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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_neleta【完结】(94)

  “石头剪子布!”

  萧肖把岳邵推到一边,钻进被窝,还落井下石地说:“二哥,以後你也别猜拳了,十次有八次都是输。你是当哥的,本来就该让著我们,尤其是我。”

  “滚。”

  隔著被子踹了萧肖的屁股一脚,岳邵下chuáng从柜子里拖出一条被子,格外不慡地抖开。孙敬池和萧肖喜滋滋地一左一右搂住燕飞。岳邵关了台灯,房间里顿时不见五指。

  虽然不能搂著燕飞,岳邵却并不像他表现的那麽不满。黑暗中,他的嘴角是明显的笑容。那五年的痛不yù生似乎已经远离。绝处逢生,就是这样的感觉吧。那个以为永远失去的人,突然重生了,不仅重生了,还接受了他们的感qíng,岳邵觉得,哪怕身上再多一些伤疤,也值得。唯一令他耿耿於怀的,就是杜枫的事了。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那人是在吃醋不是吗?岳邵嘿嘿地笑出了声。

  “二哥,偷著乐什麽呢?”萧肖明显还没睡。放在燕飞身上腰上的手还在不老实。岳邵没解释,只道:“今晚的事还不够我乐吗?睡吧。”

  “睡不著。”萧肖舍不得闭眼,总觉得事qíng太顺利了,太不可思议了,跟做梦一样。

  孙敬池也睡不著,黑暗中,他凝视著燕飞熟睡的脸,对方累得早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想到了什麽,孙敬池打开了他那边的台灯,下了chuáng。岳邵和萧肖问他:“你gān嘛?”

  孙敬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去给哥的身体上柱香。”

  他这麽一说,萧肖和岳邵马上都起来了。

  对三人来说,这麽做非但不扫兴,反而是一件应该去做的事。墓里的人和chuáng上的人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钟枫,才是他们心里和记忆中的那个完整的人。

  墓前,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给钟枫的骨灰上了香,然後深qíng地亲吻照片上的人。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希望能和钟枫真正的身体结合,而不是一个他们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名叫“燕飞”的身体。

  “哥,你终於,是我们的了。”

  在这样的时刻,三人在幸福的同时,又有著难以言语的伤感。

  “哥,下辈子,我们仨一定不会再让你活得那麽憋屈,一定不会再让你的身体和灵魂分离。哥,下辈子,我们还做你的邵邵、阿池和小小。”

  三人在深冬的夜晚给钟枫的骨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当三人再次回到chuáng上时,睡梦中的燕飞钻进孙敬池的怀里,咕哝了几声:“邵邵……阿池……小小……”

  “哥,我们在呢。”

  ※

  睁开眼睛,燕飞一时有些迷茫。这是在哪呢?老家?不像啊。翻了个身,一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他想起来了。他回来了!

  呃!

  双眼猛地睁大,燕飞呻吟一声,啊!他想起来了……昨晚!

  “天啊……真的做了……”

  燕飞觉得昨晚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外星人入侵了,不然他怎麽会同意。虽然现在後悔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有点小怨念,没想过这麽快的。都怪焦柏舟,那个叛徒!

  挂壁上的钟表时间指向11点25,燕飞翻身侧躺,不想动。那地方感觉怪怪的,腰部以下也软绵绵的。但是肚子饿了。

  赖了十几分钟,肚子太饿了,燕飞坐了起来,准备下chuáng。他刚掀开被子,卧室的门轻轻开了,燕飞又盖回了被子。

  进来的人看到燕飞醒了,先是一愣,然後马上走到chuáng边,问:“睡醒了?”

  “没。饿醒了。”

  孙敬池笑笑,自然地在他的唇上轻薄了一口,说:“我给你拿吃的去。”然後他愧疚地说:“对不起,你今天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不然身体会不舒服。”

  “能吃饱就行。我要先刷牙。”

  孙敬池又笑笑,拿过chuáng头的电话拨通楼下的分机,让岳邵和萧肖拿吃的上来,然後掀开被子把燕飞的双腿挪到chuáng边,给燕飞套上拖鞋,接著把人横抱了起来。

  “阿池!”

  燕飞本来要自己站起来了,哪知会被抱起来,顿时羞恼无比。

  “书上说每次房事之後都要仔细地照顾。”

  孙敬池很认真地说道,抱著燕飞进了浴室。

  “书上?哪本书?什麽书?”

  被放到洗脸池前的燕飞追问。他又不是女人,还公主抱,这要被别人看到了,还不被笑话死。他可没那麽娇弱。

  孙敬池给燕飞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他,很认真地说:“你的第一次,我们当然要提前做好功课。有关这方面的书很多。不过你不用看,我们看就行了。”

  “去一边。”

  给了孙敬池一拐子,燕飞愤愤地刷牙。他就腰酸了点,腿根软了点,屁股涨了点,其他一切安好!

  孙敬池嘴角含笑地又凑了过来,从後抱住燕飞的腰,在他耳边问:“有没有痛?”

  “唔(不)动(痛)!”

  哪壶不开提哪壶,燕飞的耳廓都红了。孙敬池笑得像一个纯qíng的大孩子,注视著镜子中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他的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哥,我特高兴,觉得特幸福。”

  燕飞脖子上的一枚枚吻痕提醒了他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燕飞的脸都红了,用屁股顶开孙敬池,他藉著漱口的动作掩饰尴尬。卧室的房门又开了,岳邵的声音传来:“飞,老三,你们人呢?”

  “在浴室。”孙敬池喊了声。

  岳邵和萧肖把早中饭放到茶几上,然後一起来到浴室,燕飞的脸更红了几分。经过昨晚,他突然有点不敢直视三人了。

  朝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问燕飞身体怎麽样,他道:“飞,秦宁早上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天回国。”

  “嗯?”燕飞马上吐掉嘴里的泡沫,“秦宁要回来了?”

  “嗯。他看了你的chūn联,给黑哥打电话问是谁写的,黑哥说是你。他怀疑我们又找了一个替身,我看他杀回来是准备教训我们了。”

  燕飞漱了口,笑道:“哈,这下子人都齐了,正月十五我要好好热闹热闹。”

  “想去哪热闹?”

  岳邵问。只要燕飞高兴,怎麽著都行。

  燕飞道:“在家里开Party!”

  “OK.”

  大洋彼岸正等著登机回国的秦宁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被捉弄的对象。他戴著黑超墨镜,神色yīn霾。那三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替身找了一个又一个!这次他说什麽都不能任由他们继续胡闹下去了,他可不想哪天晚上老友来找他算账。

  ※

  添饱了肚子,燕飞也恢复了一些正常,没刚才那麽不自在了。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昨晚是他的第一次,对象还是三个人,他没有痛到死去活来不说,也没有起不来chuáng,就是有些纵yù後的疲惫和酸软。任谁初次被三个jīng力旺盛的成年男人各做了两次,隔天也不可能jīng神抖擞。

  为此燕飞很郁闷。身体不难受当然是好事,但这种qíng况下还不难受,这叫他qíng何以堪?这不摆明了让三人以後更加肆无忌惮地吃了麽。面对燕飞的郁闷,三人纵然高兴的都飘飘然了,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管他们在外头是多麽令人畏惧的太子爷,在燕飞的面前,他们永远都矮一截。

  下午又睡到四点多,燕飞的jīng神基本上恢复了,只除了某个部位还是肿肿涨涨的。睡起来冲了个澡,穿戴整齐的他就准备和三人出门了。为了遮住脖子上的“作案痕迹”,燕飞特别穿了一件高领毛衣。怎麽看怎麽有yù盖弥章的嫌疑。

  岳邵给燕飞穿羽绒服,他的手机响了,萧肖替代了他的工作,岳邵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挑了挑眉。

  “喂?岳凌?”

  他一接电话,燕飞的眉毛也挑了挑。岳邵在门口的换鞋凳上坐下,一边换鞋,一边说:“你小子回来了?蜜月度得如何啊?”

  岳凌不知说了什麽,岳邵哈哈笑了几声。紧接著,岳邵的笑容没了,眉头蹙起。燕飞穿衣服的动作停下。

  “他爸不同意?”岳邵的声音冷了几度,“跟我们岳家做亲家他还敢不同意?”

  岳凌在电话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麽,岳邵问:“焦柏舟什麽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岳邵道:“你找个酒店住下来,等我过去。”

  “我亲自过去。我看焦柏舟他爸有没有胆子在我面前反对。”

  岳凌说了两句话,岳邵一脸不屑地说:“孩子怎麽了?都他妈扯淡!焦柏舟就算是独子,也有办法弄个孩子。他们家没钱找代孕,老子给他出。要不是你这回动真格的了,就冲他们家对你的态度,我非毁了他们不可。”

  “岳凌,在我去之前,你什麽都不要说,也不要去找焦柏舟,别给我丢人。我明天一早过去。你今天刚回来,好好休息一晚。”

  “你喜欢焦柏舟,这个弟媳妇我还非要不可了。我跟飞现在要出门吃饭,不多说了。这是小事,你也别不痛快,等我到了说。”

  “嗯,挂了。”

  岳邵收了电话,燕飞马上问:“焦柏舟家里不同意?”

  岳邵道:“他们两人回来一起去了焦柏舟家,跟他父母摊牌了。焦柏舟他爸把岳凌赶了出来,说要立刻把焦柏舟送到国外去。岳凌怕焦柏舟受委屈,就赶紧给我打电话。碍著焦柏舟的面子,他不好拿身份压人。我糙,我的弟弟什麽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岳邵对岳凌就如燕飞对他,绝对的护短。

  燕飞理解地说:“焦柏舟的父母反对也很正常,你也别气。你亲自去一趟也好。”想了想,他道:“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好了。岳凌那边有你挺著,焦柏舟这边也得有人挺著。他这个人不会因为家里的反对而屈服,不然他也不会和岳凌去度蜜月。”

  萧肖看看手表,说:“二哥,路上说吧,不是什麽大事,你也别生气。”

  对在场的四个人来说,这确实不是什麽大事。岳邵也没特别生气,就是不高兴岳凌受委屈。上了车,岳邵就给助手打电话给他安排明早去西杭的飞机,直接坐空军的飞机过去。燕飞打焦柏舟的手机,关机。然後他给卫文彬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叫了起来。

  “燕飞,出事了!出大事了!”

  燕飞把手机远离耳朵,说:“我知道出什麽事了。你知道焦柏舟现在的qíng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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