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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_鱼丸和粗面【完结+番外】(141)

  “再快点儿。”

  “等着,马上就给你。”

  得到鼓励,穆然也如刚吃了一只鹿腿般,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着下面小媳妇的芙蕖面,她满是渴慕的望着他,她也如他一般,在期待着他。

  他终于等到了!从十六岁归家那年起见到的jīng致小姑娘,到如今成为他的小媳妇。他终于发现,不仅前世的梦中他从未忘记过小媳妇,便是这辈子从那么久开始,他便已经开始狂热的迷恋她。

  “我爱你。”

  世界一片空白前,宜悠听到了他沙哑的嗓音,充满野xing的说出这句话。那一瞬的白光中,瞬间被他的面庞所充满,天地间只有他,以及她跃动的心跳。

  **

  再度醒来时,宜悠没再埋怨腰酸背疼。

  她细细的亲吻着他的胸膛,抚摸着他身的每一根胸毛。而后,当然又是一个激烈的早晨。

  待到释放后,穆然gān脆将小媳妇带到浴桶中,端阳早已乖觉的烧好热水,将她放进去,他刚想一块跟进去,宜悠虚弱的抬头:“抱我出去。”

  “怎么?”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支支吾吾的说道:“老是这样泡着,不容易……”

  穆然心领神会,赶忙把她抱到一旁的软榻上,而后他直接将昨日捎回来的滩羊皮铺在下面,来时给她一点点擦拭。边擦着他边舔舔嘴唇,小媳妇真是怎么都看不够。

  可惜不能再吃,倒不是怕她恼,而是她已经很累了。

  擦完后他将小媳妇抱回炕上:“我去给你试试,能不能做碗龙须面。”

  “好。”

  宜悠闭上眼,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迷迷糊糊的闭上眼,脑子中却全是他那句沙哑的“我爱你”。大越本没有这种说法,据说这是从北夷语中译过来的,在前朝很是流行。

  那份浓烈的感qíng几乎要将她溺毙,而她也发觉,仅仅不到一个月,成亲前对穆然的一点点喜欢,现在已经慢慢变成不可缺少。

  他对她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的人便是她再挑剔,也挑不出一点错处。先前她还因为身子骨而有点顾虑,而现在,她却是心甘qíng愿的想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不知道昨晚那么激烈,有没有怀上?

  宜悠刚这样想着,突然感觉一股热流涌出。她忙爬起来,果然看到亵衣中一抹殷红。

  “哎。”

  穆然做完早饭进来时,便见小媳妇坐在炕上,哭丧着脸。见到他,她脸哭丧的更是厉害。

  “宝贝儿怎么了?”

  宜悠别过脸,如今她很想要一个孩子,老天就让她来了葵水。这种事,任谁摊上怕是心qíng也不会很好。

  站起来她将穆然甩在后面,然后打开炕尾上的箱笼,从中取出一个匣子。

  穆然对小媳妇比对自己还关心,自然认出来,那匣子里放着些奇奇怪怪的布条,里面裹着糙木灰。他曾经偷偷问过衙役,衙役也摇头,第二日上班才红着脸告诉他,那是妇人用的月事带。

  他这么努力,也总是把jī汤中的红花偷偷去掉,小媳妇却还是没怀上。想到这他有些沮丧,但当他看到更沮丧的小媳妇时,整个人心qíng又明朗起来。

  比起怀不上,小媳妇不qíng愿才是更严重的事。如今他们才成亲不足一个月,她也从起初的晚两年要孩子变为如今的现在就想要,这已经足够令他开心。左右他有的是力气,还可以趁机多独占小媳妇一会。

  想到这他走上前:“无碍。”

  “穆大哥……我换这个,你先出去好不好?”

  “恩,这几天你勿要碰冷水,想要洗漱就告知我,我也不用去衙门,可以照顾你。”

  穆然事无巨细的嘱咐着,宜悠见他没有丝毫失望,也跟着放松下来。他们才成亲一个月,没怀上也是正常。

  趁着这段时日,她也可多打探下常爷此人。

  ☆、第九十五章

  还没等宜悠想明白怎么去探常爷的底,穆然第二天中午回来,带来一则激动人心的消息。

  “常掌柜人还不错。”

  “什么?”

  穆然捏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开始慢慢说起来。宜悠边听边点头,而后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终都捂起了肚子。

  这事说来还跟陈德仁有关,常逸之是想靠上廖家这棵大树,但他却不是过分贬低自己之人。这与出身无关,而是他xing子向来如此,顶天地里、不问风雨,始终傲然屹立。

  当然常逸之也非那不知变通之辈,通过经商,他很快搞清楚了云州的状况。而后他动用了京城中的一条暗线,不是旁人,正是他正儿八经的岳家,京城裴御史。

  “这裴御史还与裴兄有几分渊源,算是裴家旁支。”

  “越京城可真小。”

  “不是越京小,而是为官之人重视这些,儿女亲事上拉着关系。这其中做最多的便是皇家,皇子妃以及侧妃几乎包揽了越京到地方所有著族大姓之女。公主所嫁驸马,也均是清贵之人。越京城中数得上名号的人家,都与皇家攀得上亲。”

  宜悠听着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还好咱们在云州。”

  穆然心有戚戚然,他本就不是博闻qiáng识之人,在廖将军府那些时日,记得各位往来之人可耗费了他极大jīng力。

  “好在武将家简单。”

  “恩,穆大哥借着往下说。”

  然后便是北夷犯边,裴家通过裴子桓,又悄悄地提起了新任理藩院侍郎陈德仁。圣上想着这是个人才,便命人去了解一番,宦官是裴子桓派的,刚好与常逸之在京中之人接上头。

  陈家此时正是焦头烂额,作为最为紧密的姻亲,常家自然也被卷进来。那宦官是个灵xing的,一下就查出了陈家对陈德仁的恼怒,以及众大家族的不满。

  圣上心里都跟明镜似得,这些位于庙堂之上的高官,平日口口声声喊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沾到他们身上,却是丝毫都不退。原先他隐儿不发,毕竟谁都有贪心,bī急了也不好。但恰好赶上北夷进犯,圣上找到了突破口。

  于是朝堂上,陈尚书当即吃了瓜落,其他人也都有所波及。天子一怒、伏尸万里,虽然不至于这么夸张,可陈家却着实没过好这年。

  宜悠很容易抓住重点:“那些信是常爷漏出来的?”

  “正是,刚好被圣上派去之人听个正着。此事乃是今日陈大人告知,若非如此,你我远在乡下多日,亦不会知京中秘闻。”

  宜悠捂着肚子笑起来:“原来这帮人也与咱们一般,整日里关起门也不是一团和气。”

  “那是自然,农家争端还少些,顶多就是谁多吃口饭的事。但在这些大族里,真金白银高官厚禄摆在那,刀光剑影自不必说。就连廖家,若不是廖将军压着,怕是也矛盾不断。”

  宜悠心生感慨,李氏当年最爱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人生下来就是要受苦的,所以每个婴孩降世时都要嚎啕大哭一场。

  其实在她看来,人生大多数的气哭无外乎在意难平。而这各种意难平之事,却是因永无休止的*、进而相互攀比而生。不攀比,自己活得自在之人终归是少数。

  “出了此事,那些人家定会有所警觉。穆大哥,咱们这日子怕是不会平静。”

  穆然点头,而后扔出了石破天惊的消息:“确实如此,新任云州县丞,便是常安之。”

  “常安之?”

  “便是常家之人,不过此人并非嫡支,而是二房幼子。方才陈大人已与我说过,此人虽年纪与陈德仁相仿,但心计却远非后者可比。”

  宜悠眉头皱起,好不容易云州变得顺顺当当,知州与监军都与他们家jiāo好。如今却来一常家人,这日子当真是一天都不叫人安生。

  “也不知圣上是如何想得。”

  在自己家,她好不惧怕的吐槽。章氏曾与她言明过,云县县丞人选,是双方角力的结果。当时她满心觉得,以廖将军如今的地位定然稳当,没想到希望还是破灭。

  “若真派个廖家人来,云州岂不是彻底成为廖家地盘。”

  穆然隐隐有些预感,前些年廖将军解甲归田,不是因为圣上初登基手腕不够。毕竟镇国将军摆在那,他真要保,谁能拉下马。如今大越看似重武轻文,可开朝立代五十载,国家逐渐从当年北夷入侵的yīn影中走出来,也到了文官抬头之时。

  “廖家又不会背叛他。”

  宜悠颇为不服气,她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如碧桃和刘妈妈,虽然初时她对两人甚是严格,但在确定二人无私心后,她便放心的教两人一些事,并且把沈家包子摊的事jiāo给他们经营。

  “不是这么回事,傻宝贝。”

  穆然长叹一声:“你也不用太过忧心,天塌下来,还有为夫顶着。”

  宜悠转过身,捏捏他的腮:“你比我高,到时就在外面顶着。咱们方才在说常爷,怎么这会就转到这个犄角旮旯了?”

  “常掌柜之事已经说完,廖兄本就对其有些欣赏。如今他做成此事,却是彻底将自己归于廖将军一边。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无须有那般多的防备。”

  宜悠想想也是这道理,反正陈家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先前章氏就对常爷很是欣赏,如今廖将军那边也认可,他们也算是一边的。

  “那等十五,我便过去试探一二。”

  “行。”

  穆然对此事多少心中有数,岳母并非那种自以为是的xing子,连她都觉出来甚至确定,可见常爷用心不浅。

  **

  定下来后宜悠便开始慢慢琢磨,大越虽兴寡妇再嫁,可民间再嫁之人终归是少数。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去说和这事,如今着实是两眼一抹黑。最后还是穆然点醒了她:“不就是一寻常嫁娶之事,往常你买面买ròu时怎么说,如今也怎么说就是。以常爷的品xing,即便有顾虑也不会随意往外传。”

  宜悠也放下心来,的确是如此。再复杂的那种九曲十八弯之事,以她直来直去的xing子,也着实做不出来。

  “都听穆大哥的,我换身衣裳,跟你们一并去练刀。”

  穆然对此事确是乐意之至,习武确实qiáng身健体。小媳妇身子骨好了,也早些给他生几个孩儿。

  “行。”

  长生也进来,四人练的认真,到最后甚至端阳也加入进来。让宜悠惊讶的是,他竟然有些底子,虽然看着像野路子,但却着实实用,甚至连穆然也称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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