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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224)

  一旦他离去,两个人见面又不知什么时候了。

  可是吧,人就是那么奇怪。尽管她心里很多话想问,可扯来扯去,无关紧要的事儿说了一堆,还是没有一句问到重点。也不好直接问她,东方阿木尔要入晋王府做侧妃,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到底解决了没有。

  “阿七……”赵樽仿佛察觉了她的qíng绪,亲昵地捋了捋她的头发,低声说,“钦天监已经择好日子,过两日,就要到府上来纳采了。”

  又是一声“啊”,夏初七微张着嘴,不会说话了。

  纳采问名是传统的“六礼”第一个步骤,皇子大婚自然会比寻常百姓更加盛大隆重。也就是说,从纳采问名开始,她的大婚之礼已经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怎不说话,喜欢坏了吧?”

  男人低低的戏谑声,让夏初七臊红了脸。

  “呸,不要脸。我都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你……”

  赵樽似笑非笑的拍拍她的脸,“顽皮!”

  “……”无语的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夏初七有点儿无奈,有些羞臊。实际上,认真说起来,她上辈子的年纪,比赵十九现在还要大。可如今大概因了这身子的年纪小,他又总是在她的面前装大叔,她也自然而然就忘记了心理年龄。可是,每每被他这么像逗小孩儿一般的逗弄,她的心理还是有一种“名不副实”的尴尬。

  装嫩骗小鲜ròu……

  夏初七啊夏初七,你也太可耻了!

  “阿七在想什么?”

  她心里正在翻江倒海,却见赵樽俊气的眉峰却微微蹙了起来,半眯了一双黑眸。但她怎么敢把“小鲜ròu”这样的词儿告诉他?

  大黑眼珠子一转,揉了揉鼻子,装着“腼腆”的问。

  “爷,婚期定在哪一日?”

  大概是见她不是真的“不想嫁”,赵樽唇角松缓开来。

  “四月初七……”

  四月初七离现在只剩下一个多月而已了。加上大婚之前的各种准备,那不是马不停蹄地就奔过去了呀?一时间,脑子里仿佛出现了那大红的凤冠霞帔,一片红色的海洋涌上来,让她突然觉得头皮尖尖有点儿麻。

  “我说,会不会太快了?”

  冷冷一哼,赵樽瞥了她一眼。

  “那爷让钦天监再改改日子?”

  “好呀好呀……”夏初七觉得自己肯定有婚前恐慌症,尤其是还不确定婚礼是不是“团购”的qíng况下,这恐惧症尤其严重。

  “换到三月初七,如何?”

  夏初七撇了撇嘴巴,gān笑两声儿,“呵呵呵,这个……这个……还是不要换了吧,四月初七挺好的。钦天监算的,一定是极好的日子了。”

  看到他的小表妹轻而易举就被赵樽“吃入腹中”,元祐傻眼儿之余,不由摇着头,感叹,“女人啊,一旦失了心,脑子都没了……”

  赵樽瞥了过去,目光冷冷落在他胯下,轻飘飘冒出一句。

  “是吗?”

  双手一捂,元小公爷特别不雅观地捂住要害,成了“捂裆派”。

  “当然,当然不是……开个玩笑嘛。”

  赵樽剜他一眼,还没有说话,外头郑二宝就匆匆进来,鞠着身子头也没敢抬,额头上还有细细的一层汗。

  “爷,大事不好了,金卫军,发生兵变……”

  不等赵樽做出反应,元祐却是面色一变,顾不得身上伤痛,“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郑二宝诺诺的擦了一把汗,看着赵樽面无表qíng的脸,又重复了一遍,然而,才小声儿地将刚刚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今日是夏廷德接管金卫军的第三天。

  不曾想,这位魏国公在观摩兵士cao练时大发神威。接着就说了一句不利于神武大将军赵樽的话,说赵樽为人“刚愎自用,带兵生硬固执”。这一下,引起了金卫将士的反抗qíng绪。当时场面很是混乱,将士们群qíng激愤,有人趁机冲上了点将台,把夏廷德给跪绑在了营中的旗杆上,要求朝廷给一个说法。

  皇上得到这个消息,大惊之余,bào怒不止。

  第一时间,他就派了兵部尚书谢长晋请往营中调停。

  可是,任凭谢长晋口舌废尽,那些自觉最高统帅被侮rǔ了的金卫军将士们,一概不予理睬。他们还直接扣押了兵部尚书,要肋老皇帝下旨惩处“出言不逊”的魏国公夏廷德。并且给赵樽恢复统兵之权。甚至还有将士扬言说“只知神武大将军王,不知皇帝是谁”,“如果不恢复晋王兵权,就反了他娘的”等等叛逆言论……

  如此一来,事qíng就大发了……

  ☆、第104章失控!

  “天禄……”

  听完了郑二宝的话,元小公爷那张向来没个正经的俊脸,颜色全变了。要不是他身上不方便,指定能翻身跳起来。

  夏初七与其他人一样,视线也落在赵樽的脸上。

  在这个时候,大粗都希望看到他做出反应。

  可偏偏赵樽纹丝不动,光影下的面色,与平素没有半点儿差别,看不出异样了,若愣说多了一些什么,那就是那沉稳里,多添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沧凉之感。

  心里一窒,夏初七掌心落在他手背上。

  “爷!”

  他瞥目过来,淡淡一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项庄是谁?沛公又是谁?夏初七心里仿佛漏了风儿,仿佛还能嗅到风雨与鲜血的味道……她拽住赵樽的手,紧了紧,有些迟疑。

  “爷,你不去看看?”

  赵樽目光落在窗橼上,声音极轻,“如何看?”

  “难道你就听之任之,这不是为你坐实了罪名吗?”

  “是啊,天禄……”心急如焚的元小公爷也接过话来,“这摆明了就是冲着你来的。夏廷德那老狗,明知道你在军中声望高,这才故意激怒兄弟们的。娘的,趁着小爷我不在就捣乱!也不知道大牛gān什么吃的,混账东西搞什么去了,他怎么就不拦住呢?”

  赵樽冷冷抿了抿唇,又拍了拍夏初七的手,慢慢走到窗边儿。往外看了看,沉默了良久才回过头来,目光灼灼间,一张平静无波的俊脸上,带出一抹让人难以琢磨的复杂,一字一句很轻,很缓,却字字有力。

  “如此,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面色,夏初七都快为他愁死了。

  她自个儿都是军人出身,自然知道兵变的影响力和破坏力。像这样大的武装bào动,不论在哪一个朝代,都是一件关于国家命运和社稷存亡的大事,没有一个皇帝会容许手下将士兵变,这件事qíng下来,估计对整个大晏的军队,都会是一个深水炸弹,不知道会炸死多少人了。

  要知道,老皇帝虽然收回了赵樽的统兵之权,可赵樽在金卫军中的威信,却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那么,夏廷德的挑衅兴许只是一个试探?想想,他单单只骂了赵樽几句,就引起兵事哗变,如果某一天赵樽登山一呼,那结果会怎么样?

  得了这样的消息,老皇帝只怕会睡卧不安了。

  自古帝王无qíng,依了他的xing子,能轻易放了赵樽吗?

  她估计,等兵变平息下来,老皇帝一定会依这个事为借口,大量在金卫军中调换将领,安cha自己的亲信接手了。只怕这件事儿,远远没有完。

  冲动啊!

  都是冲动惹的祸。

  金卫军将士对赵樽的感qíng,被人玩了一记绝妙的杀着。

  心中沉沉浮浮,她的目光像钉子,担忧地看向赵樽。

  “爷,你要是不阻止,这帽子可就扣定了?如果现在阻止了,至少还能够洗去自己的嫌弃……”

  赵樽目光眯了一下,又走了回来,坐在她的身边。

  “做多错多,不做则不错。”

  夏初七行事是一个积极的人,凡事喜欢主动出击。所以有些不能理解他这样“被动消极”的处理办法。撇了撇嘴巴,她看着赵樽挺直的鼻,紧抿的唇,深不见底的眸,不由得心里犯堵。可她也知道,赵十九这个人向来运筹帷幄,既然他这么说了,自然会有他的计较。

  于是……

  紧绷的身子放松了,她狡黠一笑。

  “好吧,任由敌寇猖狂,我自岿然不动。”

  她原是为了开玩笑,不料,赵樽却低头来,凝视她,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句,“阿七说得对,谁先憋不住,谁就输了。”

  两个人从元祐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赵樽要回府了。

  看着他,夏初七站在原地,眼神儿有些闪烁。

  换了正常qíng况下,又要分开了,两个人应该趁着没人腻歪一下才对。可她这会子心下一直忐忑。总觉得“兵变”事件,就是人家专门为赵樽挖的一个大坑,就算他不主动往下跳,也一定会有人推着他往下跳的,与其如此,又何不……?

  眉梢一扬,她碰了碰赵樽的手肘。

  “赵十九。”

  见她小脸儿严肃,赵樽抿下唇,“阿七有何话要jiāo代?”

  踌躇,迟疑,考虑,热血升腾起来,又慢慢冷却……心qíng复杂地又考虑了一遍,夏初七才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看着他说。

  “晋水江畔趁东风!如今这次兵变,说不定就是你的兵风,你何不……gān脆点儿……快刀斩乱麻……”

  她意有所指地说着,右手抬起,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赵樽一愣,随后顺了顺她的头发,失笑不已。

  “小丫头,志气不小。”

  “不是我有什么志气,我只是替你不值……”

  她是在劝他“反”,赵樽又怎会听不出来?他没有回答,目光与她对视片刻,冷傲的眸色微微暗了一下,带了一点儿疲惫,随即岔开话,吩咐她,“在府里不要乱跑。这些事,你不必cao心。”

  “啊”一声,夏初七表qíng相当便秘。

  “你这个人。真是迂腐得紧,等着瞧吧,人家不会让你好过的!”

  赵樽神色不变,只揉了揉她的脸儿。“嗯,爷走了。过两日再来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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