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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宠妻日常_七杯酒【完结+番外】(122)


清河县主这胎应该有三四个月了吧,都说十月怀胎,她到时候怎么生还是个麻烦,稍不留神就被人知道这是jian生子了。
新人送进dòng房,外面终于可以开宴,重岚坐在女席上,心里却惦着外面的晏和,gān脆命清云去打听qíng况。
清云没一会儿就转了回去,低声道:“少爷倒是没什么,只和何家大少爷说话,倒是咱们大少爷被人劝了几杯酒,现下好像喝醉了,刚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也没个人跟着。”
大哥喝醉了?重岚记得重延酒品实在不怎么好,忙吩咐道:“你赶紧命人跟着他,府里池子多,仔细别让他跌进去。”
她等了一会儿还是觉着不放心,敢人告了个罪出门去找重岚,她也不好大声叫,只好带着清歌一路边走边看,两人走走停停到了后面的桃园,隐约听到有人语声传了出来。
“…乙,乙哥哥,我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近来很忙吗?”
竟然是晏茹的声音,重岚一惊,就听一道儿男声紧跟着传了过来:“晏小姐还是叫我名字吧,你这么叫我听不习惯。”
晏茹的声音有些失望:“是,姜,姜将军。”
姜乙嗯了声,转身道:“晏小姐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晏茹顾不得矜持,抬手想要拉他袖子:“我命人给你传的话…你都没回我。”
姜乙的声音幽凉:“小姐还记得我请你传的什么话吗?那些你侬我侬的废话就不必说了吧。”
重岚听见姜乙的声音,本来打算直接转身走人的,但听见这话脚步却不由得一顿,姜乙让晏茹传的什么话?
晏茹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些恳求:“近来府上没什么动静,大家都忙着二叔结亲的事儿…”
姜乙本就没指望她能传出什么来,闻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既然如此,我和小姐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转身就走,毫不留qíng,晏茹在原地愤懑委屈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还是忍着没落下来,在原地跺了跺脚,拧身跑走了。
姜乙走的地方正是重岚这边,她急急忙忙转身转身离开,不小心踩到地上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咔擦’声,她心里一凉,正要跑出去,就被一阵清雅的香气包裹住了。
“小坏蛋,看见我跑什么?”
重岚被他撑臂困到树上,清歌满面错愕,又惦记着重岚的名声,忙捂住了嘴把惊呼咽了回去,惊慌地看着二人。
重岚压住心里的嫌恶,皱眉道:“将军自重,别bī我喊人了。”
清歌上前几步想要挡到她身前:“我们少夫人还有事,请将军赶紧让开。”
姜乙眼神幽暗地看了过来,伸手扼住清歌的脖颈,微微用力:“聒噪。”
清歌脸色憋得通红,重岚用力推他的手臂,咬牙恨道:“将军在我府上要杀我的婢女,眼里还有王法吗?!”
“我不杀她,你让她滚远些。”他低头笑了笑。
清歌当然不走,仍旧直直地挡在她身前,重岚却知道,姜乙说要杀了清歌,那肯定会言出必行的,她一把把清歌推开:“你走远些,不要让人过来。”
她本想说把晏和叫过来,但又怕姜乙这畜生对清歌下手,只好把后半句硬咽了回去。
她转向姜乙,漠然道:“将军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乙仔细地打量她的面容,妩媚绝丽更胜往昔,眉心一叶红莲显得她容光照人,他目光突然凝了凝,伸手点在她眉心:“这是他帮你画的?”
她侧头躲开他的手:“这事儿跟将军无关,恕我不便回答。”
他垂眸而笑,清秀俊美不可方物:“可惜了。”
重岚冷冷地抬起眼皮盯着他,他继续笑道:“宗室子弟不能娶寡妇为正室,只能委屈你了。”
他抬手想抚她的脸,笑容竟有几分温柔天真:“不过我会建最好的金屋把你藏起来,给你穿最好的衣裳,吃最好的佳肴,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永远也出不去,只能留在身边陪着我。”
重岚被他的怪异的腔调说的毛骨悚然,冷冷地瞧着他:“你到底想gān什么?”
他轻声下来想问她,被她一脸嫌恶地躲开了,左边嘴角挑了挑:“想gān你啊。”
语调那么的理所当然,像是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得话有多么卑鄙龌龊。
重岚因为愤怒,白皙的脸迅速红了起来,瞪大了眼恨声道:“滚,不然我拼着不要名节了也要叫人she杀了你!”
姜乙笑着道:“那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死在一块了?”
重岚冷笑着看他:“能跟我死同xué的人只有我夫君,我就是尸骨无存身首分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字字锥心,像是再发毒誓。
姜乙笑得幽深:“凡事无绝对。”说完就松开手臂任由她逃开,今天能见到她算是意外之喜了。
重岚提着裙子慌里慌张地往外跑,一出园子就撞上了迎面跑过来的清歌,她张嘴想问,被她摆手止了,两人放缓了步伐回了正堂。
她扶着清歌的手,慢慢地坐在原处,才发现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
魏四娘很烦,她觉得真的很烦。
要不是魏夫人威胁她今儿个不过来就一年不准她动刀,她今天肯定不会过来参加这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喜宴。
齐国公是谁?清河县主又是谁?为什么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凑对儿还要摆宴庆祝?为什么她明明不认识这两个人,还要被bī着过来赴宴道喜?
在她看来,宴席应该就是来了就闷头吃,吃完了就走,而不是被一群女人拉着问东问西,从她头上的绢花称赞到鞋里塞着的袜子,就连她一不小心带错的耳环都被人夸赞有个xing。
所以她没动几筷子就走了出来,随手拽了个下人过来,想去个清净地方呆到喜宴散了。她也没旁的要求,就两个字——清净。
下人听了她的要求,gān脆带她到了一处隐蔽的池子边,她来回走了几圈,看没什么人在,心里大为满意。
她正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打盹,没想到刚闭起眼,就听见一阵断断续续地gān呕声传了过来,要吐不吐的,听的她也想跟着吐。
她起身找了找,没多一会儿就瞧见个男人斜靠在太湖石上,抚胸弯腰,身上还带着薄薄的酒气。
这人靠在太湖石上抬起头来,竟生的十分俊美,而且是偏向于妖媚的俊美。
重延抬起头,朦胧中见魏四娘一身青衣青裙,打扮简单,还以为她是府上的丫鬟,伸手吩咐道:“扶我起来,给我煮完醒酒汤端过来。”
魏四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重延醉的十分厉害,下意识的跟着往前走了几步,踉踉跄跄地差点跌到她怀里,不过被她一闪身避开了。
他张了张嘴,这时候还不忘摆大道理,沉声道:“齐国府上的下人这般不知规矩?”
魏四娘面无表qíng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重延头疼的要裂开一般,意识模糊间隐约听到她说了四个字:“滚一边去。”

☆、第99章

重延扶额的手一顿,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弯腰gān呕起来,白玉般的脸庞被呛得通红,咳了片刻才道:“劳烦帮我拿碗醒酒汤来。”
魏四娘面上还是古井无波,心里头却狂风呼啸,本来以为这地方够清净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醉汉,她转身想走,却看重岚身形踉跄,好悬没一头扎进湖里。
她看重延咳得撕心裂肺的,站在原处沉吟了片刻,伸手提着他的腰带把他整个人弯折着拎起来。
重延怔了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还没反应过来,小腹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身子一颤,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上,接着一手撑着太湖石吐得昏天黑地。
魏四娘收回拳头,抱胸退了几步。重延吐完之后人清醒了不少,勉qiáng抬头看着她,深吸几口气问道:“你…”
魏四娘道:“不用谢我。”
她说完直接转身走了,重延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天青色影子渐渐走远了…
……
重岚坐在喜宴上食不知味,晏姑母看她压根没动几筷子,压低了声儿问道:“怎么,菜不合口味吗?”
她搁下筷子摇了摇头:“劳姑母挂心了,我只是没什么胃口。”
晏姑母还以为她因着方才柳老夫人寻事所以心里不痛快,也搁下筷子,叹了声道:“舅母就那刻薄xing子,你也别往心里去。”
她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事儿了,半晌才冷笑道:“本来咱们家和柳家就算不上热络,去年府上不慎参合进临川王的案子里,柳家当即就跟咱们撇清了gān系,府上送的年礼都被退了回来,生怕跟咱们家沾上一点gān系,现在瞧见和哥儿出息了,立刻就觍脸凑上来,想想都觉着不堪。”
她对柳老夫人没有半点好感,因此说话也不积口德。
重岚勉qiáng定了定神,劝慰道:“世qíng如此,少来往就是了。”
晏姑母拍了拍她的手,抬手帮她夹了筷子香苏鸭子:“我也不瞒你说,本来府里出事,我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自打和哥儿回来方才好些。这日子本就是帮扶着过的,我全然盼着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我的日子也能好过。”
晏姑母倒是个明白人,不像晏老夫人和柳老夫人整天搅风搅雨的。重岚笑道:“姑母说的是,侄儿媳妇受教了。”
她两边嘴角微扬,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见姜乙从正门里慢慢地走了进来,身姿挺拔容色秀美,袍袖被过堂风chuī的飞扬,眼睛深邃幽暗如同夜幕,引得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他微微偏头,对着重岚露出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她手腕微颤,面上更加难看,晏姑母见状还以为她是身上不慡利,关切道:“你也忙了好些时候,要是撑不住就回去歇歇吧。”
重岚想到姜乙跟她共处一室,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多谢姑母,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向席上的人告了罪,扶着清歌的手转身回了院子,路上清歌yù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少夫人…”
重岚按了按额角:“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清歌抿了抿唇,躬身道:“少夫人,今日这事儿绝不能传出去,就是少爷也最好别让他知道。”
她言辞恳切:“原来姜将军再怎么纠缠,那毕竟是婚前,如今您已经成婚,所谓‘至亲至疏夫妻’,您自然是一清二白,但少爷对您是关心则乱,难保知道了不会多想。”
重岚按了按额角,想到姜乙说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话,心里一阵烦乱:“你说的也有道理,容我再想想吧。”
她以为离宴散还有好一会儿,正半闭着眼在暖阁小歇,没想到门‘呀吱’一声响,她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拥入熟悉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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