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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嫁了吧_东篱菊隐【完结+番外】(24)

  “嗯。”陈牧风说道,“还有事?”

  “你不生气吧?”宝儿问道,看陈牧风轻轻点了点头,宝儿才笑了:“那就好了,我还怕你反悔不帮我呢,呵呵,既然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大哥。”然后迈着愉快地步子推门走了。

  果然没过两天,便有杭州最好的裁fèng店来给宝儿量体裁衣,折腾了一天,宝儿累得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jīng神。又过了两天陈夫人又拿了一大堆的首饰样式图让宝儿挑,宝儿便闭着眼睛乱指一通,陈夫人见她这个样子,索xing不问她了,自己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挑了一堆,又让人把不满意的地方改了改。

  成亲的日子定在十二月初十,初五的时候,原本在江宁的诸多朋友们组团来到了杭州。一时间陈府里上上下下热闹非凡。

  而准新娘宝儿小姐在十一月末的时候已被送到陈家西溪别院了。岳家姐妹到的第二天便也去了陪伴宝儿。岳夫人和顾夫人也一同去了,说是作为宝儿娘家人的代表。于是,岳家和顾家就莫名奇妙地成了宝儿的娘家人。

  初六下午,拿去修改的嫁衣再一次被送到陈家。岳夫人和顾夫人推着宝儿进去重新穿上,宝儿只好对天翻第无数次眼睛,任由丫环们摆弄。

  “有完没完了?好烦哪!”宝儿抗议。

  “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可是新娘子。”岳见棠鄙视地说道。

  “又不是真的,累死了。我看我以后还是找人私定终身算了。”宝儿小声说道。

  “定个头。老老实实把这次嫁了再说。”岳见柔说道。

  旁边的丫环们都听得一头雾水。

  等把宝儿推出去给两位夫人看,两人都说不错,只是宝儿脸上要笑着才行。

  宝儿便假假地扯出个笑给她们。

  到了初九那天,她们折腾到大半夜都没让宝儿睡觉,好不容易睡了,刚刚躺下,黑咕隆咚地又把她拽起来梳洗打扮,害得宝儿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最让宝儿不满的事qíng是她们不给吃东西,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之后便让宝儿在chuáng上坐着。宝儿便坐着打瞌睡。

  直到快中午时分,外面传来喧天的敲锣打鼓声,宝儿才被摇醒了。岳见棠趁乱给她塞了几块糕点。一大帮人围过来,扶她的,给她蒙盖头的,后面呼呼啦啦拿东西的。眼前通红的一片,宝儿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任人摆布。

  直到坐进轿子里,宝儿才松了口气,拿出岳见棠塞给她的糕点,没啥形象地吃了起来,虽然周围锣鼓喧天,但是无奈,宝儿是在太困了,所以一直在轿子里打瞌睡。轿子落了地都不知道。

  那个要背她的被称为“大妗”的女人掀开轿帘的时候也小小地愣了一下,还好她经历过大场面,动作迅速地把盖头重新给宝儿蒙上,然后摇醒她。

  “到了?”宝儿问道。

  “是,现在我要背您下轿了。”大妗小声说道:“您还是jīng神些吧!”

  “哦,好的。”宝儿答道。然后乖乖地让她背下轿。

  在经历了打头、跳火盆之后,宝儿终于又“脚踏实地”了,大妗在旁边扶着她,宝儿低着头,看看旁边有一双靴子,应该是陈牧风。

  拜完了天地、高堂,听到“夫妻对拜”时,宝儿偷偷笑了,因为想起岳见燊那一拜和新娘子碰到了一起。

  “礼~~~”那个“成”字还没喊出来,就听到门外传来的骚乱。

  “慢着!”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宝儿下意识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心里慢慢升腾起怒气,好啊,又来个搅局的,不过这声音不是柿子,哪位啊?

  宝儿又听到陈老爷的声音说道:“龚佳大人到访,有失远迎。”声音里一点高兴的成分都没有,冷冰冰的。

  周围安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哼!陈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龚姓老爷说道,宝儿记得他叫龚成,看来是那根竹子的爹,这么说是竹子到了。

  “龚佳大人,有事改天再说,今日是犬子成亲的好日子。”陈老爷冷声说道。

  “龚伯父,这事容小侄解释。”旁边的陈牧风的声音。

  “解释?怎么解释?你不是说要娶韫儿吗?我大老远亲自送她来,没想到啊没想到~~~”龚成的声音也气哼哼的。

  宝儿撇撇嘴。

  “伯父~~”陈牧风刚说了这两个字,宝儿便拉住他的手,自己轻松扯下盖头,笑着对陈牧风说道:“相公,让我来解释吧!”

  看向门口,两老一少,另一老的正安慰一副泫然yù泣表qíng的少的。

  “请问您是?”宝儿笑着问道。

  “哼!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龚成冷笑着说道。

  “哦,本来不知道,听您这口气知道了。原来是潘龙老爷,付凤夫人啊。”宝儿闲闲地说道。

  将错就错嫁了吧又来了个搅局

  “你个野丫头,你说什么?”龚成额头上青筋bào起。

  “人老了,耳朵也不管用了,我说潘龙老爷,您是一路太劳顿了吧?”宝儿说道:“来人,安顿了潘龙老爷、付凤夫人和龚佳竹韫小姐。”

  “宝儿!”陈牧风叫她,口气里有一丝不悦。

  “相公,难道您就这么容忍他说我是个野丫头吗?”宝儿看向陈牧风,然后看向龚成一家,眼里的凌厉一闪而过:“龚佳老爷,我相公是说过要娶令千金,我知道,那是我同意的,不过,我劝你,想让你女儿进门做妾就别坏了我的心qíng,不信~~~你就试试看,她能不能进门,进了门我让她过什么日子。”

  然后笑了,“我记得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谁敢当面骂我,劝你也别试,否则,就别怪我不尊老了。各位来宾,真是对不起,有些客人失礼之处,让你们看笑话了。”自己蒙上盖头,对着主持人说道:“继续吧!”

  愣着的主持人回过神来,声音也不如刚才高昂,蔫蔫地喊了“礼成。送入dòng房。”

  “宝儿!”又有人说话。宝儿心里的气直奔脑瓜顶了。刚要再次扯下盖头,手被握住了。

  “想必这位就是世子了?”陈牧风的声音也冷得可以。

  “是!恭喜你,陈牧风。”齐默持说道。

  “谢谢世子大驾光临,在下和内子不胜荣幸。”陈牧风握着宝儿的手不自觉用了力,宝儿疼得龇牙咧嘴,荣幸?荣幸个屁。荣幸你掐我gān吗?

  “不客气。我准备的贺礼想亲自jiāo给宝儿。”齐默持说道。

  “我想内子并不想见到世子你。”陈牧风冷冷地说道,宝儿在旁边配合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齐默持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她就冲过去咬死他。

  “既然宝儿不愿见我就算了,我不会勉qiáng宝儿的。陈牧风,别让宝儿哭,否则我会抢走她,就算动用权力也在所不惜。”齐默持看着宝儿说道,然后从侍从手里拿过那个青玉雕的镶金丝花纹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默默转身走了。

  所有人都目送他,然后齐齐地看那个盒子。

  “新人入dòng房。”主持人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当然,也许是因为他的命令头一次没有被立即执行,所以有些气愤。

  这回没用人扶着,陈牧风自己拉着宝儿入dòng房去了,留下满屋眼珠子挂在眼眶外的家伙。

  “走啦走啦,闹dòng房去了。”陈牧风的某个朋友喊道,一群人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去新房了。

  去新房的路上。

  “大哥,那个柿子送的是什么?”宝儿小声问道,好想知道啊!

  “你想看?”陈牧风口气不善。

  “想看。”宝儿很老实地答道,手就被握得更紧。

  “大哥,有件事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现在说行吗?”宝儿问道。

  “说。”陈牧风说道。

  “你要是不想废了我这只手,能不能别那么使劲啊,你一会儿看看,肯定都紫了。”宝儿抱怨道。

  “闭嘴。”陈牧风简单命令。手放松了些。

  “谢谢。”宝儿说道。

  后面的人见此qíng景不免又大吃一惊,别怪他们,长这么大,闹过那么多回dòng房,头一次见着新人边走边聊天的呢。当然了,也是头一回见着被搅局两回的婚礼,也难怪新郎官口气不善、新娘子怒气冲天了。

  进了竹溪院,在此守候的下人们也都愣住了,还好看门的丫环即时反应过来迅速推开了门,让两人进去了。

  宝儿被带到chuáng边,陈牧风这才松了手,到桌边坐着去了。丫环们这才过来,捧着玉如意,“请新郎掀盖头,称心如意。”

  陈牧风拿起如意,走到chuáng边,轻轻一挑把那盖头掀了下来,众人见新娘子居然不是羞答答地低着头的,她正抬头问新郎:“大哥,这个东西也拿掉行吗?好沉哪,脖子都要压断了。”可怜兮兮的口气。

  新郎没表qíng、没言语,只是轻轻一抬手,那个jīng致的金凤冠便被扔到chuáng上去了。

  旁边的妇人们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说道:“请新人喝jiāo杯酒了。”然后扶着宝儿——半qiáng制xing的,因为新娘子看起来实在是很抗拒。

  “这么多~~~~”宝儿有些为难地看着那杯酒,总觉得比岳见燊成亲那天的多。

  因为宝儿比较矮,所以陈牧风不得不弯下腰来,弯下腰来才见宝儿嘴角的糕点屑,微微扯了扯嘴角,抬手把碎屑擦去。新娘子和一gān无聊闹dòng房的人大脑集体失灵,新娘子就呆呆地被灌下酒,呛得满脸通红。

  喝完了jiāo杯酒,又有妇人在chuáng上撒东西,嘴里念念叨叨,宝儿看着,只想到一个问题:一会儿她要怎么睡觉。

  来新房的人很多,可是因为陈牧风面色不善,新娘子又实在不在状态,所以大家说笑了几句便赶到外面喝酒去了,顺便把陈牧风拽走了。新房里,岳家姐妹留下来陪宝儿说话。

  “怎么没有吃的?”宝儿看看桌子上,只有一壶酒和那两个杯子。“我还饿着呢!”

  “等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的,你老实待着吧!”岳见棠笑着说道:“出门前不是给你糕点了吗?”

  “这都多久了?再说,这多费体力呀!我脖子也疼,柔柔,你给我揉揉吧。”宝儿撒娇。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岳见柔说着,边给她轻轻捏着。

  “嘻嘻,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也给你揉不就行了?小气!”宝儿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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