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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_鱼丸和粗面【完结+番外】(150)

  “娘,这得做到何年何月?”

  “要不你拿来,我给你做,大概四五天就成。”

  宜悠忙摇头,这次的衣裳是给穆然带去北边穿,她想亲自去做。

  “阵脚大些成么?”

  “你可真是那老人们口中的懒媳妇,拿起针线来恨不得一针顶八针,你怎么不去fèng被子。”

  说罢李氏拍拍边上的盖被,宜悠望着那固定棉花的大阵脚,一针大概有三寸长。

  “哪有,那么大的针脚人能穿么,fèng肚兜袋子都够了。娘,我先把给你绣的炕屏停下来,给穆大哥做衣裳去。”

  “什么炕屏?”

  宜悠忙捂住嘴:“不是娘要成亲,我就提前准备着,到这会才绣了两面。不是女儿不孝敬你,而是穆大哥他着实等不及。”

  李氏是又气又感动,炕屏是多大的工程她知道,闺女有多没耐心她更是知道。没想到为了她成亲,她竟然不声不响得去做那炕屏,这怎能不让她感动。

  “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管不住你。”

  宜悠忙往她怀里钻,露出俩小酒窝嘟起嘴,拉长音叫到:“娘——”

  “这是gān嘛,怎么拧起了麻花?”

  李氏脸上的笑容更是真切,这是她亲闺女,在她怀里撒娇。以她这般好颜色,便是不撒娇,也有人去心疼。

  “娘,事有轻重缓急嘛,女儿才不是泼出去的水。”

  “不是不是,娘这不都答应了。”

  “没生气?”宜悠自李氏怀中,仰起脖子看着她的脸。

  “好啦别闹。”

  “真的没?”

  “一会儿有人上门和八字,你这般若是叫人看到,明个街头巷尾都得说咱家多了只小花猫。”

  “喵——”

  母女俩笑作一团,在外面的穆然听到后也面露愉悦。让小媳妇住在这,他也就能放心的出征。虽然脑子中想着别的事,他手上挥刀的动作却未停。教长生的同时,他也全当熟悉当年的招式和路数。

  **

  待到下午穆然回家,却又是炖上了jī汤。不同于以往,宜悠总觉得今日的汤格外好喝。

  “穆大哥是不是新添了什么料?”

  “多熬了一会,火小一点。”

  宜悠凑近了,看他脸上有一道锅灰,随手擦了去。

  “辛苦你,日后熟了就行,不必如此费劲。”

  一旁啃着jī腿的穆宇也点头:“熬太长jī腿都老了,ròu也没那般好吃。”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这样汤要好喝一些。”

  宜悠看着两兄弟的拌嘴,默默数着那剩余的十四天,总觉得眼前的一幕怎么都顺眼。往常她还不觉,离别在即,她却觉得怎么都看不够穆然。

  划拉着筷子她嘟囔着:“若是会作画就好了。”

  “作画?”

  “恩,将咱们一家人的模样画下来,然后收着。往后穆宇长大了也能看,偶尔我也瞧瞧。”

  穆然眼前一亮,作画。这样一张画揣在怀中,日后他随军出征,也能随时见见小媳妇。

  “铁先生会作画,他的书画在整个云州都有名。”

  “可铁先生那般有名,当真会来为你我作画?”

  “你放心,明日我便去请。”

  有了穆然这话,宜悠一下觉得心里有了底。往后没有他,可以时时看画,这样日子应该会好熬一些。

  用汤碗掩盖住面颊,她默默数着,一个月三十天,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可以做那么多事。她得做多少事,才能打发穆然走后这好几个月的时日。

  **

  满是惆怅的坐在妆奁前,穆然走进来,迟疑的朝她这边看一眼,然后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几句。

  “什么?”

  宜悠指指镜子,他竟然想在这儿。

  “我自书上看到,这样容易怀胎。”

  心中的那点离愁立刻烟消云散,宜悠望着前面的穆然,虽然他面色一本正经,可她总觉得那背后藏着别样的东西。

  “天这么冷,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穆然摸摸鼻子,失望的走出去。没过多久一阵冷风chuī来,他再次扛进来两个火炉:“这样就暖和了。”

  “多费炭火。”

  “那点东西咱们家还用得起,宝贝儿,你就成全我这一遭。”

  宜悠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这些花样前世她听陈德仁提起过。不过陈德仁自诩为正人君子,她也是一根肠子的人,见他说这是yín|乱之举,她自然也不会再提。

  这辈子她却没那般傻,或许男人都喜欢新鲜和刺激。这样容不容易怀胎她不知道,穆然那些花花肠子她却是一清二楚。若他如陈德仁那般油嘴滑舌,她还好装傻充愣给直接拒绝过去。偏生他如此一本正经,而且还是刚用一下午功夫给她炖完jī汤,又拿出家中所有钱财买铺子放在她名下之后。

  “让人瞧见多不好。”

  穆然眼中一亮,小媳妇没直接拒绝,这事有门。

  “咱们这房子结实着,关紧门窗莫说是瞧见,连听都听不见一点声。”

  说着他上前,自发自觉的为她松开发髻,大掌偶尔控制不住在她脖颈间留恋。宜悠颈椎被他摸着,连带着尾椎也一阵苏麻。

  “痒。”

  扭扭身子她坐起来,正好撞到他的怀里,而后他空闲的那只手便一下伸进她的衣襟,双腿夹住她,将她放在妆奁上。

  妆奁也就是小臂那般长短的宽度,得亏她身材纤细,整个坐上去稳稳当当。

  咬紧嘴唇,她整个缩在他怀里:“别在这行不行。”

  穆然却仿佛失去听觉一般,径直抽开她的腰带。炉火旺盛的燃着,luǒ|露的皮肤bào露在空气中,一点都不觉得冷。衣衫褪尽,穆然将她转个弯,油灯的光打在镜子上,她看到镜中自己的身影。

  “啊!”

  背后穆然的身影贴过来,不知何时他也褪去衣衫,两人在镜中合二为一。他绷着脸色,双手cha过脖颈,穿过锁骨往下延伸。jiāo缠的身影映在镜中,她赶忙垂下眼睑。

  可镜子着实太长,目光向下移,她恰好看到两人双腿贴合处。

  “回炕上吧。”

  穆然直愣愣的注视着镜中,面前如此美景,手下肤如凝脂。若是让他此刻打住,还不如一箭she穿他的胸膛。忽略小媳妇那恼人的言语,他手中抓一抓,将她整个人箍在怀中。

  油灯耗尽熄灭,月光透过纸窗朦胧的照进来,为这画面增添一份昏huáng的剪影。方寸的妆奁间,穆然眼中露出疯狂的痴迷。前所未有的刺激也渐渐让宜悠融入其中,面前是八抬大轿娶她过门的夫婿,他们可以这样。

  既然如此愉悦,离别前光yīn短暂,那她为何不一道沉沦?

  突破思想的那倒关卡,鱼与水的约会,天地间最古老的律动也开始迈入新的和谐。

  **

  初次尝到甜头后,穆然颇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将练兵之事全数jiāo给廖其廷,他整日呆在四合院中,白天想方设法给小媳妇做点好吃的,夜间顺带寻觅着新的花样。

  绞尽脑汁、心累又甜蜜的事,在他偶尔见到小媳妇压箱底的图册后就只剩甜蜜。宜悠全然忘却了那本书的存在,她只能在每早起来时懊悔,为何自己意志力这般薄弱,被他稍稍撩|拨便溃不成军。不过这懊悔也只是那么短短一瞬,本就是夫妻,他们这般也是应该。

  扎下又一针,剪断最后一根线头,面前贴身皮衣皮裤终于成形。穆然的县尉官服便有一套是盔甲,她摸索过,穿着盔甲自是不能再穿一般的袍子。

  虽然滩羊皮难得,可她还是决定以实用为主,做了这贴身的衣裳。羊皮上的毛早已在鞣制时被去除,皮面稍微有些凉,所以她做得稍微离身,里面可以加一层薄薄的中衣。

  伸个懒腰,她长叹一口气。费了整整十几日,总算在他要走前做完。这几日穆然格外粘人,她得偷偷摸摸做。不然未做完被他见到,准会让她裁小点改成自己用的。

  “宝贝儿,尝尝我熬的奶茶。”

  宜悠将衣裳叠起来,端过热气腾腾的奶茶尝一口。茶香掩盖了羊rǔ中的疝气,盐巴的咸味又不如甜味那般腻人。

  “这东西不难煮吧?”

  “并不难,只要有火就行。”

  “那夫君出征,若是军粮不足,那便抢北夷人两头产奶的牛,日日煮茶喝,也能顶饥。”

  穆然记下这一条,先前那些年朝中大军出征,只用后方送来的军粮。至于这些边塞特产,自廖将军往下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多数人觉得,北夷人与大越人确实不同,他们吃的东西都是邪物,若是大越军队用了会沾上邪气进而打败仗。

  这看似荒谬的理由却被行军之人奉为真理,多年来不敢越雷池一步。

  “恩,皮袄做好了,穿上看看。”

  穆然抖开,觉得有些不对:“这也太过肥大。”

  而后她打量下小媳妇,再瞅瞅边上的棉袄,似乎在估计穿几层棉袄能撑得起这一身新衣裳。

  “穆大哥你瞎想什么,这是给你做的。”

  “我?不是说过我不用穿这个,你穿就是。”

  宜悠又从箱笼中掏出一副手套和一双靴子,这是她用边角料做成。手套露出手指,做点什么很灵活。而靴子则是纳了双层底,用三层麻布做成,麻布虽然不如棉布舒坦,但它却比棉布要结实。里面她甜了厚厚的棉花,最里面食羊皮。

  “我听说那边的雪比咱们这边后,特意把靴筒做长了些,你一脚踩下去,雪冻不透鞋底,也钻不进脚脖子里。”

  “半个月你就在忙活这个?”

  宜悠点点头:“紧赶慢赶,总算在今天做完了。明个儿娘成亲,那天我确是不能耽搁。”

  穆然坐在炕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靴子和衣裳,手颤抖着,嘴唇却静默无言。

  “你穿上试试,不合身我赶快改一改。”

  见他不动,宜悠gān脆将火盆挪过来,给他去掉棉袍,拿起皮袄比划起来。

  “我来吧。”

  穆然三两下穿上,羊皮衣刚好贴着中衣,空出大概两指距离。

  “还好,我还真怕不合适再改,这改起来可当真是要命。”

  “傻宝贝儿。”

  穆然抱住小媳妇,他的语言是如此的贫瘠,没有任何词汇能表达此刻的心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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