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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75)

  噼里啪啦,她像个竹筒子似的骂了开来,他却像是听得烦了,双臂一展便死死抱紧了她,在冷冰的河水里,夏初七身子一个激灵,觉得自个儿落入了一个火热的胸膛……

  ☆、第055章本王的小奴儿

  “不闹了。”

  他又低吼了一句。

  灼热而粗重的呼吸,随着他有力的手臂从背后一起圈了过来。

  耳朵一烫,像被蚊虫给突地叮了一下,夏初七的脑子顿时就糨糊了,有那么一瞬间,那完全不知所措,身体僵硬了。

  她这个人,披了一声女人皮却有颗爷们儿的心。

  平日里常常像女汉子似的与人耍狠斗嘴,一般qíng况下,她吃了这暗亏,很难下得了火气儿,非得收拾回去不可。

  可这会儿,在这个没有灯光,只有冰冷和黑暗的河面儿上,身体的接触是那么的敏感,他火样的胸膛紧紧地挤压着她,两个人湿透了的身体紧贴在一块儿,随着他那个激烈的搂抱,让她突然便觉得身上的皮肤都被点燃了。

  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她qíng不自禁地突然战栗一下。

  脸烧了起来,骂声也停了,眼睛止不住地回头望向他……

  风华绝代,美绝人寰。

  入目的男人,给她的那一眼,便只剩下这八个字可以形容了。

  他若为飞禽,天下万物都可为成为走shòu。

  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成熟女子灵魂的夏初七,很难具体描述这一眼那惊天动地。

  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上如同雕像一般俊美高贵,面容上不知带了些什么qíng绪,像危险,像邪恶,又像在生气,可每一寸表qíng都如同一支能she入人心的利箭,如厮俊美,举世无双!让她的脑子里顿时像在下烟花雨,吞噬掉了理智一般在绚丽的开放。甚至于,傻乎乎的产生了一种错觉——刚才那两句“不闹了”,仿佛男人对心爱的女子才有的亲昵宠溺。

  “看够了吗?再看爷可要收费了。”

  不知是不是被她盯得又发了狠,头顶一道冷冰冰的话音落下,激得她回过神儿来,这才发现自个儿又犯了花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联想。

  嘴皮动了动,她窘迫了一下。

  “嘁,说得像谁爱看你一样?”刺儿了他一下,她正准备推开他,身子却又是被他一阵紧裹,接着便被他打横抱起了起来,很快便跃上了河岸,那英姿如风潇洒,随着两人出水的声音,她“咚”一声便被他甩在了cháo湿的清糙地上。

  “哎哟喂,我的屁股,过分了啊……”

  拍拍着地时吃痛的小屁屁,她刚才所有旖旎的幻想都特么破灭了。“嗷嗷”地惨叫着,对他骂骂咧咧,而他却是闲适的立于她身前,一张依旧瞧不清qíng绪的面孔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瞄着她。

  “还敢不敢了?”

  “当然不敢。”心神归位,夏初七的嘴也损上了,“你的智商再可怜,也不怎么可能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吧?”

  又损人智商,她心知只是为了自个儿刚才的失态找个台阶。

  更心知这货的嘴也不是个好的。

  原以为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毕竟大冬天把人推下河里,不是一般人gān得出来的事儿。

  要不是喝得有点大了,她其实也不能那么缺德。

  总之,哪怕换了她自个儿,也不能轻饶了旁人。

  却不曾想,那赵樽只是重重一哼,似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将她从地上像拎落汤jī似的拎了起来,一只手便轻轻松松把她腰给搂紧了,去那块大石头上把拿了那件狐皮大氅下来,没有穿在自个儿身上,却是出乎意料的裹在了她的身上。

  “再有下次,爷必将你剥皮抽筋。”

  说得虽狠,可夏初七却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答不出话来。

  她上辈子有许多哥们儿,也待她好过,可似乎她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qiáng大了,很少有人觉得她其实也是需要男人疼宠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抱着她,给她冰冷的身子裹上衣服,便又抱她到马上,搂在身前,替她遮挡了凉风。

  这辈子傻子待她也极好,可那种好很多基本一种像未成年孩子对待自家的母亲,依赖和亲qíng远远多于男女间的那种感受……

  男女间?

  思考着这个词儿,她女汉子的心肠,耳朵却一直在发烫。

  两个人共骑在马上,他的呼吸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身子不经意小小摩挲,都能让她激灵灵的,jī皮疙瘩布了一身,觉得身子没有一处是自在的。讷讷的,过了好半晌儿,她才寻了一句能搭讪儿的台词。

  “你也不用那么狠吧?留着我多有用,不还得替你治疗么?”

  马儿悠闲的沿着河边儿往回走,这回,换赵樽良久没有回应。

  夏初七原本便是一个话痨,可因了先前河里那个紧紧的拥抱,还有为次窝在他怀里的浮想联翩,加之裹了他的大氅儿时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让她稍稍的多了一层尴尬,人也便矜持了许多,也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叽歪。

  一匹马,两个人,一地的发毛月光。

  河风带着一种轻淡的夜露之气,缓缓飘送了过来。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听得他的声音淡淡的从耳后传来。

  “你说的那种自由,当真有那么好?”

  呼吸一室,夏初七的耳朵又被他的呼吸给烫了一下,在他手臂从腰间横过去牵住缰绳的摩挲里,不知是身麻了还是心苏了,脑子里一直在不停的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很混乱的一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心跳更是狂烈的跳动着,根本就有些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了,只是轻唔了一下。

  “在我看来,人活着,最重要的,便是自由了。有一个叫贝克的人说,甘心做奴隶的人,不知道自由的力量。还有一个叫英格萦尔的人也说过,自由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于眼睛,空气之于肺腑,爱qíng之于心灵。”

  莫名其妙扯了一堆名言,她只是脑子很乱。

  他没有再说话。

  她糨糊已久的脑袋,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一个晚上,她的话很少,他也不怎么说话。可她却一直觉得河边儿的糙丛被大鸟踩踏时发出来的沙沙声,甚为美好,虽然她们都没有自由,只能被动的承受。而天边儿上那汪一直注视着她的毛月亮,也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皎洁。

  只有她身后那个男人,始终有一种飘渺的不真实感。

  还有她更多的尴尬。

  与往常调戏他时完全不一样的尴尬。

  甚至比她第一次被抓时为了威胁摸他那个地方都要来得尴尬。

  但不管她心里如何的尴尬,事实上,这也都是她与他相识到现在,相处得最为和谐的一个晚上。和谐得有好几次,她都想要告诉他,先前在清凌河边上,她从他身上偷的那个小金老虎真就莫名其妙没有了。可终究她还是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哥们儿感qíng,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哎哟,主子爷,您这是……怎么了啊。”

  “月毓,还不快点儿拿衣物。”

  “你,你,还有你们,那几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侍候主子?”

  马儿刚入城门口,那郑二宝便急急的迎了过来,打眼一瞧着赵樽湿漉漉的一身儿,心疼得就像自家亲生儿子被谁给淹了水般着急的亲爹,又是差人拿衣服又是差人烧姜汤又是差人准备热汤沐浴,鞍前马后跑得屁颠屁颠儿的。

  赵樽却是无所谓。

  反倒是披了他大氅的初七,白白遭受了许多的冷眼儿。

  主子爷受着凉,她倒是很舒坦?

  不知道多少道想要杀了她的眼风,在身边儿绕来绕去。

  可惜,夏初七今儿心qíng太纷乱,理不清那qíng绪,难得与招猫逗狗了。假装自个儿没有长眼睛,也不去瞧别人都什么眼神儿,下了马便把身上那件珍贵的狐皮大氅儿给脱了下来,递给了赵樽。

  “谢谢。”

  她破天荒的客气一回,似乎让赵樽很不习惯。

  黑眸微微一眯,他淡淡道,“穿回去吧。”

  一听这句话,夏初七心里头那个感动啊,可下一句却是听得他说。

  “记得清理gān净了再还回来。”

  靠,这货就没个能让人舒坦的时候,好端端的一句话原本可以是多真诚的关心啊?只补充这一句立马就变成了嫌弃。

  她承认,他还真真儿是能破坏气氛的人间杀手。

  随口应了一句,夏初七不晓得这会儿可以再跟他多说些什么,见他被人前呼后拥的侍候着,似乎也不再需要她了,也就没有再推辞掉那件大氅儿,毕竟脱了她还冷得紧,不管回头要洗要熨,反正也用不着她来动手,要是说一声儿是赵十九的东西,丢给那莺歌,还不得把她给乐呵死?

  说曹cao,曹cao便到。

  她一路脑子乱糟的想着,双脚不自觉地往西配院走去。可人还没有走到住处,便见有个人也走往院门儿里走。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她寻思过的莺歌。

  都这个点儿了,她打扮得还是那么jīng致风qíng,云鬓上颠颠儿坠了一缕流苏,那穿红挂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便是秦淮风月楼呢。

  夏初七瞧见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扭着那细腰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压根儿就没有瞧着她这么一个大活人。

  “莺歌。”

  她出声儿一唤,那女的像是吃了一惊,猛地回头。

  “你……怎么在这儿?”

  抿着嘴儿一乐,夏初七奇怪了,“我怎么不在这儿?”

  莺歌似乎这才从她自个儿的神思从回过神儿来,见她穿了一件太过宽大,几乎都坠在地上拖着的狐皮大氅,下一瞬那脸色又惊到疑,又由疑到妒,再由妒转到笑,变得十分迅速。

  “你这是……从爷那儿回来?”

  夏初七奇怪她今儿晚上的反应,“你呢?又从哪位爷们儿那回来?”

  莺歌却是呸了一下,样子尴尬的忸怩了下,“楚七,你可不要没由头的瞎嚼舌根。莺歌生是咱爷的人,死也是咱爷的鬼,这大晚上的哪又可能会找别的爷们儿呢?你这样一说,没得坏了我的名声,往后爷哪里还敢要我呢?”

  “莺歌啊。”

  夏初七拢了拢那大氅的领口,走了过去。

  她个头不如莺歌高,可气势却是不小,出口的话更是可恶。

  “就你这拎了根jī毛当凤凰,顶了个磨盘当端庄的样子,我看八成儿,名声早就毁了。即便你那名声没有毁,咱爷也不太可能要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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