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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_吱吱【完结】(64)

  顾夕颜只随口一问,想探点消息,没想到歪打正着了。墨jú的话音一落,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出,出了什么事?”

  “看把姑娘担心的。”墨jú笑道:“大姑到没说什么,不过是我回来的时候隐隐听到大姑的徒弟们都在嘀咕,说是他们的账房先生卷了长生班的银两不见了,大姑没办法了,所以才不肯搬走的……”

  顾夕颜只是低头沉思着。

  墨jú看见顾夕颜的脸色不豫,在一旁看着小心翼翼地不敢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顾夕颜才抬起头来,jīng神间很恍惚。

  两个人就这样对坐了一会儿,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惠兰和杏红笑语晏晏地进来了。她们进屋看见顾夕颜和墨jú沉默不语的对峙着,俱都是一怔。惠兰笑盈盈地上前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墨jú惹姑娘生气了,姑娘可要保重身子……”

  墨jú听得眉角一挑,朝顾夕颜望去。

  顾夕颜qiáng打着jīng神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只是jīng神不太好!”

  惠兰忙吩咐杏红:“这天气太热,给姑娘打个扇吧!”

  杏红应声而去,找了一把芭蕉扇来就要给顾夕颜扇风,惠兰一挡:“这又不是正午,找把团扇来,小心凉了姑娘。”杏红又急急收了芭蕉扇找了一把绢绸团扇来,惠兰接在手里,坐在chuáng弦边给顾夕颜打起扇来。

  “我看远香湖的荷花开得好,都结了小莲蓬了,姑娘要是无聊,不如明天一早起来我们坐了小舟去采莲蓬去。”惠兰边给顾夕颜摇扇,边和她聊天,“要说荷晴,最好莫过于清晨,万道霞光一照,荷花‘砰砰砰’地次地绽开,香飘满院,是难得的景致……”

  “是吗?”顾夕颜笑应道,“我以前很少看到荷花,更没别是赏荷了……”

  “那明天我陪着姑娘去远香湖边看看……”

  在惠兰的殷勤下,顾夕颜渐渐露出温和的笑容。

  墨jú在一旁看着,轻轻拉了拉杏红的衣角,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站在屋檐下低语。

  “端娘问了我的意思,我说想伏伺姑娘几年后让姑娘放我出府。你是怎么跟姑娘说的?”

  杏红道:“我说随着姑娘安排。”

  墨jú点了点头,说:“到时候我们还是一起吧!”

  杏红踌躇着:“惠兰说,让我陪她留在姑娘身边。说外面的世道不好,像我们这样的,就是出了府也难免被人闲言闲语的,还不如坐实了,就在姑爷身边伺候……”

  墨jú黯然道:“可是做妾室,总是不好……”

  杏红低了头,红着脸:“惠兰说,如果能生出儿子来,也是一样的……”

  墨jú听得一怔,急道:“你别听她胡说,做妾的,就是生了儿子也是主母的,哪里轮得到姨娘们管教……”

  杏红打断墨jú的话:“可惠兰说,如果得了爷的宠爱,主母也是没话说的……”

  墨jú听得额头直冒汗:“你可别犯傻,难道还想越过姑娘去不成!”

  杏红低头不语,意思已是十分明显。

  墨jú直跳脚:“你以后少跟这个惠兰在一起,她不是什么好人……”

  杏红蹭着脚下的绣花鞋,就是不应话。

  墨jú吃惊地望着杏红,好像面前是个陌生人一样,半晌,她苦笑道:“也是,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可你也要有个心眼,小心被惠兰利用了去……你看今天惠兰伺候姑娘的架势,我们哪里这样待过姑娘,姑娘可又提过什么不是……杏红,并不是人人都如姑娘般的好脾气……”

  杏红却抬头回了墨jú一句:“姑娘是人,我们就不是人。论长相,姑娘也不高过我们多少……我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眼神中,隐有不甘。

  墨jú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杏红一改以往的温顺,毫不退缩地瞪着墨jú。

  两人正是剑拔弩张之际,身后传来端娘的喊声:“两个站在那里gān什么呢,也不来帮把手!”

  墨jú无奈地看了杏红一眼,忙跑去帮着端娘提食盒。

  当天夜里,惠兰就留宿在勿园,本应是杏红值班,杏红却推说头痛,要和墨jú换一晚。平时顾夕颜对这些事qíng都不是很讲究,有时候根本不要她们值夜。听杏红这么说,道:“那就别值班了,都去睡吧!”杏红却少有的坚持,非要墨jú代她值夜不可。顾夕颜无所谓地点头答应了。墨jú却还想着今天下午和杏红的那番话,想再劝劝杏红,可杏红一直都跟惠兰在一起,直到顾夕颜要休息了她都没有找到机会。

  第六十九章心神不宁

  墨jú静静地躺在小榻上,眼睁睁地望着顾夕颜的chuáng,支着耳朵听,直到顾夕颜发出平和的呼吸声,她才敢轻轻地翻了一个身。

  该怎么办才好呢?

  今天值夜的事一定是杏红故意的,她肯定是想和惠兰睡在一起说些悄悄话,那个惠兰一定又会向杏红灌输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墨jú心中焦急,不由得又连翻了几个身。

  “睡不着吧!”静静的月色中,顾夕颜甜美如蜜的嗓音柔柔响起,如在夜色中绽放的花儿般静美。

  墨jú忙道:“吵着姑娘了吧!”

  “没,没有。”顾夕颜轻轻地道,“我也睡不着。”

  墨jú轻声地说:“姑娘,要不要给您倒杯茶来?”

  “不用。”顾夕颜阻止她。

  墨jú不由心里叹息。

  说起来,姑娘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平时有什么事能自己动手就自己动手,一点架子也没有,也很好说话,待人也和气,偶尔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也不会朝她们乱发脾气,出手也很大方……如果能跟着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不少吃少穿,互相之间和和气气的,虽然经常让她gān些奇怪的事,但她也隐隐能感觉到这些事qíng对姑娘的重要xing,也能体会到姑娘对她的倚仗……

  墨jú这边心事重重,顾夕颜那边也没有吱声。

  屋子里一阵死水般的沉寂。

  半晌,顾夕颜道:“墨jú,你说,人死了,会不会把他最惦记的事托梦给信任的人。”语气中颇多惆怅。

  墨jú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才说出来:“我不知道。我还没懂事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我是哥哥带大的,我不知道他们长得怎样,他们也没有到我梦里来过……”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两人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静夜的原因,也许是在这叹气声中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墨jú直言地问顾夕颜道:“姑娘,惠兰真的要进我们府里来吗?”

  顾夕颜怏然地道:“是啊!”

  墨jú语中颇为不赞同:“她年纪那么大了,姑娘还叫牙婆子来买几个小的吧,也好管教些……”

  顾夕颜没有作声,墨jú却能感觉到顾夕颜那边气息柔和,想来没有因此而生气。她略一踌躇,沉声地道:“姑娘还不知道吧,她这个人心思大,还跟杏红说了一些不妥当的话……”

  顾夕颜轻轻一笑,在寂静的夜晚如响雷般击在了墨jú的耳边。

  墨jú知道自己越僭了,心里一慌,忙道:“不过姑娘一向遇事极有主见的,我这是替杏红担心……”

  “我知道。”顾夕颜柔柔地开口,“你啊,就是心思转得太多。你怎么对别人我不管,以后可别再对我这样了。”

  墨jú不知道这话句是褒是贬,喃喃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顾夕颜笑道:“墨jú,你只管把我吩咐的事做好就是。有些事,我心中有数。不过,今天还是要谢谢你,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惠兰怕不是仅仅说了一些‘不妥当’的话而已吧!”

  墨jú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深了,怕连累了杏红,说浅了,怕姑娘不满意。只得又喃喃地应了一声。

  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了短短的夏夜。

  顾夕颜的脚踝受了伤,自然是不可能去划船的,惠兰就告诉顾夕颜用糙编蚱蜢玩,杏红在一旁将从秀和园里采来的糙清理gān净了备用。顾夕颜一边跟惠兰学编蚱蜢,一边和她聊天:“梁国公家嫁给四皇子的女儿是他们家第几个姑娘?”

  惠兰把糙折了个角,道:“国公爷夫妻很和美,没有妾室。家只有一儿一女,都是嫡出。长的是女儿,就是嫁给四皇子的那个,儿子次的,叫郑言,五年前就进了宗学,在太子身边陪读。”

  “那晋国公家呢,有没有公子在宗学里上学的?”

  “晋国公是去年才袭的爵位,今年才十二岁呢,还没结婚了。”

  “那燕国公呢?”

  “他们那边太偏僻,很少有人过江来。不过我没听说过有谁在宗学里读书。”惠兰笑道,“姑娘怎么问起这些事来了,我也不是知道得很多。”

  顾夕颜仔细地折着手中的糙蚱蜢,笑道:“燕国公不是要进京献俘了吗,我有点好奇。”

  “听说高昌国会将两位公主送进宫去,就不知道皇会上赏给谁?”惠兰也来了兴趣,和顾夕颜小声地讨论道,“宫里刚进了两位贵人,皇上又不是很黏后宫的人,您说会不会把公主赏给太子啊!”

  这就是战争带给人的伤痛吧!

  尊贵的公主,最后也只能作为生存的工具被牲牺。

  顾夕颜有点发愣。

  杏红却在一旁笑道:“说不定会赏给燕国公呢?他不是破了高昌国吗?皇上总要对他多加奖赏才是啊。”

  惠兰神秘地一笑,有点炫耀地道:“那也不见的。我听大姑说过,燕国公破了高昌国,朝廷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燕国公进京亲自献俘,也是朝廷要求的……朝廷对他是褒是贬还不知道呢!”

  顾夕颜神色间有点落寞,好奇地问:“那燕国公是个怎样的人?”

  惠兰道:“只知道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是前任燕国公无嫡子的qíng况下立的庶子,从小燕州军营里长大的,很能打仗。”

  顾夕颜有种不妙的感觉:“那,他,燕国公的夫人是哪家的姑娘呢?”

  惠兰笑道:“是镇国侯府叶家的嫡长女,不过听说去年因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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