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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37)

  “杀人可以更利索点。可玩人,就太没格调了。”

  “怕了?”

  “……”她不怕死,但怕被折磨死。

  东方青玄轻笑着,细声安慰她:“不要怕,本座舍不得杀你。你身上的价值……足够你留下小命。可其他的地方……就得看本座的心qíng了。”

  看着他的刀,从脸划到身上,夏初七咽了一口唾沫,只剩一对大眼珠子还灵动着,“我说,大都督,咱能放下刀说话吗?很容易擦刀走火的——啊!”

  她突地尖叫,只见那刀身‘唰’的一下从她的脸颊滑过。

  “靠,不要毁容,已经够丑了。”

  东方青玄笑了,“试试刀法,慌什么?”

  残留在脸上的凉意,让夏初七满身冷汗。

  可再一想,要是他手稍稍偏一点,她的脑袋都没了,还要什么脸?

  自嘲的一笑,她吐出一口浊气,索xing坐直了望着他。

  “我很好奇,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东方青玄收刀入鞘,姿态慵懒地斜斜靠在软垫上。

  “听好了,本座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可瞧见你那么好奇……”拖长了声音,他灿然一笑,“却又不太好奇了。你想知道?慢慢猜吧,到京师的路还很长,你若猜中了,本座便不对你用刑。你若猜不中,便刑到你想起来为止,如何?”

  心里骂着这个挨千刀的妖货,夏初七脑袋一歪,闭上眼靠在马车上。

  “不玩儿,没兴趣。”

  ‘吱当’一声,马车辘轳突然碰了一下石头,外头有人禀报。

  “大都督,前头再有五里路,便是崇宁县了。”

  东方青玄一脸淡定的“嗯”了一声,突然又看向了紧闭双目的夏初七,“小兔嵬儿,不如咱们来猜猜,晋王爷他会不会来救你?”

  ……

  官道上,一辆黑漆的马车在缓缓前行。

  崇宁县是从清岗县通往锦城府的要道之一,建筑格局与其他县府并无多大的区别。此时暮色已暗,下了两天的bào雨也早已停了下来,远远的只见出城的门口,配刀披甲的官兵在设卡检查。在非战时期,一般qíng况下城门岗哨不会拦路,很明显今儿与往日不同。

  “大都督,崇宁有关卡。”

  东方青玄手指动了动,“拿本座令牌。”

  他们一行人从清岗出发都一直着便装,车驾也便未悬挂锦衣卫旗幡。那名校尉一得令,便先下马快步跑上去,偷偷靠近门口的一名百夫长,悄声儿说,“锦衣卫大都督车驾,赶紧放行。”

  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几乎没有停顿,设卡的官兵便让开道儿来,纷纷低头行下属礼。黑漆马车正要缓缓启动,突听城里又传来一道鸭公嗓子一般的呐喊。

  “慢——晋王殿下驾到!”

  马蹄的“得得”声里,一队着装齐整的金卫军飞驰而来,与城门口那些设卡兵士不同,这行人一靠近城门,便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那是一种血与火的战场才能历炼出来的慑人力量。

  赵樽静静的端坐于战马之上。

  几乎霎时,从守卫士兵到锦衣卫将士,再到两旁通关的百姓,都纷纷跪了一地,高声恭请晋王殿下金安,齐声高喊千岁。

  “起吧!”

  众人惊魂未定间,赵樽马鞭一指,“车内何人?”

  那名便装的锦衣校尉赶紧了迎上去,单膝跪地。

  “回禀殿下,是,是东方大都督听闻宁王殿下在锦城府坠马受伤,正准备前去探望……请殿下先行,我等马上让道儿。”

  赵樽缓步放马过来,冷眼望向那辆密封严实的黑漆马车。

  “东方大人,出来说话。”

  “大都督身子不适,怕把病气过给殿下,不便出迎,请殿下见谅。”

  冷眼一扫,赵樽不冷不热的道,“你是什么人?敢与本王狡辩?”

  那校尉跪在地上,头皮一阵发麻,额头上满是冷汗。

  “回禀殿下,卑职乃是锦衣卫……”

  “滚!”

  不等他说完,一道“嘶”声儿里,大鸟立起前蹄,一个窝心脚便踹了过去,那校尉不防马会突然踢人,整个儿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被踹离了足有三尺远,才“嘭”的一声重重坠地,连一个闷哼都没有敢哼出来,嘴角便溢出了鲜血。

  “殿下又何必动怒?”

  黑漆马车的帘子撩开一角,露出一张妖气十足的俊脸。

  “青玄实在抱恙在身,不敢给殿下请安,还请殿下恕罪。”

  赵樽冷睃着他略显倦态的面色,淡淡抿下唇,略略沉默了片刻。而在场将士和老百姓眼看着突然bào发的血腥一幕,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东方大人,可有见到本王府上的仆役楚七?”

  “不曾。”东方青玄浅笑,“一个仆役而已,殿下为何大动gān戈?”

  “那是本王的家事。”

  赵樽冷沉着脸,勒了勒马缰绳,漫不经心走过去。那个悲剧得被踹飞吐血的校尉正准备爬起来,一只带着酷烈杀气的马蹄子却再一次重重地踩在了他的心窝子上,踩得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才听得上头冷飕飕的一个字。

  “搜。”

  ……

  ☆、第045章同处一晚——!(求首订)

  “搜!”

  得了赵樽的命令,一个个披甲持刀眸子嗜血的金卫军便冲了过来。似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那cháo鸣电掣一般的气势夹着马蹄声,令人无端端生出几分恐惧来。而紧紧护在东方青玄车驾边儿上的便装锦衣卫,也摸向了腰间的配刀,摆开了备战的架势。

  形势一触即发。

  “不得对殿下无礼!”

  锦衣卫腰刀尚未出鞘,马车上的东方青玄便出声阻止。

  温柔的轻斥了自家下属,他一双狭长妖气的眼神一转,便又笑着望向了赵樽冷冷的面孔。

  “殿下,青玄再不才,也是左军都督,朝廷一品大员,承蒙圣上看重授太子太保,掌锦衣卫事务,专理圣上钦定的案件,又因时常在外行走,圣上恐青玄办案不便,特地御赐一把绣chūn刀,特嘱咐青玄,一切刑务只需专呈于圣上。今日青玄实在不解,殿下这是凭哪一条祖制要搜青玄的车驾?”

  一系话,他说得极慢,极缓,极温柔,却又掷地有声。

  他话都这么说了,如果赵樽要凭着他的王爷之尊,执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搜查他,那便不仅仅只是得罪了他东方青玄,而是存了心找京师那个老皇帝的茬儿了。

  一招儿“将”军,手法很高,也很呛人。

  这样儿的罪责,谁敢担当得起?

  可了解赵樽的人……却又生生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赵樽端立于马上,并不见他有任何张狂的动作,可一举一动却全都是来自天家皇族才有的bī人贵气。他从容地将手上马鞭递与郑二宝,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轻按在腰间配剑之上,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在刺耳的抽剑声里,那一柄带着幽幽寒光的宝剑,哔的抽出——

  剑光一闪,便直指东方青玄。

  “我大晏朝有严令,各级官员服饰,不得僭越。东方大人便衣出行,未着锦衣卫官服,本王虽认得你是东方青玄,可本王的剑它却不识你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这不是蛮不讲理么?

  东方青玄笑容僵硬了一下,似是被他呛得一阵咳嗽。

  “殿下,锦衣卫如何行事,自有青玄独断定夺,如办的差事儿有错漏,也自当回京向圣上请罪。而殿下您行军在外,管理军中繁重事务最是紧要不过了,何苦又来管青玄这里的闲事?”

  “哦?”

  赵樽一身亲王蟒衣外罩玄黑披风,慢慢悠悠的端坐于马上。

  “两年不见,你还真是长进了。”

  说罢,猛一回头,声色俱厉,如冷风拂面。

  “还在等什么?搜!”

  “是,殿下——”

  沉喝声里,金卫军将士再无顾虑,直朝马车方向扑了上去。

  要知道,锦衣卫从拱卫司改置之后,在朝廷里的势力发展十分迅速,由于有老皇帝撑腰,这几年来东方青玄张扬跋扈,四处罗织罪状,屡兴大狱,与朝中各级官吏乃至京军三大营都早已生出嫌隙,这些将士们虽说常年在外征战,也对这些鹰犬的事迹有所耳闻,早已恨之入骨,好不容易有了这等机会,自然无不拼尽全力。

  乒里乓当——

  两伙人都不是普通人物。

  刀剑相斗,打得理直气壮,喊杀声带着骂娘声不绝于耳。

  而同一时刻,另外一边儿,除去挤满了越来越多围观的老百姓之外,崇宁县原本的秩序便没有打破。设置的关卡处,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检查供来往通行。

  这时,一行约有二十来人的送葬队伍,四人抬着棺杠,八人chuīchuī打打,亲族们一个个披麻戴孝,在或高或低的抽泣声儿里,将漫天的冥huáng纸,撒得城门口四处乱飞。

  “天都擦黑了,送什么葬?晦气。”一个守城大兵粗声粗气的吼。

  “官爷,俺娘是落井横死,yīn阳先生说时运不正,煞气则不散,须得亥时入土,出晚殡,离选好的风水地还远着呢,您看这……”送葬队伍里打头那中年汉子,披着一身混了泥点子的孝布,不停点头哈腰的哭着脸解释。

  “出晚殡?”

  与他们叫嚷那个大兵也是崇宁县本地人,自是知道本地确有这样的民间风俗和说法。世人皆尊崇死者为尊,大家又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亲,他犯不着刁难丧家。

  “走吧走吧走吧——速度点!”

  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遍,城门口便给放了行。而守城大兵们的眼风儿也时不时都望向正在不远处械斗的金卫军和锦衣卫,完全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给吸引了眼球。

  “岂有此理!锦衣卫也敢惹?”有人边打边喊。

  “老子管你他妈什么卫?叫你小子狂妄,今日非得砍杀了你们不可。”有人似乎更比他还恼。

  锦衣卫的人数较少,金卫军的人数也不多。

  在缠斗了约摸有一刻钟后,明显还是擅长攻城掠地上阵杀敌的金卫军占了上风。眼看,打头的十余名金卫军离东方青玄那一辆黑漆的马车越来越近,胜负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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