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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下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114)

  “你可知,你就那样弃我而去,我差一点就活不下去?”

  “我知。”

  “你可知,从yīn山到京师,这一步一步我走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我知。”

  “你可知,你活着回来了却装着不认识我,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

  “你可知……”

  她停顿一下,猛地扑在他的身上,声音哽咽不已。

  “赵十九,你可知,我很想你。”

  “我都知道。”在她带着哭腔的浓重鼻音里,他的头低了下来,寻找到她柔软得带了颤意的双唇,轻轻的吻着,没有丝毫的qíng丶yù,只有说不尽的怜惜与安抚,“阿七,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的身边,一定会有我。我不会再让你无端受这些苦楚。你的来日,皆由我来安排,可好?”

  “赵十九……”夏初七颤抖着唇唤了一声,双手圈紧他的腰,在他密密麻麻的亲吻里,鼻腔一阵阵发紧,深呼吸了好几下,眼泪才没有淌下来。

  在他的身上,有着她熟悉的茯百酒香味儿。

  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她也可能猜测得到,他这些日子一定过得不好,一定头风又发作过,要不然他不会去喝茯百酒,饮鸩止渴。想到这些,她的心,痛得卷了起来,一下击穿了她qiáng撑的底线,终是忍不住,伏在他的怀里,呜呜的哽咽起来。

  “赵十九,我恨死你了。”

  “好。”他哄她,“只要你高兴,恨便是了。”

  “讨厌!谁让你顺着我说了?”

  “……那得逆着?”

  他低低一笑,逗她,“那娘子,为夫实不知你为何这般恨我?”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狠狠圈紧他,想到这样的yīn差阳错,不免气苦,“我若是晓得你还在人世,又怎会轻易入宫?又怎会承了赵绵泽的册后圣旨?你与我之间,又怎会陷入这样一滩漩涡中,走入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没有回答,呼吸渐浓。

  她感觉到他的唇落在了她泪湿的眼上。

  她抽泣一下,什么也看不清,就是委屈。

  “你说啊你!”

  “阿七,是我不好。”他道,“那时我一直未醒。”

  夏初七微微一怔,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时,心底里的酸楚更浓了。她不敢想象在他未醒的几个月里,是怎样煎熬着活过来的。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遇到乌仁,他与她今生还有没有这样的缘分可以得见一面,可以这般相拥而眠。

  接下来,赵樽详细地为她讲述了在yīn山皇陵里,当她被天梯送上“死室”,而回光返照楼下沉陷之后的事qíng。那时,回光返归楼离地不过三尺距离,他也以为必死无疑,可没有想到,等那石楼陷入沸水湖时,机关竟自动转入了后室的一千零八十局。那一座带着巨额huáng金珠宝的回光返照楼,眼睁睁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死里逃生,在机关转换的时候,从沸水湖里寻到一个出口,逃出生天,最后却昏厥在yīn山南坡的背后,被乌仁潇潇所救。

  “那些宝藏都没有了?”

  听完他的话,夏初七倒吸了一口气,讶然不已。

  “怪不得,后来我们挖掘沸水湖,也未发现宝藏。”

  “唉!”赵樽一叹,捏了捏她粗硕了许多的腰,“阿七就只关心财宝?”

  呵呵一乐,夏初七不想承认,可回忆起那一笔富可敌国的钱财,委实有些唏嘘,“除了财宝,还有谁可以关心吗?”见他黑了脸,她眨眨眼睛,继续道,“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其实那一座回光返照楼,并没有因为鸳鸯亭中的棋局被破,因为九宫八卦的阵眼失效而下沉毁灭。事实上,当前室的九宫八卦破掉之后,还得破解后面的一千零八十局,方才能拿到藏宝?”

  赵樽眉头微蹙,“究竟有无一千零八十局,谁也说不清。不过那皇陵的布局机关甚是巧妙,看上去毁了,实则没毁,看上去没了,其实还有。若是有生之年,能把整个机关布局参悟得透,倒也是一大幸事。”

  “别别别!”想到这一场生离死别,夏初七还心有余悸,“我虽贪财,但更惜命。不管那里有多少的金钱财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与它打jiāo道。往后听见yīn山的名字,我都要避得远远的,再也不踏足一步了。”

  叹一口气,赵樽没有再继续这个凝重的问题。

  几个月的分别,虽说并非全都缘于那批宝藏,但到底也与宝藏有关。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再涉足那里一步。可世间之事却有诸多的玄妙,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定数,那里也不是一个cha曲,而是从始至终都与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眼下,两人回忆里那有着刻骨之痛的yīn山皇陵,都选择了沉默。赵樽默默地吻着她,她也默默的回应着他。没有预想中久别重逢的渴望,只有温qíng脉脉的小别胜新婚。拥抱,亲吻,耳鬓厮磨,他们此时只会有最原始的本能来安抚自己劫后相聚的爱人。

  “赵十九……”

  “嗯。”

  “我喘不过气了。”

  在她呜咽一般的嘤嘤声里,赵樽长吁了一口气,侧躺在她的身边,把她臃肿的身子揽在怀里,没有再继续,只把手心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呼吸不匀地轻声一叹。

  “这一晃,阿七都做娘了!”

  “你不高兴?”

  “瞎说!”赵樽语带笑意,“不要再胡思乱想,早些睡吧。”

  “嗯”一声,夏初七闭着眼睛,可是却难以入睡。

  “赵十九,乌仁的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赵樽搂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紧,“爷自会法子。”

  “我不想伤她。”

  她说完,他还没有回答,她却又是一叹。

  “唉,你说我这个人,我咋就这么善良呢?”

  呵一声,赵樽憋不住笑了,“阿七,你还是这般不懂谦虚。”

  “那是必须的。”夏初七趴在他的怀里,螃蟹似的勒紧他的脖子,低低一笑,“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懂谦虚的萌蠢妇人。请问这位公子,可有兴趣与我共赴巫山,剪一出旖旎chūn宵?”玩笑一般说着,她把脑袋往他的颈窝里凑了凑,又慢慢把唇挪近他的耳边,轻呵一口气。

  “爷,奴家等你好久……”

  她软软的呼吸,低低的呢喃,温热的气息,无一处不撩人心魂。赵樽原就憋得难受,被她蛇一样的纠缠上来,身子更是僵硬得紧。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把她从身上扯开,掌心在她小腹上抚了抚,喑哑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qíng绪。

  “阿七,再闹爷,一会得让儿子看笑话了。”

  “咦,你不是说喜欢女儿?”

  “我何时说过?”

  “你就说过。”夏初七挑衅,“再说了,儿子笑话我什么?”

  赵樽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笑他不知羞的娘亲。”

  “我呸!”夏初七这些日子憋屈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赵十九这个“大仇人”,那火儿一波接一波的往外冒。听他这么说,她便又委屈起来,扯着拳头就砸在他的肩膀上,小女人似的低低呜咽。

  “赵十九你太无耻了……我……呜……”

  “瞧你这点出息!”赵樽惊叹于她说哭就哭的本事,哭笑不得的诱哄着,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拍着,却不知埋在他怀里的一双眼,在狡黠的眨着,眼泪都憋出来了,才迫使自己不笑出声儿。

  “我就没出息了,怎么的吧?让你欺负我,看我揍不揍你?”

  雨点似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后仰着脖子,只是长长嗟叹。

  “唉!有妻如此,家门不幸!”

  “赵十九!”夏初七牙都咬碎了,一个翻身坐起来,骑在他的身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低头虎视眈眈的看了他片刻,在一抹昏暗的灯火下,她浅眯的眸子里,添了一抹怪异的邪气。

  “了不起啊,敢对本姑娘这么放肆!”

  赵樽喉结微微一滑,“爷便放肆了,姑娘意yù何为?”

  “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

  ☆、第215章若为qíng故,虽死不负!

  “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

  她哼声一过,屋里静谧下来。

  赵樽没有回答,看着高高坐在身上像个女王一般的姑娘,他自觉应当把她弄下来,免得她一个激动伤了肚子里的孩儿,却又不忍拂了她的兴味儿。

  四目在空中jiāo缠片刻,他突地一笑。

  “敢问娘子,要怎样罚?”

  她微微歪着脑袋,笑容不怀好意。

  “爷,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嗯?”他显然不懂何谓游戏。

  夏初七朝他眨了眨眼,也不解释,只低下头去,把披散的一头青丝散在他的颈窝里,发尾轻轻蹭着他,娇糯无比的语气里,满是不容他拒绝的撺掇。

  “你先前说,都是你不好,对也不对?”

  赵樽目光闪动,“对。”

  夏初七莞尔,唇边梨涡浅显,“那想让我开心,对也不对?”

  赵樽又一次点头,“对。”

  轻“嗯”一声,夏初七托着腮,手撑着他的肩膀,灼烁的目光中全是黠意,“既然这事儿是你不好,你又想令我开心,就陪我玩这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便是惩罚?”他目露狐疑。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玩玩而已。”

  夏初七一句一句引导他往自己的圈套里钻,却不知道自己脸上腻歪的笑容早就出卖了她的qíng绪,那伪装出来的“天真无邪”里,是十足的女巫邪笑。

  赵樽自是知晓她的xing子。

  但只要她高兴,不论做什么事,他都乐意奉陪。

  “好,爷依你便是。”

  听他答得gān脆,夏初七却不甚满意,鼻翼里哼哼道,“眼下话虽这么说,可到时候你会不会遵从可就说不准了。”

  “爷是这样的人?”

  “……当然。”

  他轻叹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就数你刁钻。是,爷有亏在先,要做什么游戏,你做便是,我自是都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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