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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_吱吱【完结】(32)

  秦玉她们刚刚坐定,那中年男子也起身离开。

  秦玉抽空拉住老板问:“原来坐在这桌的人是gān什么的?个个都人高马大的?”

  老板侧头想了想,说:“他们是附近威武镖局新招的镖师,经常来这里喝茶。”

  实际上秦玉也不知道自己到要知道些什么,只是心里觉得这样两个气质极佳的人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罢了。听老板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话怎么接下去了,到是老板,笑着道:“这段时间也不知怎的了,来了好多陌生人,我们这一带的房租都涨了一番。”

  秦玉笑着应酬老板:“是进京赶都的士子们吧?”

  老板笑道:“要说是士子进考,应该住到贡生驿舍或是客栈才是,租了我们这一带的房子,人又多,口又杂,那里读书的好地方……”

  正说着,有人喊老板结账,老板打住了话题去招呼客人了。

  秦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三人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吃了一些零食,说了一些闲话,然后大家高高兴兴地回到了长生班。

  吃过晚饭,秦大姑才和huáng先生回来。

  huáng先生是个严厉的师傅,他把秦玉叫去补今天没有上的课。

  秦玉满头大汗,怎么都找不到师傅所说的宫、商、角、徵、羽之间的区别,huáng先生也讲得满头大汗,直摇头。

  最后还是秦玉提议:“huáng先生,我看不如这样,我负责写剧本,您负责歌词和谱曲的部分,该怎么改的地方你就改一改……名字就写huáng先生的,你看如何?”

  huáng先生怔住了:“那怎么能行,明明是你写的新戏……”

  秦玉笑道:“我一个女孩子家的,要这些虚名gān什么。一部好戏不仅仅要剧本好,最重要的是唱词优美动声,这可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先生再推辞下去,这戏就要泡汤了。”

  huáng先生沉思了一会,笑道:“也好,你是不方便,那就这样吧!”

  秦玉笑道:“那这胡琴……”

  huáng先生大笑:“还是要学的。有技好傍身啊!”

  秦玉想想,也是。跟着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秦大姑推门而入,笑着问,“也说给我听听。”

  huáng先生笑着把秦玉学艺的事说了一遍,秦大姑道:“这学艺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先生还是要多费点心。”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秦大姑就告辞了,huáng先生继续教秦玉学胡琴,好不容易秦玉摸了点门,在那边认真的学习,一抬头,却看见huáng先生正望着屋上的檩木发呆,秦玉笑了笑,继续练习,huáng先生却突然在一旁幽幽地道:“这几天,应该发榜了吧!”

  “什么?”秦玉没有听清楚。

  huáng先生笑着又说了一遍:“这几天,chūn闱的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哦!”秦玉应道,“没有注意。”

  huáng先生笑没有再说话,秦玉继续练习她的功课。

  秦玉再去东市的时候,正好遇见放榜,大家都在议论,说今年的会元是方少昶,澹泊侯方侯爷的第十九个孙子,他们家去年出了一个状元郎,今年这状元十之八九又要落入方家……竟然有人怂恿着去澹泊侯府讨赏钱:“去年方家十二少得中了状元侯爷家都在门前撒了钱的,可惜当时不知道,今年不如我们也去讨个赏……”

  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不到一会的功夫,就有一大群拥着往方侯爷家住的永信坊去,秦玉拉着扣儿也一并去看热闹。

  到了澹泊侯府,还真有人拿了大把的铜子在那里撒,一时间,人挤人,人踩人,比东市还热闹。

  秦玉拖了扣儿往澹泊侯府旁的巷子跑,扣儿不解地问:“玉姐姐,跑到这里来gān什么?”

  秦玉笑道:“你不怕死啊!”

  扣儿想到刚才的qíng景,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在澹泊府的角门处蹲了好一会,才看到两个妇人提着篮子出来,边走边说:“十九少爷可给九房的争了口气,你没有看见九奶奶那样,看人都不用眼了……”

  另一个妇人道:“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六房的一向jīng明,可生了个不来事的儿子,你看他那样,每天就是在房里和少奶奶描眉画眼的,把个女人当玻璃似的,奉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是做大事的人……”

  “六房的七姑娘不是进了宫吗?”先前说话的妇人说,“这家主的位置到底是落在六房的身上还是九房的身上,我可还有得一博……”

  两人边说边从秦玉她们身边走过。

  秦玉拉着扣儿:“走吧,我们也该去一文茶楼看看今天客人的表现了,总是演那三出,再好也要视觉疲劳的!”

  扣儿一边跟秦玉走,一边不解地问:“什么是视觉疲劳啊?玉姐姐净说出我听不懂的话。”

  第三十四章重回顾府(一)

  四月份就在huáng先生殷切的期盼中到来了,长生班的生意出奇的好,在月初的时候,万秀楼的闵总管亲自来找秦大姑密谈了好一会儿。送走闵总管,秦大姑来商量秦玉:“你说我们要不要回万秀楼去,毕竟那里对我们长生班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秦玉的新戏已经完成了,huáng先生正逐字逐句地在对曲,她说:“能去当然好,但去那个地方的人都是听戏去的,我们可以逗人一乐,但不是长久之计。我看您还是想办法把新戏排出来再说。”

  秦大姑也知道这是当务之急,可惜长生班没有足够的人手。几个徒弟唱唱折子戏还可以,唱全场,都没有这个能力挑大梁。

  秦玉出主意:“能不能把原来长生班的人找来?”

  秦大姑苦笑:“这一来一去也得两三个月,排戏又得两三个月,现在收入颇丰,如果全力投入排新戏,那滑稽戏上难免就会jīng力上跟不上……”

  秦玉沉吟:“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和huáng先生把jīng力放在排新戏上,这毕竟是长生班立足之本,我也负责滑稽戏,一来是滑稽戏的新剧目要不停地更新,二是我对这个也擅长一点……”

  秦大姑也觉秦玉说的有道理,当即点头答应了,还说“和万秀楼的事还要你费费心,我和huáng先生都不是目光长远的人”之类的话,相当于把长生班以后的发展方向jiāo给了秦玉。

  秦玉也没的推辞,当然答应了。然后转身从枕头低下摸出四只金手镯递给秦大姑:“这东西做工太jīng细了,你绞成了段,悠着点用,今年的生活费没有问题。等上了新戏再说吧!”

  秦大姑什么都没有说,接过来揣在了怀里。

  从那以后,秦玉开始经常往东市跑,偶尔也去西市,常常绕道永信坊,每次都会经过澹泊侯府内宅的角门,偶然听到那些婆子们的零言碎语,秦玉就会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就会给扣儿买包枫糖回去。

  四月中旬万寿节,盛京举行了非常盛大的庆祝,在朝廷的组织下,盛京的街道张灯结彩,街道清扫一新,从十日起午门开始接受百姓供奉给太后的寿礼,凡送寿礼的人都可以得到一份红包,十二日当晚,太后在皇帝、皇后的陪同下在天安门城楼接受百姓朝贺,紫禁城上空彻夜燃放着焰火,东、西两市有由各由大商贾组织的堂会、杂耍班子表演,整个盛京的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由朝廷指定的统一款式的红灯笼,盛京成了不夜天,比chūn节还热闹。

  那天一文楼的生意很清淡,早早收了生意,秦玉做主给每人发了三分钱,大家一起去天安门广场看焰火,然后大家又一起去西市吃小吃,到东市买东西,闹到了深更半夜才回来。

  一向很安静的秦玉那天也非常的不同,不仅带头闹着要去这里那里,还净往热闹的地方钻,连好动的扣儿都有点吃不消。

  回来的路上,秦大姑一直紧紧地拉着秦玉的手,好像怕她丢了似的,还问她:“你想去哪里玩?”

  秦玉笑而不答。

  秦大姑叹了一口气,说:“这两天就会宣布选妃的结果了……”

  秦玉渐渐放慢了脚步,两个人落在了众的身后:“姑姑,你放心,我答应的事qíng一定会做完,不会半途而废的。这段时间,真的要谢谢您了!”

  秦大姑索xing停下了脚步:“姑娘可要想清楚了。这侯门一入深似海……姑娘不如就留在我们戏班,凭姑娘才华,一定可以名震梨园的。”语中颇有劝她不要回去的意思。

  秦玉,不,顾夕颜,但笑不语。她又不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就是在科技昌明的二十一世纪,一个孤儿想要在社会上生存下去都要付出比常人多一倍甚至是几倍的艰辛,更别说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了,扣儿无意地一笑,就让长生班面临着散班的危险,何况像她这样年少貌美的女子,孤身上路,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qíng了。有的时候,美貌也是一种负担。

  顾夕颜自认为自己已经过了愤青的年龄,可也过了不谙世事的年龄。要依附顾府的势力是一回事,可要她像傀儡似的被人cao纵,那她也不坐以待毙的。

  所以她选择了在长生班落脚,所以她选择写戏试一试自己的生存指数……把自己放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上,即可以很快知道顾府和朝廷的最新动态,也可以通过了解夏国这些最底层人的生活状态而知道这个国家的原始文明。

  秦大姑还要劝她留下:“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huáng先生说,凭着您的才华,不出十年,不,不出三、五年,你就可以把吴先生取而代之……”

  顾夕颜望着满天绚丽如霞的烟花,淡然地打断秦大姑的话:“不,有些东西,并不是我自己的。那是不真实的,用来应应急可以,用来安身立命,那是不行的……”

  她的长才在管理上而不是在写作上。

  通过这段时间在长生班的生活,顾夕颜再一次深深地看清楚了自己。

  四月十八日,紫禁城先后下了两旨意。一道是圣旨,光禄寺监寺方继忠之子方少昶殿试被钦点为状元郎。另一道是懿旨,通政使左通政简泰四女简青被封为正五品宝林,岭南郡指挥司指挥使闵浩长女闵洁被封为正六品美人;内阁学士、户部尚书兼尚宝司少卿方继贤之女方少莹被封为太子妃。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两道旨意就如几块投进了浅湖里的大石头,击起了千层l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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