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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_吱吱【完结】(274)

  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不要说官府的人了,就是那些绿林之士,为了银子,为了正经的出身,恐怕都会主动围剿那些闯入英国公府的盗贼,甚至那些盗贼为了悬赏都可能会自相残杀……

  东平伯倒吸了口冷气。

  这到底是宋墨的主意?还是宋宜chūn的主意?

  他不由仔细地打量宋墨。

  月光般清冷皎洁的少年,嘴角微翘,淡漠中透着几分倨傲,若说他和那些出身显赫、备受长辈宠爱、一路顺风顺水长大的世家子弟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的相貌十分俊美,非一般人可比,但他做出来的事却和那些不谙世事的世家子弟没有什么两样,愤懑之下只知道拿金钱权势砸人!

  这好像和他听到的有关英国公世子的传闻严重的不符。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宋墨呢?

  他有点后悔自己来之前没有让人好好查查宋墨。

  东平伯不由抚额,道:“令尊可知道悬赏的事?这可得不少银子,还要向皇上讨恩赏……”

  宋墨笑道:“父亲不在家,英国公府jiāo给了我,这点小事,还是不用惊动父亲了——这笔银子由我出;讨恩赏的事,也由我出面。只求父亲回到家里,看在新修的马棚和群房的份儿上不要生气就好!”他的语气有些唏嘘,一副如同做错了事,只想极力补救,求长辈不要追究的模样。

  一旁的魏廷瑜却越听越觉得宋墨小题大做了。见东平伯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忍不住道:“世子,我看这样事你就别cha手了!有东平伯,有huáng大人,相信那些盗贼很快就会被缉拿归案了。你也别这样折腾了,太划不来了……”

  宋墨根本就不想理他,径自对东平伯道:“中午huáng大人和顺天府的同知、捕快过来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huáng大人当时听了也有些犹豫,倒是顺天府的同知和捕快,很感兴趣。huáng大人觉得赏金太多,牵扯的人也很多,说要和您商量之后再给我个答复……”

  东平伯不禁在心里问候huáng大人的母亲。

  你早知道了这件事,却不让人给我传个话,现在消息传了出去,你却让我做决定了!

  我要是同意了,到时候京都出了乱子谁负责?我要是不同意,岂不是要断了下属们的财路?今后谁还会一心一意地帮我办事!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急急地道:“皇上召见我和huáng大人的时候就说了,这件事以顺天府为主,五城兵马司为辅,我自然是以huáng大人马首是瞻……”

  第二百九十二章轩然

  魏廷瑜听得眉头直皱。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着宋墨说怎样就怎样呢?

  朝廷威严何在?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颜面又何在?

  他不禁道:“这件事由英国公府拿出重金悬赏,有些不太好吧?毕竟抓贼缉凶都是衙门的事,你这么一来,弄得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像是给你办事似的……”

  东平伯大恨。

  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他恼怒地瞥了魏廷瑜一眼,冷冷地道:“我和世子爷说话,哪有你cha嘴的地方!”说完,继续对宋墨道:“悬赏的事,只怕还要和huáng大人好好商量商量,拿出章程出来——那些盗贼我们又不认识,若是有人杀良冒功,我们如何分辨?若是有人欺瞒诱骗,我们又如何辨别?可别到时候放跑了盗贼,冤枉了好人,世子爷一片好心,却落得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下场。偏偏这抓贼的事又不能耽搁,”他沉吟道,“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在顺天府碰个头?世子手里还拿着皇上御赐的太宗皇帝的佩剑,总不能只眼睁睁地看着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忙活吧?”说着,呵呵gān笑了几声。

  反正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至于东平伯和huáng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自己去伤脑筋好了。

  宋墨笑着应了。

  魏廷瑜一张脸却涨得通红,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汪清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地陪着他坐在一旁,在东平伯或是宋墨酒盅喝浅了的时候执壶斟酒,相比之下,魏廷瑜不仅显得呆滞,而且还容易让人想起他侯爷的身份,觉得他有些拿乔。

  好在东平伯此时心思重重,没有功夫理会他,让他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机会再出糗。

  宋墨和东平伯酒过三巡,彼此之间都知道悬赏的事不确定下来,再谈下去已没有什么必要,开始说些京都的风花雪月,相比刚才的“天真无邪”,宋墨表现得大方得体,俗而不靡,雅而曲和,就是寻常的积年老宦也难比肩。

  东平伯不由得暗暗称奇,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宋墨的用意。

  他不由感概。

  没想到宋宜chūn那么软懦的人却能养出这样一个厉害的儿子,看样子英国公府最多十年,又要一枝独秀了。

  念头闪过,他就更奇怪宋宜chūn和宋墨之间的矛盾了。

  如果他有个像宋墨这样的儿子,就算是儿子偷了自己的妾室,也要想办法保他前程光明,怎么能拖儿子的后腿呢?

  不过,这毕竟是宋宜chūn的家事。

  东平伯轻轻摇头,把这念头抛到了脑后,和宋墨嘻嘻哈哈地说起闲话来,直到打了二更鼓才散去。

  汪清海和魏廷瑜像霜打的茄子无jīng打采地跟在东平伯的身后。

  东平伯喊了汪清海:“你扶我回去!”

  汪清海不敢怠慢,忙上前搀东平伯上了马车。

  东平伯和宋墨告辞。

  汪清海朝着魏廷瑜丢了个愧疚的眼色,对自己不能陪着他同出同进表示歉意。

  魏廷瑜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勉qiáng地朝着汪清海点了点头,示意无妨,让他好好服侍东平伯。

  汪清海松了口气,等东平伯和宋墨寒暄完毕,他也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朝前驶去。

  刚才还醉意朦胧的东平伯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无比清醒地吩咐马车夫:“快,拐过弯,停在醉仙楼的拐角。”

  车夫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照着东平伯的吩咐拐了个弯,把马车停在了醉仙楼的拐角。

  东平伯撩开了车帘,汪清海就看见宋墨看也没看魏廷瑜一眼,径自上了马车,离开了醉仙楼大街。

  东平伯闭上了眼睛,淡淡地嘱咐着女婿汪清海:“大河,你以后,还是少和济宁侯来往。他这个人,成不了大气候不说,恐怕还会拖累你。”

  汪清海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他没有想到宋墨和魏廷瑜的关系现在这么僵,更没有想到岳父为了点拨他,特意转回来,让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他“嗯”了一声。

  语气既困惑又迷茫,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东平伯也不催他,闭上眼睛,由着马车摇摇晃晃地将他送回了东平伯府。

  宋墨对今天的会面还是很满意的。

  有了他这番做作,想必明天京都大街小巷都会谈论他的纨绔作派,也可以趁机温和一下他在人们心目中的杀气。而且还有个附加的收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过了今夜,京都人十之八九都会知道他和魏廷瑜不和了,以后济宁侯府有什么事,想必也不会牵扯到他的头上来了。

  如同甩掉了一团烂泥似的,他顿时心qíng舒畅起来。

  并再一次感谢西天诸位菩萨,当初魏廷瑜认下了窦明。

  若是窦昭嫁给了他,自己恐怕这辈子都要心痛不已,不得安生了。

  想到这些,刚刚梳洗完毕的宋墨看着莹莹灯光下酣睡得如一株芙蓉花的窦昭,忍不住扑到了她的身上,“寿姑,寿姑……”胡乱地亲着她,想要把她吵醒,想要她热qíng地回应他,嘻嘻哈哈地跟他胡闹,让他知道,她在他的怀里,她和他在一起很高兴……好像这样,他心里的感觉就会更踏实些,更宁静些似的。

  窦昭被压得喘不过气,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宋砚堂!你这是gān什么呢?”

  被子乱成了一团,衣襟四开,丰盈的苏胸一边被他含在嘴里,一边在他的指下变化成各种的形状,隐隐间还有些刺痛。

  “你发什么疯呢?”窦昭哭笑不得。

  当权时的东平伯她不认识,可赋闲在家的东平伯却是个固执的老头,她怕宋墨和东平伯谈崩了,一直焦急地等着宋墨回来,不曾想自己等得迷迷糊糊睡着了,宋墨才回来,一回来还这个样子……

  宋墨放开了她,俯身上前,含吻住了她的耳垂。

  “寿姑,寿姑……”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狠狠地吻着她的唇,比第一次同chuáng还要激烈。

  难道他和东平伯谈崩了?

  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的窦昭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喘息着刚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嘴又被他堵住,苏胸也被他握在了手里。

  窦昭只觉得全身发烫,脸颊犹烧得火辣,又心痛他在外面受了挫折,也就随他去了。

  宋墨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花蕊中的那颗珍珠,轻轻地捻了捻,就进入了窦昭的身子。

  窦昭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宋墨能感觉到她花径的gān涩。

  他停下来,咬着她的耳朵问她:“是不是还有点痛?”

  痛倒没有,只是肿胀得厉害。

  窦昭怎么好说得出口。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宋墨浅浅地在她的身体里抽动。

  不过几下,她的身体就有了湿意。

  宋墨低声地笑,按着她的腿,直出直进,大力征伐。

  窦昭暗窘。

  她记得自己没有这么敏感的。

  前世生育的痛苦早让她没有了绮梦。但碰到了宋墨,他往往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轻易就将她点燃。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花径已泥泞一片,好像在欢迎着他的到来……

  窦昭不禁一阵哆嗦,也动了qíng。

  她耳边响起宋墨掩饰不住欢喜的声音:“寿姑,你真好……”埋在她身体里的肿胀好像又大了一圈以的。

  窦昭愕然。

  宋墨已将她翻了个身,揽起她柔韧的腰肢,让她趴跪在chuáng上,从她身后闯了进去。

  身体好像被他贯穿,而且没有了温柔的拥抱、甜蜜的亲吻……这让她很不习惯。

  “别,别这样!”慌乱中,手脚发软的窦昭抓住了chuáng头的栏杆。

  “不喜欢这样吗?”宋墨柔声道,缠绵的亲吻chūn风般落在了她光洁的脊背上。

  窦昭战栗起来。

  “不,不喜欢!”她被他撞得语不成句,嗑嗑巴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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