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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334)

  听说夏廷赣的名字,夏初七心里一惊。

  然后,她装着不经意,偷偷往前挪了几步。

  巴彦看见她了,皱了皱眉头,可见赵樽不介意,他也不避讳了,“北狄从中原退败时,敛了大量财宝,包括整个北狄国库的金银,准备偷运入漠北哈拉和林,却在yīn山被夏廷赣劫获。据说,那是一笔可以让一个国家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的财宝数量……”

  天!夏初七听得心惊ròu跳。

  无数的财宝……那得是多少?

  不期然的,她想到了东方青玄几次和她说的话。

  “七小姐,你身上的价值,不可估量。”

  如果价值就等同于财宝,加上一个夏廷赣,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她心里一阵漏风,竖起了耳朵,可赵樽却似乎没多大兴趣,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茶,懒洋洋地瞄了巴彦一眼。

  “世子想多了,传说而已。”

  “呵呵。”巴彦微微一笑,“是不是传说我也不太清楚,那时我还没出生,不过,父辈们都是这样讲的,兀良罕十二部里,有好些都参加过当年南晏与北狄的战争。姑且听之,也可姑且信之。殿下,巴彦告辞。”

  “不送。”

  “看在五千头牛羊解了你危机的份上,我大哥的事,就jiāo给你了。”

  巴彦临走,又这样说了一句,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赵樽不置可否,而夏初七的脑子里,这会儿有无数的念头浮上来,嘈杂一团,也没太听清楚赵樽与巴彦说了一些什么,直到巴彦的人都走了老远,她还呆呆地立在那里发愣。

  头顶上,传来了一个低沉磁xing的声音。

  “想什么?”

  “赵十九!”夏初七回头,看看他冷寂的眸子,终是回过神来。想了想,突然扑过去,狠狠抱住他的腰,“你对我太好了,美人儿都不要。”

  “爷可不是为你。”赵樽挑了挑眉头,赏给她一记冷眼,懒洋洋一叹,“你以为兀良罕的目的,就这样单纯?只为了给本王送一个妇人暖chuáng?”

  看他说得严肃,夏初七唇角翘开,似笑非笑,“爷,听您这意思,好像很遗憾呀?那到底什么原因,让我们尊贵的晋王殿下,没有收了暖chuáng的美人儿?糙原的明珠?”

  赵樽挽了挽唇,似笑非笑地拍拍她的脸,表qíng淡然,“我若收下此女,岂不是与兀良罕私jiāo匪浅,láng狈为jian?那不仅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连粮糙被劫的事,也有可能算到我头上。说不定,夏廷德正拿着京师的秘旨,等着给我定罪呢。”

  “这样严重?”

  夏初七面色一变,随即,想想又笑了。

  这一笑,是苦笑,这一说,却是很暖,“瞧你说得,就好像你拒绝了美人儿,他们就不把账算到你头上一样?”

  赵樽与她对视一眼。

  然后,两个人同时破功,低低笑了起来。

  他拍她后脑勺,“阿七说得对极,无论如何,他们都得给本王背这口黑锅。”

  “背黑锅有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不,黑锅岂能乱背?声誉大过天。”

  夏初七眯了眯眼,这才想起来,与她的没脸没皮不一样,赵十九是一个价值观与她不同的古人,他把声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看着他眸底浮现的一簇暗芒,她有些心疼了,不忍心再提此事,笑着岔开了话。

  “那么请问才德兼备的晋王殿下,yīn山的粮糙,你还要不要?”

  “自然要的。”赵樽缓缓低头,认真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轻缓地告诉她,“这一次,阿七可以好好骄傲。为了爷这妇人不吃苦,爷得去做土匪了。”

  夏初七“噗”一声,笑得唇角梨涡浮现。

  “得了吧你,十九爷运筹帷幄,哪可能仅仅为一个妇人这样简单?嗯,有什么计划,老实说来,姑娘我给你考量一下。”

  大概今日“收了嫁妆,遣了嫁娘”的事,让恶趣味的赵十九尝到了整人的乐趣,他心qíng颇好,低低一笑,伸手抬起夏初七的脸,端详着,大拇指伸出来,极是爱怜地抚着她的面颊,过了片刻才回答。

  “阿七,接下来的事,爷需要你。”

  被人委以重任的感觉实在太好。

  夏初七抬高下巴,冲他敬了一个军礼。

  “长官请说,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赵樽失笑,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脸上刮了刮,低低“嘘”一声,指尖慢慢按在她的唇上,指头轻轻分开她柔粉的两片儿唇,温柔得像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縻挲着,縻挲着,直到那有力的指尖彻底占领她的唇,让她两片唇不得不与他修长的指节接触,乃至任由他慢慢侵入抚舌,才听得他低低发笑。

  “便是这个了。”

  他说的任务就是这个?夏初七的脸唰一烫。

  “赵十九,你不是东西,整了外人,还来整内人。”

  “阿七这般不知羞,还没嫁与爷,便自称内人。”

  知道这货是个嘴损的,夏初七连脸都不红了,狠狠瞪他一眼,直接咬住那根指头,微微眯着猫儿一般的眼,极其娇憨含糊地说:“行,你是爷,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不过你小心,来也是这般待遇。”

  被她一咬,他手指吃痛。

  可他却没有收回手来,由她咬着,拿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轻轻一笑,“痴七,这一回真的有事,要你做。”

  ……

  yīn山。

  连续数日的大雪,让这一片土地更加的荒凉。

  地处北狄与南晏的jiāo界,yīn山附近的住户较少。

  连年不停的战乱下来,这里显得格外贫脊。虽然杀戮从来不少,但这个地方却常常有“江湖君子”之流前来寻找宝藏。据说yīn山附近,不仅有前朝太祖皇帝的秘密皇陵墓葬,还有一大批北狄皇帝逃往漠北时的金银财宝,只要得到它,便可富甲天下,子子孙孙不愁。

  夏廷德的大军原本驻扎在北平。

  可如今他的主力军,却被秘密调往了yīn山。

  外间是呼啸的北风,营帐中极是暖和。

  烧红的炭火,映红了两个人的面孔。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正是夏廷德。客位上的人,是一个身着便装长袍,面白微胖中年男子。他长得有些母气,下巴上面没有半根胡须和男子xing征,说话的声音更是尖细。

  “国公爷,咱家这差事,得依仗你了。”

  “何公公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夏廷德手里的两个麻核桃转来转去,磨得极是光滑,微微笑着,他略一计较,又敛住眉头,“不过,那人素来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要想拿住他的把柄,极是不易。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差池,还望何公公与老夫通力合作才是。”

  客位上的人,正是何承安。

  他眉头轻蹙,嘴角一沉,打了个哈哈,“那是自然,皇太孙特地jiāo代咱家来办这件差事,若是办不好,那也不必回京了。还望国公爷多费些心思,咱家还想留着这颗脑袋,多吃几年闲饭呢。”

  “好说好说。”

  夏廷德哈哈大笑,态度极是谦和。

  若说如今魏国公是皇太孙的老丈人,女儿夏问秋封了太孙妃,只等赵绵泽一即位,便是母仪正下的皇后。他自己又贵为国公爷,深得洪泰帝的信任,还手握重兵,可谓风头一时无两,又何必对一个太监如此恭敬?

  没办法,何承安是赵绵泽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两个人扯东扯西的聊了一会儿,夏廷德终是问到了最关心的事,“何公公,不知皇太孙殿下jiāo办您的差事,到底是什么,说出来老夫或许帮得上?”

  “国公爷……”何承安拖长了声音,笑得极是暧昧,“这个规矩,您应当明白的。皇太孙jiāo办差事,咱家怎敢让国公爷越俎代庖?皇太孙说了,你只需办好你的差事就行,旁的事,你不必cao心。”

  “是是是,何公公说得有理,是老夫一时失言,放肆了。”

  夏廷德心里冷哼怒骂,脸上仍是带着谦恭的笑。

  可心里,到底还是多了一个疙瘩。

  有什么事qíng,赵绵泽为什么不gān脆jiāo给他来办,非得让他宠信的东宫大太监何承安专程跑这一趟?——除非,为了那个女人。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一凛,瞥了何承安一眼。

  然后,他也是暧昧一笑,凑过脑袋去,压低了声音,“何公公,老夫已在隔壁帐里略备了薄酒,还在北平找了两个舞伎来助兴,还请公公赏脸,陪老夫喝上两盅?”

  何承安看了看他,慢慢起身,“国公爷有心了,咱家却之不恭。”

  “请!”夏廷德笑着,侧目看了他一眼。

  哼!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

  再清高他也是一个男人,哪怕他没了根子。

  ……

  营中的酒宴吃得热火朝天,夏廷德却不胜酒力,中途就退了出来。

  他自住的营帐里,夏衍看见他进来,赶紧贴上去。

  “爹!您回来了,那老匹夫搞掂了?”

  “闭嘴!”夏廷德皱了皱眉,瞪他一眼,压低嗓子,“小心隔墙有耳。”

  夏衍这人长得不难看,说来还有几分俊气,只是从动作到表qíng,极是没正经,一看就不太像个正经公子。但在他老爹的面前,他还是得紧着裤腰带,老鼠见到猫似的,掂量着说话。

  “爹,你说赵樽会来yīn山吗?”

  “自然,他营中缺衣少食,除非他想让兵卒活活饿死。”

  “如果他来了,我们就把粮糙还给他?”

  夏廷德冷笑,“你说呢?”

  “当然不给最好,可……”夏衍默了默,缩了缩脖子,“咱能治得住他吗?爹,谁都知道赵樽智勇双全,擅长谋划,还有辽东的陈大牛,山海关外的元祐,他们可都是一伙的……儿子怕您吃亏啊!”

  “元祐?毛都没长齐,那小子不足为患,只要我们不打山海关,让北狄人拖住他,他就动弹不得。陈大牛嘛……”说到此处,夏廷德眸子一yīn,冷冷一哼,“他很快就自身难保了,顾不上咱们。唯独赵樽……”

  见他脸色冷沉沉的极是可怕,夏衍赶紧上前,替他捏着肩膀,“爹,咱为了赵绵泽得罪赵樽,值得吗?虽说赵绵泽是我的妹夫,可儿子在金卫军呆过一阵,总觉着,赵绵泽搞不过赵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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