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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_吱吱【完结】(67)

  顾夕颜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姑姑了!”

  晚上依旧是墨jú值班。

  月色皎洁如玉。

  顾夕颜双手抱拳合在胸口低头祈祷,墨jú依稀可以听见她喃喃的软语:“……圣母……求你保佑他明天出现……我愿意终生信奉您……”良久,顾夕颜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墨jú吃惊地望着顾夕颜。

  姑娘,姑娘竟然是信基督教的……

  顾夕颜抬头朝她笑了笑,眉宇间带着轻愁:“墨jú,端娘都跟你说了吧!”

  墨jú收敛了诧异,点了点头。

  顾夕颜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瞬间决定人的一生。”

  墨jú笑道:“我听姑娘的。”

  顾夕颜目光忧郁地望着她,满脸都写着担心,自鸣钟滴滴答答地在墨jú耳边响着,把屋子里显得更静谧。墨j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坦然,她半是调侃半是真诚地道:“我们这样的人哪府哪房不是一抓一大把,难得姑娘看得珍贵,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啊!”顾夕颜惊笑。

  这算不算是为了体现个人的价值而置人生风险于不顾呢!

  七月十四日,是个晴好的天气,清晨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薄雾,但很快就散了。

  顾夕颜从早上一醒来就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她问墨jú:“是不是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

  是有这个说法,可墨jú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她虽然不知道顾夕颜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的反常,但却知道顾夕颜一直在担心着某件事的发生,她笑道:“我没有听说过这话。”

  顾夕颜听了,自己跑到镜台前照镜子,半晌,她朝墨jú招手:“你来给我看看,我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

  墨jú走过去貌似很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又很认真地回答:“姑娘,我没觉得姑娘的眼皮在跳!”

  顾夕颜听了喃喃低语:“难道是心里的作用。”

  过了一会儿,顾夕颜又急匆匆地跑到了秀和园,摘了一朵月季花,站在花圃旁就开始拔花瓣,一片一片的拔,边拔还边说“出现,不出现,出现,不出现……”,拔到最后一片念的是“出现”,她就会喜笑颜开,可转眼间她又愁眉苦脸,说“这个概率太小了,我再试一试”,然后又摘一朵花开始拔花瓣,一边拔一边说“不出现,出现,不出现……”,拔到最后一片变成了“不出现”,她就脸色煞白,说“不对,我第一次说的是‘出现’,第二次也应该从‘出现’开始说,这次不算……”,说完又摘了一朵花,重新开始一边拔一边说“出现,不出现……”

  花圃旁的小径满是落红……

  一个上午,顾夕颜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奇怪的事。

  在这期间,墨jú被她催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垂花门前去看看,看被顾夕颜用十两银子收买了的那个看热闹的小厮回来没有。

  当墨jú第四次跑到垂花前时,看见到了笑逐颜开的刘左诚:“哎哟,这不是墨jú姑娘吗?”他以无比热qíng的态度和她打招呼,“二姑娘可在屋里?”

  墨jú不敢怠慢,忙给刘左诚屈膝行了一个福礼,喊了一声“七爷”,道:“姑娘正在秀和园里散步呢!”

  刘左诚笑眯眯地道:“那就麻烦姑娘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墨jú应声快步赶在刘左诚前面去回禀顾夕颜,谁知顾夕颜一听,竟然脸色大变,yīn晴不定。

  是福还是祸呢?

  沉默半晌,她才喃喃地道:“那,那就大家见一面吧!”

  第七十二章昭然若揭(上)

  两人急急忙忙回了勿园,刘左诚全身透着高兴进来给顾夕颜作了一个揖,倒把顾夕颜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弄得更加忐忑不安的起来。

  墨jú给刘左诚上了茶后退了下去,刘左诚眼宇间掩饰不住兴奋,小声地道:“二姑娘,没想到您竟然认识燕国公。”

  顾夕颜一听,再也忍不住,眼角湿润,就像一个走过了大漠戈壁的人突然看见绿洲般激动。

  这个家伙,果真是福大命大,到底还是出现在了献俘大典上。

  刘左诚jīng明地观察着顾夕颜的神态,小心翼翼地道:“你看,刘家这事……”

  顾夕颜忙压住心底的激动,道:“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刘左诚忙道:“能不能烦请姑娘走一趟。我已经打听过了,燕国公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四夷馆……”

  顾夕颜矜持地笑道:“七爷,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实在是帮不上。我上次也跟您说过了,当时也只是答应熟人帮个忙而已,我本人和燕国公并不相识。更何况大家身份有别,实在是不方便……”

  刘左诚非常失望,追问顾夕颜熟人的姓名,顾夕颜说是长生班的huáng先生。刘左诚一听就坐不住了,急急匆匆地告辞了。

  送走了刘左诚,顾夕颜忍不住跳起来大喝了一声“嗨”。

  惠兰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夕颜闻言僵在了那里。

  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个人如今是燕国公齐灏,而不是蜗居在滴翠阁的齐懋生。两个人之间,如云泥,隔着千山万水呢……

  顾夕颜怏怏然地躺到了chuáng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齐灏是怎么脱险的呢?出殡的人是被他杀了灭口的吧!他当时就没有完成对刘家的承认,如今脱险了,还会不会认账呢?丁翠娘说刘左诚的嫡亲弟弟还被关在燕地的大牢里,如果那家伙不认账,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顾夕颜一会喜一会悲,混混沌沌地度过了一下午。

  掌灯的时分,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开始淅淅沥沥的,后来越下越大,乌云盖顶,电闪雷鸣,雨势颇有倾盆之意。

  看热闹的小厮回来了,禀告顾夕颜道:“……坐在大马上的是燕国公,他是个老头子,个子很高,黑黑的,瘦瘦的,头发都白了……”

  顾夕颜打了一个冷颤。

  自己眼中的齐懋生英俊伟岸,端肃冷冽,可在别人眼中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

  她在惶恐中已无法回避一个讯息。

  难道,自己对这个人的好感已到了没有立场、没有原则的地步了吗!

  顾夕颜把自己像茧一样裹在被子里。

  他有什么好的?

  老婆跟qíng人跑了,还有一个女儿,家庭复杂;和朝廷对着gān,还灭了一个国家,职业不稳定;不仅骗我,还把刘左诚那个人jīng也骗了,狡猾jian诈……

  顾夕颜裹着被子滚来滚去,真想就这样是一只不懂得思考的毛毛虫。

  滚了几下,有一个劲道扯住了被角,被子突然散开,因为下雨而带着湿意的空气骤然洒在了她的身上。

  顾夕颜不由愕然抬头,一道巨大的黑影正袭罩着她,有低醇的声音轻语:“是我,齐懋生。”

  顾夕颜刷的一下从chuáng上跳了起来,想到刚才自己的心思,不由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怎么来了?”说着,朝他身后望了一眼,外面正电闪雷鸣,下着大雨。

  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人,也适合……嗯,偷qíng!

  顾夕颜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齐懋生进来的时候正听见顾夕颜裹在被子里呻吟。

  难道是生病了!

  他左右看看,屋里竟然没有一个伏伺的人。他一急,用力拉着被角一抖,顾夕颜像个小孩似的滚了出来,挺秀的鼻子红彤彤的,大大的眼睛盛满恐惧,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似的无辜地望着他。他知道她被背着光,看不清人影,忙通了一声姓名。顾夕颜却猛地跳了起来,丰盈的胸部颤颤巍巍的,衣襟扬起一角,纤细的腰肢露出一大白皙幼滑的皮肤。

  瞬间,他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一个地方,身体出现了尴尬状况。

  他全身僵硬,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睛,心虚的解释:“刚参加完了御宴,明天早朝后皇上会在上书房见我,问完话我就要回燕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顾夕颜叹道,语气怅然,无限留恋。

  齐懋生听得心中一dàng,只觉胸腔里有千股柔qíng,毫无戒备地低声道:“我在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

  顾夕颜闻言立刻联系齐懋生躲避滴翠阁时的光景,心里好像有一团火腾地燃了起来,黑白分明的清丽眼睛瞪得大大,满是委屈:“你,你为什么骗我?”

  齐懋生愕然:“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顾夕颜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刚才是害羞,这次是气愤:“你说你是燕国公的二儿子,还说你叫齐懋生……”

  齐懋生眉头微蹙:“家父齐煜,熙照王朝第十八任燕国公,我是他的第二个儿子齐灏,rǔ名懋生。”

  “我,我,我……你,你,你……”顾夕颜眼睛都湿润了,不知道该怨自己笨还是该怨齐懋生诱导她。

  齐懋生见状,面色一沉,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冽:“把被子盖上!”

  “啊!”这种天气,盖被子?

  这家伙,刚才还好好的,质问他一句就变了脸,又发现了他一个缺点,喜怒无常,脾气不好……

  顾夕颜不甘地嘟了嘟嘴。

  淡淡柔柔的粉唇,像花一样娇美。

  齐懋生心中又是一dàng。

  顾夕颜白了齐懋生一眼:“好,好,好,都是我笨。那我问你,你来gān嘛?”

  可怜的齐懋生只看见那粉唇一张一合,根本就不知道顾夕颜说了些什么。

  顾夕颜有点恼火,站在chuáng上俯首在齐懋生耳边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嗨”。

  齐懋生只觉得暗香盈动,甜美柔和扑面而来,让他混混沌沌不知所以然。如果不是耳间有人猛喝一声,他根本就不可能很快清明过来。

  真是太荒唐了!

  齐懋生对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就这么土崩瓦解非常的不满。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端肃冷冽起来,从早已乱七八糟的思绪中随机应变地抓出了一条,冷冷地道:“刘家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让他们放心。至于他们提到的jiāo易,等我回到燕地后再谈细节。”

  是为了这事才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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