因的手停了。

  “回家说去。”丹雅站起来。

  “你当我傻瓜?”

  记者开始抢拍,我抬头瞅瞅梅因,他突然向透明的空气望去,空气中出现透明的丹凤眼,透明的画家,真实的画家。

  水幕黑发,剔透皮肤,说风华绝代并不为过。

  夏尔没看丹雅,只是浅笑,清冷而又邪气:“凌西长大了啊。”

  作死行为,凌西恨他恨的彻底。

  我说不清什么心理,挣开梅因的手,窜到凌西的肩上:“我跟你走。”

  刹那间,夏尔完全不像个病人,疾风似的把我抓住:“不用了吧?”

  完完全全瞬息万变千钧一发的时候,原本比赛结束后亮起来的天又黑了下去,而且是极浓的黑,不透半点光亮。

  感应的探照灯立马启动。

  大约是过了半分钟,倒是能看到密布的云,黑云和灰云之间露出的那半丝绿晕,更显得万物暗淡。

  梅因突然间幻出权杖,一个银色的灿烂的结界出现,和刚才保护我的一样,只是庞大很多,似乎以光速扩大出去,他的长发被气流冲的凌乱舞动,飘飘似仙。

  几乎是同时,惊爆的雷从云底泻出,打在结界上银光碎的到处都是。

  只有一个人,默然看着一切发生。

  最后,淡淡的瞅了瞅我,挟持着本少爷瞬移了。

  推开画室的门,夏尔几乎是摔进去的,我知道他身体差,却不知道差到这个地步。

  按理说随心所yù的瞬移才耗费魔力,像他这样把契约安在家里的,即便是回到八狱,也应该像拿钥匙开门一样容易,可是如此简单的事qíng已经把他累得面如死灰。

  他喘息着坐到地上,好半天才恢复力气,摸了摸我,恢复原型。

  原来夏尔也会变形的密术,对于他们几个的过去,我莫名其妙的无比好奇。

  “你……还好吧。”我索xing盘腿坐在原地,摘下了运动帽。

  “好个屁。”他皱着眉头,平整呼吸。

  虽然态度不好,可是我对他长期不见光的苍白和药物折磨的病体毫无招架之力,同样是男人,他就有那种让人心疼的气质,不像梅因耀眼的让你窒息。

  “我要死了。”夏尔从身边的桌子上够了一根烟,魔法点燃,深吸了两口,吐出氤氲的烟气。

  yīn柔的脸在朦胧中很安静,也很疲惫。

  画室空dàngdàng的,墙角的留声机突然自己响了起来。

  动人的旋律,是流萤那首《仲夏前夜》,音符在空dàng的半空中水一样流淌,虽然只有一小段,反反复复的重奏,依旧动人心神。

  “还剩下的俗bī习惯,就是喜欢这曲子。”夏尔扭头凝视着某幅画,或者墙壁。

  “美丽的东西,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我束手无策的坐在他对面,空旷的画室,暮光拉着我们细长的影子,外面,是极近地狱底层压迫神经的黑暗。

  “是说你么?”他突然调笑。

  最恨别人说起这幅过于中xing化的长相,闻言我顿时脸色一僵。

  夏尔像是没察觉,自说自话:“今天出去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没想到正巧看到凌西格斗,格斗……我年轻时也喜欢,还偷跑到魔域来参观,嗯,喜欢这个东西很奇妙……你说本xing和执念究竟哪个才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我一愣。

  “你苯。”他挑挑眉毛说道。

  …………艺术家思维都这么不着四六吗?

  “以前,我是奴隶。妈妈拜托了很多人,才把我送到宫里去……当侍女。我长这张脸,化了妆穿上裙子很难被发现,因为没什么势力,就分到了最难gān的活,服侍梅因殿下。”

  “那有什么难gān?”我随口回答,没想到这么特别的夏尔,竟然是个奴隶。

  夏尔又笑,没回答,接着讲下去:“第一次见梅因,我也被他的外表迷惑住了,和节庆时远远看去不同,面对面,他总是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梅因那时瞥了我一眼,便说:男人也可以当侍女啊,还是想给我暖chuáng?我当时吓坏了,生怕他把我赶出去,就装的唯唯诺诺,那晚,梅因要了我,其实我不喜欢男人,可我拒绝不了他,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听了这些我说不出自己到底什么感觉,真的从来没想过他们俩个还有这层关系,像梅因那样从里到外都xing感的家伙是不可能卫道的,可是很奇怪,我没有见过他任何一个chuáng伴,除了夏尔,梅因最好的朋友丹雅的qíng人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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